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原因都在於腎子重生反哺的那股至陽之氣上,九陽真氣乃是極陽的屬性,這股至陽之氣流入其中,相當於引爆炸藥桶的火線。
對於真氣來說,要想傾瀉,沒有什麼比的上衝破玄關來的更直接。
韓靖的臉上時紅時白,丹田裡的九陽真氣一股腦的衝擊著任督二脈,他甚至能聽到那處玄關發出“蹬蹬蹬”的聲音。
可任憑體內的九陽真氣如何衝擊,玄關始終堅守如山,巋然不動。
其實,韓靖體內的九陽真氣已經非常磅礴,之所以未讓玄關動上分毫,這與韓靖修煉“沸血筋骨樁”有很大的關係。
樁功強大了他的血、筋骨,拓寬了他的經脈,但同時也加固了玄關的衝擊難度。
此刻,更是變相的給韓靖增加了痛苦。
九陽真氣每一次撞擊玄關不成,就會回湧經脈竅穴,每一次回湧,就如同是千百道燒紅的小針在不住刺入穴道經脈。
不一會,韓靖渾身上下大汗,大汗又很快被蒸乾,頭頂冒起嫋嫋白煙,神情異常痛苦。
一旁看著的小昭覺得不大對勁,輕輕喚了兩聲,韓靖沒有反應。
她起身靠近韓靖,走到近三尺處便覺一股熱浪襲來,竟然炙的她肌膚猶如火燒般的疼痛。
倘若再走近一些,絕對會被燒傷。
“不好啦,前輩,公子練功出問題了。”小昭朝著身後焦急的呼喊。
“吵什麼吵,大驚小怪!”火工頭陀不耐煩的喝道。
緊接著,轟隆隆的響聲由遠及近,隻一個呼吸間,火工頭陀催動著石球來到此地。
“能出什麼問題,八成是他……嗯?”
看了韓靖一眼的火工頭陀頓住碎碎念,“他在衝擊玄關?不對,這股九陽真氣不對。”
他心念一動,探出一根藤蔓至韓靖身前,剛及一尺,藤蔓迅速變黑,直接自燃起來。
“九陽真氣變異了?居然比我的還要霸道陽剛,這小子體內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
“前輩,你快救救公子,求你了。”小昭急的聲音帶著哭腔。
“彆吵!”
火工頭陀大喝一聲,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韓靖,心裡念頭紛至遝來,“我這一生再也無望勝過張三豐,死了也不瞑目,但是這小子潛力無限,未必沒有機會勝過張三豐。
他得傳我《九陽神功》,就是我的衣缽傳人,我的傳人若是能打敗張三豐,豈不比我打敗張三豐更為爽快?
這些天,他算是真心真意的對我,罷了,師父為徒弟鋪路天經地義,就讓我以畢生功力助他衝破玄關,伐脈洗髓。”
韓靖絕想不到,正是他一直秉承恩怨分明的原則,致使瘋癲的火工頭陀做出如此決定。
火工頭陀哈哈一笑,突然從石球的凹陷處脫離,引藤飛入空中,與韓靖恰好相對。
接著,他身形倒轉,頭上腳下的飄落下來,腦袋頂在韓靖的腦袋上,雙手運功一吸,牽引著韓靖的雙手貼在他的手上,同時把聲音逼成一線,送入韓靖耳中:“意守神台,氣衝玄關……”
韓靖聞聲照做,頓時感覺頂上“百會穴”中有縷縷熾熱的真氣衝了進來,而雙掌之上更有磅礴真氣如同開閘的洪水灌入而來。
兩人都修的是《九陽神功》,同宗同源。
火工頭陀的九陽真氣甫一入韓靖體內,便與他的真氣水乳交融,一刹那間,韓靖體內真氣暴漲,滾動的聲音如滔滔洪流,嘩啦作響,朝著任督二脈的玄關轟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