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的正是亭亭玉立的曹錦兒。
她布衣釵裙,端著餐盤,手上的肌膚雖被風霜侵蝕顯的粗糙,但臉上永遠有著落落大方的笑容。
“早啊,林公子。”
“早,錦兒姑娘。”韓靖接過餐盤,嗅到盤中酥餅發出的香氣,誠懇的讚美道,“這餅子光是聞著都讓人饞蟲大動,錦兒姑娘好手藝。”
曹錦兒微微一笑:“林公子和林老爺子喜歡就好,那你們先趁熱吃著,我該趕早集去了。”
“明兒見。”韓靖笑著回了一句。
曹錦兒搖了搖手,推著木架攤子遠去。
韓靖吃過想念已久的早飯,口腹之欲得到滿足,他精神倍棒的在院中紮樁練功,直到夜半。
夜已深,月黑風高,正是殺人行事的好時機。
李府,作為阜陽城四大世家之一,府邸在城南最為繁華的一片區域,離雙桂巷尚有十幾裡地。
韓靖穿著一身夜行衣,如起縱的大鳥一般飛上房頂,朝著李府所在的方向行去。
行到合適距離,韓靖腳下一頓,從腰間取下纏好的繩索,解開往天上高拋。
“神仙索,起。”
軟不拉遝的繩索如騰蛇一樣嗖嗖的直入高空。
待到手中的繩索放完,韓靖手腳並用的爬上繩子,提氣起縱,順著繩索朝天穹爬去。
不多會,韓靖筆直的從空中落下,似乎被無形之物牽引著一般。他落在了李府院外的一顆綠樹之上。
韓靖在高處站定,觀望著李府的動靜。
由於夜色已深,絕大部分人早已睡下,李府內外都處於格外安靜的地步。
府內屋舍連綿,十米一燈,有綠植,有假山,雖然比不上京城首富張大鯨的府邸,卻也極為豪氣。
許是在阜陽城作威作福慣了,夜間巡邏的護衛堪堪隻有三位,都很隨意的在各自管定的區域散漫的巡視。
這跟張大鯨府上守備比起來差遠了。
不過,韓靖也明白這是為何。
天華星上嗜武成風,哪怕是一個小城中的武學世家,其家主李和誌亦有著通玄境的修為。
至於其他的成員,或多或少都通習武功,有的也造詣不俗,完全能應對大部分突然狀況。並且,在阜陽城這一畝田,三分地,李家屬於龐然大物,誰敢輕捋虎須?
沒有嚴密的守備,韓靖也樂得少花些心思,腳下一縱,越過牆頭,把身形隱匿在一處假山之後。
不多久,一位膀大腰圓的護衛從青石徑上經過假山,他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握著單刀。
忽然,這名膀大腰圓的護衛聽到背後有勁風襲來,還不等他叫喊出聲,就感覺到頸上大穴被人拿捏而住,頓時身軀酸軟,半句話也講不出來。
韓靖把這名分量是他兩個重的護衛輕易提起,來到假山後。
他以龍爪手鎖住護衛的脖頸,改變聲音詢問道:“不想死的話就告訴我,李和誌在那個院子裡,怎麼走?”
護衛感受到韓靖手間吞吐的勁力,知道所言非虛,在韓靖解開他的啞穴後,連忙戰戰兢兢的講述:“老爺在百慧院,從這裡往前走一裡……過了蘭亭橋,左拐第二個院子便是。”
得到準確的路線後,韓靖一掌把護衛拍暈。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未免說的太過利索了些,究竟是在怕死,還是另有玄機?嗯,再抓一個來問問。”
韓靖沒有輕易相信這名護衛的話,腳步輕飄,順著護衛所指的路線快步前行。
一路上,韓靖催動紫霞真氣,提高五感,感知周遭動靜,以免碰到突發狀況,打草驚蛇。
另一名護衛正在蘭亭橋附近,韓靖略施手段,擒下那名護衛,逼問消息,得到如出一轍的路線。
“這些人背主還真是毫無心理負擔。”
韓靖吐槽一句,身形飄動,朝著百慧院縱去。
沒過多久,韓靖便見到“百慧院”的牌匾,他剛一踏入院中,又猛然往後暴退。
下一刻,方才那處落腳之地,唆唆的插了七八隻冒著藍光的箭矢。
“被擺了!”
韓靖一下子明白過來,心中氣憤。
“有刺客!”
百慧院裡傳出中氣十足的叫喊聲,還有鑼聲。
響聲很快驚動了附近院子裡的人,或穿衣起身,或停止內功吐納修煉,紛紛奔出房門,往此處趕來。
同時,院子裡房門洞開,從裡麵躍出三位攜帶兵器的中年人,朝著韓靖圍來,想把他困在此處。
三人步伐有秩,並不沉重,顯然身具內功,時常配合。
“哼!”
韓靖很不開心,寒光一閃,爭鋒出鞘,抖手疾刺,朝三人進招。
三人隻見一道劍光迅速在各自眼前放大,他們揮著手中兵器奮力抵擋,可仍舊是慢了一拍。
便是慢了這一拍,三人咽喉上刹那出現一道血紅劍痕,他們甚至發不出任何多餘的聲音,便仰頭倒地,寂然而亡。
韓靖眼見事不可為,隻好提氣輕身,往李府外麵縱去,憑著紫霞真氣帶來的五感靈便,他完全避開了朝百慧院趕來之人,來到外牆附近,輕輕一躍,閃入附近的街道,匆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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