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仔細回想了一遍《劍雨》的劇情,想到陸竹曾說羅摩的佛學修為震古爍今,而羅摩神功屬於佛家內功絕學,興許研究佛法會帶來新的變化。
於是,他在數十天裡通讀了不少佛經,從《金剛經》到《妙戀法華經》再到《觀音心經》等等,雖有不少收獲,讓羅摩真氣和金鐘罩功力精進許多,但腎子依舊沒有半點能生出來跡象。
“也許是我陷入了思維誤區,佛法、武學、經脈、真氣,真正能讓腎子重生的關鍵還是真氣作用於經脈。
這就跟羅摩真氣修複我肩上和胳膊上的傷勢一樣,一夜間就能長出新肉,腎子之所以長不出來,肯定是差了點關竅。
究竟是什麼關竅呢?
等等,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我的見識和思維都是有限的,應該去請教請教有識之士,或許能觸類旁通,給我啟發。”
想到這裡,韓靖收功起身,禦使輕功,朝著山下行去。
繁華的金陵城,早上亦是熱鬨的。
街上除了早起的攤販菜農,行人亦是不少。
韓靖在一處小店解決早飯後,拍著肚子暗中牢騷幾句。
“還是錦兒姑娘的早點好吃一些,他這的豆漿一股子糊味,手藝不太行啊。”
離開小店,韓靖走入人流,穿過陌柳巷,來到曾經的陳記油坊門前,現在這個地方改了名,叫李記油坊,但不變的是,此處依舊是黑石的一處聯絡點。
店老板姓李,是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
大清早的,很少有人跑來灌油,李老板正老神在在的坐在裡屋的椅子上,閉目養神,聽到外麵動靜,他睜開眼睛瞧了一下。
待到看清楚韓靖的麵容,李老板“嗖”的一下子從椅子上起身,神情緊張,畢恭畢敬的走上前來行禮:“見過大掌尊。”
“放鬆點,彆緊張。”韓靖好笑的點頭,現在黑石尊他為主,他再也不需要扮高冷人設,但底下的人似乎把他“劍狂”的威名和性格傳的有些邪性,以至於這些人見了他都十分拘束和敬懼。
“是,是。”李老板連連點頭,輕聲問道,“大掌尊來此可有要事?”
韓靖道:“需要你傳一道消息,讓二掌尊處理完事情,在天黑前來我住處一趟。”
“屬下明白。”
“行,你忙。”韓靖擺了擺手,“我先走了。”
“恭送大掌尊。”
李老板瞧著韓靖融入人群的背影,心裡想,“奇怪,大掌尊完全不像他們說的那樣冷麵冷心,不好相處,莫非是他欣賞我?”
韓靖自然不清楚這名屬下的心思,他口中的二掌尊,正是替他管理黑石的江阿生。
回到院中,韓靖略作休息,讀完一段佛經後,繼續練功,不知不覺便到了黃昏時分。
篤篤篤。
院外傳來扣門的聲音。
“誰?”正在院中站樁的韓靖息功問道。
“恩公,是我。”江阿生的聲音從在門外響起。
“進來吧,門沒關。”韓靖走到石桌旁邊倒了兩杯涼茶。
江阿生推開大門,走了進來。
十幾天未見,原本平平無奇的江阿生大變模樣,他身穿錦袍,頭插玉簪,麵目乾淨,氣質是自信昂揚,與那日在雲何寺悵然若失的模樣判若兩人。
“不錯,你果然不該做個普通人。”韓靖點頭讚許。
江阿生快步走到韓靖麵前,神情裡滿是敬意:“一切全憑恩公指點,不然,我還在渾渾噩噩度日。”
韓靖笑了笑:“坐吧,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