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讀完這本劍法,已把劍招清晰的記在腦海裡,他放下書籍,提劍在院中開始練習招式。
光腦子記住招式,很難有精深的體悟,得讓肌肉記住招式,熟能生巧,巧能生慧。
唰唰唰的練劍之聲在院落裡響起,韓靖細心體悟每一招劍法,白色身影在丈許之地來回的刺砍削劈挑抹撩,直至深夜。
又過了一日。
這天晚上,金陵城中再度下起了小雨。
雨絲綿密,不絕如縷,很快便把道路染的泥濘。
這樣的夜晚,總是讓孩子們討厭的。
韓靖一身白衣,右手撐著油紙傘,左手中拎著一壺新酒,從長街古巷中走過。
浸泡的藥酒喝了一半,他必須加入新酒,保證藥力的充分溶入。
打開院門的那一刻,韓靖敏銳的洞察力,讓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韓靖盯著那扇被支開的窗戶。
他走的時候,雖未滅燈,但窗戶卻是關著的。
“有人來了,會是誰呢?連繩?”
帶著疑惑的韓靖把油紙傘靠在牆邊瀝水,推開房門。
房間裡。
一件女子的藍色襦裙掉落在桌邊地上,再前方一點是白色的裡衫、長襪、褻褲。
裡屋的床榻上,躺著一個女子,一個身上隻蓋了一層輕紗的年輕女子。
這名女子肌膚雪白,身形妙曼,神如秋慧披霜,臉頰融融,霞映澄塘,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裡媚而不俗,小巧紅潤的嘴唇帶笑,直勾勾的望著走進門來的韓靖。
“是你?”
韓靖微微皺眉。
躺在床上的人,是葉綻青。
“不錯,是我。”葉綻青翻轉過來修長的身軀,用左手支撐著臉頰,雙腿微微蜷著,曲線玲瓏,聲音酥麻,“怎麼,你很意外嗎?”
不意外,一點都不意外。
韓靖默默想著,心裡悲哀極了。
他並非是對葉綻青的行為悲哀,而是悲哀自己,葉綻青這般誘惑的模樣,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完犢子,上次見到徐姑娘那般模樣我尚且口乾舌燥,這次卻毫無反應,辟邪真氣對我的影響是越來越深了。”
“看傻了?你為什麼不過來?”葉綻青向韓靖勾了勾手指,“走近一些,能看的更清楚一點。”
“怎麼辦?”
韓靖一陣頭大,把酒壺放在八仙桌上,抬步走進裡屋,麵色冷峻,語氣冷冰冰的道:“是轉輪王派你來的吧。”
“當然不是,我是為你而來。”葉綻青欣賞著韓靖邪魅的俊顏與強健的身軀,大大方方的笑著道。
“你走吧,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我隻愛劍。”韓靖轉過身子,望向窗外。
“是嗎?”
葉綻青咯咯一笑。
背後有風聲響起,韓靖隻覺得背後有沉甸甸的柔軟貼了上來,他身子一僵。
葉綻青從背後抱住了他,一雙藕臂掛在他的肩膀上,螓首靠在他的頸邊,輕輕哈著氣:“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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