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燈光亮起。
峨眉弟子聚成一團,貼向靈牌所在位置,江湖高手聚在一旁,相熟的背靠背做防禦姿勢。
小魚兒被鐵心蘭拉到偏僻處。
原本扣住小魚兒的麻衣男子捂著右手,死死地凝望著韓靖所在位置。
除此之外,場中還多了兩個人,隻見這兩人衣衫雪也似的潔白,頭發漆也似的烏黑,那皮膚卻更白於衣衫,眸子也更黑於頭發,細看之下,卻是兩位嬌柔無力、弱不禁風的絕色少女。
此刻在這峨眉後山的靈堂中,無一不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不乏名頭響當當的高手,但這兩位白衣少女卻全未將任何人瞧在眼裡,兩雙明亮的眼睛閃著秋波,微微上翻,嬌美的麵容上滿帶著冷漠傲慢之意。
這種與生俱來,不假做作的傲氣,自有一種攝人之力,此刻燈火雖然亮起,室中反而變得死一般寂靜。
還是那麻衣男子率先發作,盯著韓靖所立之地道:“朋友有膽偷襲,沒膽子站出來嗎?”
“我這可不叫偷襲,你想傷我的人,我出一指阻擋而已,真要是偷襲,你此刻蔫有命在?”
清朗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場中響起,眾人眼前一花,韓靖已飄飄然落在場中。
如果說,方才的兩名絕色傲慢少女的態度讓人窒息,那麼現在這豐神如玉的白衣公子完全就讓人生出一種自慚形穢之感。
韓靖的出現,吸引了場中所有人的目光,就連那兩名白衣少女也不例外,她們雪亮的眼中有著震驚之色,這世上居然有比他們公子還要氣質獨特的男子,實在讓人驚訝。
“啊,是韓公子。”拉著小魚兒站在一旁的鐵心蘭略顯驚喜的叫了一聲。
“多謝韓大哥相救。”小魚兒看向韓靖,嘻嘻一笑,沒心沒肺。
原來,方才燈滅之時,鐵心蘭趁著黑暗潛了過去,從麻衣男子手中救走小魚兒。
誰曾想,麻衣男子聽風辯位,拍出狂暴一掌,直取鐵心蘭麵門。
鐵心蘭雖得韓靖傳了功法,但修行的日子太過短暫,哪裡是麻衣男子的對手,眼見就要傷在這一掌下。
而韓靖早在燈滅之時,就已瞧清鐵心蘭的動作,預判一指,以彈指神通彈出一枚銅錢,打在麻衣男子掌中,救下兩人。
瞧見韓靖如此鬼魅的身法,麻衣男子眉宇間跳了兩跳,沒有言語。
神錫道長麵色凝重,看著韓靖道:“閣下好身法,還未請教名號。”
“我叫韓靖,你也可稱我為玉簫主人。”韓靖笑道。
“什麼?玉簫主人,血手杜殺,吃人肉的李大嘴全都為他所用!”
“韓靖?他是魔門宗主,雁門關、蜀中一帶的賊寇勢力全被魔門清除,惡人穀好像被他全部收服!”
“居然是他!我還聽說‘小仙女’、慕容山莊的九姑娘都入了魔門,他也是來奪取寶藏的嗎?那我們豈不沒了希望……”
韓靖剛介紹完自己,人群裡便一陣騷動,議論紛紛,顯然是這群江湖中人裡有從蜀中來的高手。
“看來魔門已初有名聲了。”
韓靖暗覺快意。
聽著議論,峨眉弟子俱都皺眉。
神錫道長更是麵沉如水,方才自家門派已占上風,如今多出韓靖這麼一位不知深淺的高手,事情更為棘手了:“韓宗主,方才堂裡的燈火,可是閣下所滅?”
“我隻是出手救我的人,滅燈火的,是她們。”韓靖抬手指著兩位白衣絕色少女。
鐵心蘭很有眼色的拉著小魚兒來到韓靖身後站定。
神錫道長心神微鬆,麵色嚴肅的看向那兩位少女:“峨眉派乃修道清淨之地,祖師息靈之所不容女色玷汙,兩位快快退去,否則,休怪我派劍下無情!”
兩名白衣女子,左麵一人身材纖細,長長的瓜子臉,尖尖的柳葉眉,顯得清冷嬌俏,聞言麵容上的冷漠更加三分。
右麵的少女身材嬌小,鵝蛋圓臉,眼睛大大的,看起來嬌憨嫵媚,聽聞此言,眼睛瞪的更大,冷笑一聲道:“荷露姐,你可聽見了,這峨眉後山,原來是咱們來不得的。”
那荷露冷冷道:“天下無論什麼地方,咱們要來便來,想走便走。有誰能攔著咱們?有誰敢攔著咱們?”
神錫道長終於忍不住怒斥一聲,厲聲道:“是哪裡來的小女子,好大的口氣!”
這一聲怒斥,對峨眉弟子來說,不啻於出手的命令。
兩道劍光猶如青龍般交剪而來,直刺白衣少女們的胸腹。
荷露和那鵝蛋臉少女卻瞧也未瞧,直等劍光來到近前,纖手突然輕輕一引,一撥,場中除了韓靖,誰也瞧不出她們用的什麼手法。
兩柄閃電般刺來的長劍,竟不知怎地被撥了回去。
左麵的劍刺在右麵一人肩上,右麵的劍卻削落了左麵一人的發髻,出手的兩名峨眉弟子心膽皆喪,愣在那裡再也抬不起手。
一眾江湖高手紛紛心中一驚,聳然失色。
神錫道長一掠而出,變色道:“這……這莫非是‘移花接玉’?”
場中響起驚呼聲,遠比眾人得知韓靖的身份時大的多。
韓靖暗暗搖頭:“看來,魔門要想成為天下第一的門派,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荷露淡淡道:“你還算有點眼力。”
鵝蛋臉少女道:“現在你總知道咱們是哪裡來的了?還嫌咱們的口氣太大麼?”
神錫道長麵容慘變,道:“峨眉派與移花宮素無瓜葛,兩位姑娘來此,為的是什麼?”
荷露道:“咱們也不為什麼,隻想要你將燕南天的藏寶取出來,其實咱們也不想要,隻不過想瞧瞧而已。”
神錫道長怔了一怔,道:“燕南天的藏寶圖?”
鵝蛋臉少女道:“你還裝什麼糊塗,好生拿出便罷,否則……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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