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箐忽然反應過來:“我怎麼忘了這茬,你去過惡人穀,定然是見到了燕大俠,他沒有死對不對?”
韓靖歎了一口氣:“他的確沒有死,卻比死強不到哪去,興許將來會有蘇醒過來的一天。”
“這……”張箐沉默片刻,“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告訴我?”
“此事複雜,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讓會知道。”韓靖轉開話題道,“現在,你既知道了藏寶圖是假的,可還要跟著我去?”
“故作神秘,不說就不說。”張箐撇了撇嘴道,“本姑娘一言九鼎,為何不去?況且,你不是說了我魔門的宗旨有‘行善去惡’四字,藏寶圖既然是假的,那一定是有人在暗中謀劃,想要害人,我們正該去揭穿他的陰謀。”
“好,我果然沒有選錯聖女。”韓靖撫掌笑道。
他行事,向來遵從本心。
說他是俠吧,他出手絕不留情,大多數時候碰到事情,是憑著喜好來辦,會趨利避害,也不介意同不太好的人做有利於自己交易。
說他不是俠吧,他稟著熱忱,迎難而上,不會輕賤普通人,甚至願意去幫上一幫,大義無虧,小節有欠,在他看來這無關俠氣,而是底線。
不過,對於真正行俠仗義之人,韓靖總是打心底裡佩服的,但若要他規規矩矩的行俠仗義,那是萬萬辦不到。
胭脂馬奔行了數個時辰,終於是有些疲了。
張箐心疼愛馬,牽著櫻桃與韓靖並肩而行。
此地已過青海,到了四川的邊境,漢人漸多,這對俊男靚女走了一陣,一路上不知道吸晴多少人,讓人心生讚歎、豔羨。
張箐是個閒不住的性子,一路上總忍不住打聽韓靖的來曆和過往。
韓靖半真半假的說了,倒也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終於張箐問到一個很有水準的問題:“你和昔年的燕大俠比誰厲害?”
韓靖不假思索道:“若是十多年前的燕南天,我有七成的贏麵,若他破而後立,《嫁衣神功》大成,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哼,吹牛誰都會。”張箐不太相信,雖然她覺得韓靖的武功是世間頂尖,但燕南天威名已久,是大多數人公認的天下第一,而韓靖實在是太過年輕。
韓靖笑了笑,也不辯駁,他之所以助燕南天療傷,一部分原因固然是因為佩服其為人,不忍英雄有此下場,另一部分就是為了有機會與神功大成的燕南天比上一比,並非為了爭名,而是為了進步。
畢竟,到了現在這個境界,一場旗鼓相當手段儘出的戰鬥所領悟的東西,遠比苦修要多的多。
張箐還待再問些什麼,突然,路旁尺許深的青草裡傳來呲呲之聲。
下一刻,好幾十道綠影從樹上激射而出,像是箭矢一般朝著兩人襲來。
張箐還未有動作,腰間長鞭已至韓靖手中,隻見他抖手一揮,長鞭飛舞,數十道鞭影在空中幻化而出,奇詭莫測,有如風送迷霧。
那幾十道綠影在半空中一沾上鞭影,便炸裂成數段,落在地上,卻是一群碧綠的毒蛇。
隨著鞭影舞動,隻一刹那,藏在草叢裡的幾十條毒蛇也被挑飛出來,斷成數截,而道旁的青草隻是微微擺動,一根都未折斷。
張箐瞧的口瞪目呆,揮鞭斷蛇對她來說十分容易,但隻擊毒蛇,而不傷草木分毫,現在的她絕難辦到。
韓靖收回長鞭,對她笑道:“可看清楚了,你的鞭法剛猛有餘,陰柔不足,我剛使得這門鞭法變化莫測,你若悟透了,達到剛柔並濟的境界,年輕一輩,足以無敵。”
“這是什麼鞭法?”
“白蟒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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