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暗中吐槽,他不得不承認,花無缺當真能配的上“完美無缺”這四字。
“邀月和憐星實在了不起,把花無缺一身武功培養到超越一流倒還罷了,這份氣度無可挑剔,舉止優雅自若,那個少女看了不迷糊。”
花無缺又向神錫道長致歉。
神錫道長本是滿肚子的火氣,但聽了花無缺的言語,片刻間就被這迷人的風度所懾,於是,抱拳還禮,重歸於好。
等到花無缺消弭了眾人怒火,他把目光轉向了韓靖:“尊駕武功了得,但對兩個女孩子出手這般重,豈非有失高手氣度?”
“哦?”韓靖笑了笑,“按照你的意思,我是該站著讓她們打咯?”
“無缺不是這個意思。”花無缺歎息道,“以尊駕的身手,明明能夠輕易躲開,又何須如此,一個男人,總該對女孩子客氣一些,即使她們的行為無禮了一些,你也該瞧在她是女人的份上,讓她一些。”
韓靖樂了:“你是來打拳的麼?”
“尊駕誤會了。”花無缺搖頭道,“此事是我移花宮失禮,無缺並無與尊駕動手的意思,無缺隻是想跟尊駕好好談談,解開彼此的矛盾。”
韓靖淡淡一笑:“花公子,你的確溫潤如玉,謙和有禮,不過我韓靖向來舉止隨心,對於女子,該給的尊重與客氣我會給,但那些眼高於頂且蠻不講理的女子,豈配得到我的尊重。”
“尊駕此言,無缺不敢苟同,男人總該讓……”
花無缺的話未說完,便被韓靖打斷:“花公子,彆人願意對你恭敬客氣,對你言聽計從是彆人的事,但我韓靖說的話,向來絕無更改,移花宮三個字鎮得住彆人,鎮不住我,若想讓我讚同你,打服我。”
花無缺和聲道:“尊駕當真誤會我的意思了,無缺並無此意。”
從始至終,花無缺始終是保持著溫文的態度,他說話總是那麼謙恭,那麼有禮。
但這情況卻像是個天生謙和的主人向奴仆客氣。雖然他並不知道這種態度是因移花宮兩大宮主刻意養成的原因,但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氣已經刻在了骨子裡。
小魚兒突然“哼”了一聲,向地道外大步奔出,隻因方才鐵心蘭一直注視著花無缺,而為瞧見到小魚兒一直注視著她。
麵對花無缺這種被從小洗了腦的家夥,韓靖也是無計可施,他有禮的讓人沒法動手,隨即,韓靖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鐵心蘭怔了怔,她來時迷途荒山,被花無缺他們所救,剛剛她想救小魚兒,也是荷露、春芽出手滅燈,但這會自家門主不但跟移花宮不對付,心上人也走開了,微微遲疑下,終於抬步出聲:“小魚兒,你等等我。”
“小魚兒?”
花無缺麵色微變,眉頭一皺,已踏出輕快的腳步,白影杳然,地道訇訇,他的人已攔在了小魚兒麵前。
花無缺瞧著小魚兒,目光凝注,一字字道:“小魚兒,請問閣下的全名是不是叫江小魚。”
小魚兒本在氣頭上,微微一怔,冷笑道:“怎麼了,難道我這個名字很出名麼?還是說,我不等她,你也要來管一管!”
花無缺盯著他看了半晌,輕輕歎息一聲:“抱歉的很……”
小魚兒瞪大眼睛:“抱歉,你為什麼抱歉?”
花無缺緩緩道:“隻因我要殺死你!”
小魚兒愣了一愣,失笑道:“你頭腦有些不正常麼?怎地突然又要殺我?”
花無缺道:“隻因你是江小魚,所以我要殺你。芸芸天下隻有一個是我要殺的人,那人就是江小魚,就是你。”
小魚兒驚的幾乎跳起腳來:“你我素不相識,我今天才見到你,你居然要殺我?你不覺得太莫名其妙了嗎?”
“花公子,你,你為什麼要殺他?”鐵心蘭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她知道花無缺要殺小魚兒,隻要一招就可以了。
“抱歉了。”花無缺目光一凝,揮手一掌,掌風催動,如輕風吻月,縹緲溫柔。
但這縹緲溫柔的一掌,暗中蘊藏著無限的殺機,不僅將小魚兒所有的退路儘皆封死,而且掌勁半含半吐,沛然勁力一旦擊中,便是頑石也會被拍的粉碎!
小魚兒瞪大雙眼,他的武功不及花無缺萬一,彆說是花無缺主動襲擊,就是他出手偷襲,也隻有一招被秒的份,他滿腦子的奇謀妙計,在這刹那,無一能用。
“我小魚兒居然這樣死了,就這麼被一個素未謀麵的人殺了?”
“不——”鐵心蘭叫的撕心裂肺。
砰!
磅礴氣勁震得地道石屑亂飛,一道刺眼的氣勁亮光一閃而逝。
花無缺倒飛數丈之遠,穩住身形,臉上露出驚容,不解的看著韓靖道:“尊駕好高妙的輕功,好雄渾的掌力,隻是你為何要對無缺出手?”
不知何時,韓靖已攔在小魚兒身前。
還不等韓靖答話,小魚兒已高興的跳起來:“韓大哥,你又救了我!”
“小鬼頭,成天吊兒郎當的,這會差點成死魚兒了吧?”韓靖沒聲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又望向花無缺道,“有人托我照顧他一二,你想要殺他,我就不得不對你出手了。”
這時,鐵心蘭終於跑到近前,一臉淚水的看著小魚兒:“你,你有沒有受傷,你沒事吧?”
小魚兒看她這幅模樣,心裡甜絲絲的,但一想起鐵心蘭方才瞧著花無缺的模樣,到嘴的話變成一聲冷哼。
花無缺目光轉動到韓靖身上,歎息一聲:“既然如此,無缺隻好先製住尊駕了。”
“我正好手癢。”韓靖微微一笑,“此地狹小,施展不開,你我全力相鬥,隻怕弄的地道坍塌,隨我來吧。”
當即,韓靖化作一道青煙,衣袂翻飛之聲在洞中猶若長嘯,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花無缺看了鐵心蘭和小魚兒一眼,身形晃動,隨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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