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韓靖吃過早飯,到城中酒莊沽了一壺上好的金陵春,回到居住之處,便把玉盒中的寶參取出浸泡在酒液當中。
其實,要想把寶參的作用發揮至最大化,還是得要煉製丹藥。
可韓靖一不擅長此道,二是其他與寶參相匹配的藥材也很難找。畢竟這隻寶參能被張大鯨收藏起來,自然是獨一檔的藥材。
煉藥也得講究君臣相佐之道,寶參為君,其他藥材為臣,君強臣亦不能過弱,不然煉出來的丹藥效用反而會大打折扣。
泡酒是退而其次的法門。
整壺酒隻放寶參,讓酒力化開藥力,兩者相融,能算的上是不浪費藥力。
這壺酒一連泡了三十六個時辰,韓靖才嘗了第一口。
這一口酒是在一處山頂上嘗的。
韓靖盤膝而坐,正麵向陽,飲下一口酒液,一股獨特的異香在舌尖綻放開來,酒液的勁力並不濃烈,反而是綿綿的、柔柔的,酒液入喉,再入肚腹。
很快,一股極為精純的藥力在肚腹間擴散開來。
韓靖屏氣凝神,運起紫霞神功消化這股藥力,很快藥力傳遍全身,讓韓靖額頭見汗,渾身發熱。
半個時辰後,韓靖睜開雙眼,目露驚喜之色,寶參的藥力比他想象的還要驚人,這一口酒液所練出來的紫霞真氣,足足抵得上他十天的苦修。
並且所練出來的真氣也極為純淨,不需要多次轉化,搬運周天。
“太好了,有了這藥酒,我再苦修一番,等到回歸天華星,我的實力定能再上一個台階,等到那時候,也該找找李家的麻煩了。”
對於殘缺之痛,韓靖一刻也沒有忘懷。
如果不是阜陽城主歐陽北修沒來由的殘殺普通人,他也不會被李府主人李和誌當做替罪羔羊送入牢獄。
這樣,沒有生死危機,他不會選擇修煉《辟邪劍譜》,這種殘害身子的速成之法,不僅追尋不了至高武道,而且很傷根基。
韓靖不恨《辟邪劍譜》,沒有它,就沒有現在的自己。
但李和誌、歐陽北修同自己之間的恩怨,一定要有個了斷,而且越早越好,不然,就算韓靖性子開朗,此事依舊會成為心靈漏洞。
日頭漸漸高了起來。
韓靖開始修煉“沸血筋骨樁”,他飲下一口酒,等藥力在腹間化開,便在腦海裡觀想自我頭頂蒼穹,腳踏大地,身高千丈,氣血如海浪翻湧,奔騰彙聚……
修煉是枯燥、單調且重複的。
又過了一日。
這天夜幕,韓靖在院中習練劍法,彩戲師連繩從天而落。
韓靖息功,臉色在刹那間變冷,不發一語的盯著連繩,眼中有詢問之意。
連繩被韓靖的目光盯著有些發毛,他從懷中掏出兩門古樸的書籍,放在院中的石桌之上:“彆瞧了,我是來給你送劍法秘籍的,細雨男人的身份被查了出來,他叫張阿生,一年之前來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