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再次被白彥景的手段震驚到了。
兩根小小的銀針從腦後風池、風府兩個穴位刺進去,白彥景臉上的肌肉一陣扭動,從一個滿目慈祥的老人變的頗有威猛之風,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白彥景依法施為,韓靖同樣大變一個模樣,原本的邪魅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陽剛之氣,一眼看上去雖給不了人驚豔之感,但越看卻越覺得有味道。
銀針自然是來自於那個油紙包裹裡,撕開油紙,裡麵是一個如手提箱般的黑色匣子。
匣子裡麵不僅有銀針,還有證明身份的符牌以及其他的物事。
這符牌約莫掌心大小,是由非鐵非銅的特殊材料製作,上麵有戶籍印章,以及持牌人的基本信息。
“走江湖啊,就得多幾手準備,沒準這準備就能在關鍵時刻救你的命。”
這是白彥景把符牌遞給韓靖說的話。
韓靖現在的身份是白彥景撿的孩子,一個還在煉體的十五歲少年,名叫林正浩。
阜陽城果然被封城戒嚴,兩日內,隻準進,不準出。
韓靖和白彥景在城門口被好一陣盤問,直到韓靖拉著那名守備軍官遞上百文紙幣,那名軍官才喜笑顏開的放行,讓兩人去城裡主簿那登記。
大批的官差在城裡四處搜捕,有的以搜捕之名,實則是在城裡商戶或是稍微富庶的人家那裡打秋風。
搞得百姓苦不堪言,但卻不得不陪笑給錢,畢竟不是誰家裡都能出一個上得了台麵的武者。
韓靖和白彥景又過了好幾道手續,終於以外來人的身份在阜陽城獲得了臨時居住的權利。
這麼一陣折騰。
韓靖腹中也感一陣饑餓。
爺倆隨便尋了一處酒樓大吃一頓,白彥景還打包了兩隻五香雞,一隻提著自己邊走邊吃,一隻讓韓靖拿著說等會來吃。
“小子,是不是吃驚你爺爺的飯量,我跟你說,咱們習武之人的飯量本就異於常人,尤其是在煉體階段,待會,去北市牙行,找個地方先湊合著住,我開張藥方你去抓藥,教你樁功,好好給你進補進補。”白彥景笑道。
韓靖點頭答應,這也是他的想法。
他現在對這個世界了解不夠,即便要報仇,也得等摸清楚了狀況,彆仇未報,自己先搭進去,待在阜陽城摸摸底正合適。
北市是阜陽城的商業街,全名北市灑金街。
這裡不僅有牙行,有商鋪,還有各式各樣的買賣人以及小攤販。
韓靖還未走近,遠遠便能見到當中的熱鬨,行人熙熙攘攘,叫賣聲此起彼伏。
“冰糖葫蘆,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蘆嘞……”
“胭脂水粉,來挑一挑,看一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保準小娘子抹了高興,情人見了滿意……”
“好藥材,深山靈芝,老山參,足夠年份的何首烏,過來看看吧……”
……
“好一派煙火氣象。”
韓靖看著嘈雜的景象,沒有覺得吵鬨,反倒有些高興。他擺脫了生死危機,心中輕快,這會看什麼都覺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