“如果那人是你曲洋曲大哥呢?”
“曲大哥他品性高潔,絕對不會有謀害之心。”劉正風原本想這麼回答,然而他轉念一想,今天他已痛失近八位親傳弟子,如果沒有韓靖,死的恐怕是整個劉府上下。
彆人掏心費力的為你之事打生打死,他縱是再剛直不阿,也不會不知變通。
在眾人目光聚集下,劉正風緩緩道:“倘若那人是曲大哥,劉某鄙視他的為人,再也不當他是朋友了。”
“呐,這不就結了。”韓靖攤手道,“不是朋友,那就是敵寇,殺我正道中人,自當殺之!凡事要用辯證的眼光去看待嘛,不能太死板了。”
“好一個辯證的眼光,韓少俠當真是個妙人。”定逸師太歡喜道,“如此甚好,劉賢弟他迷途知返,為時未晚。咱們也不用傷了和氣,造下無邊殺孽。”
“好小子!”解風心底讚歎一聲,忍不住摸下腰間的酒葫蘆灌了口酒。
寧中則暗暗點頭。
嶽不群拈須笑道:“好了,咱們心平氣和的解決了此事,劉賢弟依舊是衡山派的劉正風,是我正道一大高手,至於金盆洗手之事,切莫再提,咱們權當今個是慶賀劉賢弟新生。”
“好!嶽先生說的好!‘公子劍’妙的對!”
“對,真不愧是劍法無雙、公子如玉的韓少俠!”
“我誰都不服,就服‘公子劍’韓靖,‘君子劍’嶽先生!”
群雄紛紛吆喝,堂裡堂外的肅殺之意立時消散,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等到吆喝聲漸歇。
一直不曾言語的樂厚突然來了一句:“說殺曲洋的是韓靖,他劉正風可沒有說。”
他聲音不高不低,暗含內力,讓堂內堂外聽了個一清二楚。
眾人臉上的笑意為之一頓。
韓靖凝眉,腳下一點,他與樂厚相距不過兩丈,眨眼間便近了身,在樂厚反應過來之前,爭鋒就已橫架在他咽喉之上。
變化隻在瞬息之間。
樂厚本是一張黃臉,此刻麵色發白,顫聲道:“你偷襲我。”
“住手!你想乾什麼!”丁勉氣得臉上的橫肉發抖,“韓靖,我們已經罷戰,你不講規矩,天下群雄是不會放過你的。”
“韓少俠萬不可如此,一切好商量。”嶽不群說道。
“是啊,韓少俠。”定逸師太一臉急色。
“賢弟不可。”解風放下酒壺,麵色凝重。
劉正風站出來道:“韓少俠,你為我劉家做的夠多了,一切都是我劉正風的錯,你快回來,一切我來承擔。”
站在劉母身旁的劉箐捂著嘴巴,淚眼模糊。
群雄屏息以待。
韓靖嘴角勾了勾,突然對樂厚道:“你,跪下,給本公子舔鞋,否則我殺了你。”
“你……你說什麼?”樂厚發白的臉色,又被氣得發紅,顫聲道,“你殺了我吧,士可殺,不可辱!”
韓靖笑道:“你真不舔?”
樂厚閉目不語,硬氣的不行。
忽然,他感覺到脖子上冰冷的劍鋒消失了。
於是,他睜開雙眼。
隻見韓靖笑吟吟的看著他,又望向眾人:“你看,我就是逼你舔個鞋子而已,你都鐵骨錚錚,而劉三爺他被你們拿下妻子兒女,親傳弟子,刀鋒加身,不肯為你們所逼去做那件事不是很正常嘛?
大家放心,我就是請他切身體會一下劉三爺的感受,讓他明白已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而已。”
話音方落,本是滿堂寂靜的群雄忽然鼓起掌來,聲音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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