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韓靖左手屈指連彈,四縷指風,勁氣激昂,分彆打向華山二老、崆峒五老中的老大關能、峨眉黑著臉的滅絕師太。
又反手一掌,斜斜打出,掌風狂嘯間,若虛若實的金龍舞動咆哮,無形的氣機在空中交織,朝著武當掌門俞蓮舟,昆侖掌門何太衝橫壓而去。
華山二老麵對這一指,師兄弟兩人長刀交錯,奮力抵擋,哢嚓一聲,兩人手中長刀從中折斷,餘下指力去勢不絕,兩人頓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體內經脈如同火燎火烤,一口逆血,奪口而出。
關能凝神定氣,揮出一拳,拳風獵獵,七股勁力儘在一拳之間,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縮。七傷拳勁與指力相撞,他迫退三步,方才站穩。
唯一硬接下韓靖這一指的隻有滅絕師太,她劍掌雙絕名傳天下,硬接下這縷指風,右掌發顫,掌心出現一縷黑印,好似被炭火灼傷一般。
俞蓮舟不愧為張三豐弟子中的第一人,武當綿掌用的爐火純青,連揮三掌,掌風過處抵消降龍十八掌掌力。
相比之下,何太衝就有些相形見絀,他橫劍胸前,雖抵住了這一掌的掌力,卻連退五步,撞倒身後一名弟子,才止住退勢。
四指一掌,對五大派首腦,擊傷其中三位,逼退兩位,僅有一人毫發無損。
六大派和明教眾人儘皆看的愣住。
除了武林北鬥張三豐,世上竟還有如此高手?
他這麼年輕,武功招式精妙倒還罷了,可如此精深的內功,實難想象究竟是怎樣練到這種地步的?
“一起上吧,不然你們不會有半點機會。”韓靖腳下一點,落在高台之下,白色衣袍無風自動,徐徐翻飛。
他聲音平和,居高臨下的望著六大派的諸位高手,淡然間自有一股神威。
這話的語氣雖沒有半點鄙視之意,但聽在六大派群豪耳中無異於是一種侮辱。
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在江湖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麵對韓靖這個後輩,即便勝了,都是勝之不武。更何況是拉下臉麵一起對付一個不足弱冠的少年。
況且,若是敗了,這恐怕將是一輩子都抹不去的恥辱。
所以,他們遲疑,甚至沒人站出來發話。
“怎麼?你們是棄權了嗎?”
韓靖從六大派群豪默然的表情裡看到了猶豫,他攤開了雙手,緩緩向兩邊張開,“我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想滅明教,就出來打敗我。無論你們是一人、兩人,還是十人、百人,輪流上或是圍攻。
用刀也好,用劍也罷,偷襲毒藥,儘管使來!
我韓靖承諾,今日絕不殺一人,都是漢家男兒,我更希望你們留待有用之人,去誅殺賊寇。”
韓靖的臉上從始至終都帶著溫和的笑容,語氣也是彬彬有禮。
可這話一出,六大派眾人在方才的震驚畏懼之下,憑空生出一種無名怒火。一個個雙拳緊握,瞧著韓靖的眼珠瞪的像發怒的牛犢子一樣。
“大丈夫當如是!”韋一笑隻覺得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了,猛地一擊地麵,拳頭上擦破血皮,鮮血橫流,可他不覺得半分疼痛,反倒覺得熱血沸騰,難以自已。
白眉鷹王更是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身子:“韓公子,我殷天正不才,願與公子共同迎敵,雖死無憾!”
餘下明教教眾,男的抬出手掌,用勁拍在胸膛上,劈啪作響,高聲呼喝:“大丈夫,大丈夫!”
女的則一臉崇拜的瞧著韓靖,目光癡迷,臉上帶著被征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