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韓靖尚不在魔門,江某想著他救我兒再先,阻止武林同道殺戮在後,應當是俠義之人,那些惡事極有可能是那些惡人劣性不改,自作主張,便讓我兒繼續待在魔門調查清楚。
但今日從韓靖的行徑看來,完全是江某一廂情願!玉郎,出來吧。”
江玉郎從廳內人群裡緩緩走出。
接著,江彆鶴麵色肅然,橫眉怒目的望著韓靖道:“韓靖,江某知你武功高強,但在場的江湖同道無一不是我輩中人,你指使惡人穀諸惡強取各派武學秘籍,劫掠鏢銀,殺害無辜,我等絕不會放過你這等武林敗類!”
證據擺在眼前,且江彆鶴本就聲名在外,交遊廣闊,這一番有理有據的話下來,立馬迎來一片附和聲,群豪齊聲呐喊,紛紛拿出兵刃,各自擺開架勢,把韓靖等人圍在中央,形勢一觸即發。
韓靖依舊淡然而立,腰間插著玉簫,背負雙手,渾不把這般陣仗放在眼裡。
他這般淡然,反倒讓江彆鶴心中泛起嘀咕,當即揚聲道:“慕容姑娘、顧公子、張姑娘,江某奉勸一句,知人知麵不知心,你等彆被韓靖表象所惑,走到武林同道的對立麵。”
“啪!”
張箐火紅的衣衫抖動,腰間的長鞭抽在空中,發出炸響之聲,往前走了一步,秀麗的臉上滿是冷笑:“放馬過來便是,本姑娘正好手癢。”
神色清冷的慕容九與張箐並肩而立,表明了態度。
戴著麵具的黑蜘蛛抱臂嗤笑:“我老黑最喜歡以少欺多了。”
就連一向靦腆的顧人玉也不發一言的提起雙拳。
“二哥,這該如何是好?”秦觀微微皺眉,“此事恐難善了。”
南宮柳道:“不管怎樣,一定要保證九妹他們沒事。”
神錫道長與鐵無雙對視一眼,他們都是老江湖,直覺告訴他們此事另有蹊蹺,但到了這一步,隻好兩不想幫了。
群情激憤,劍拔弩張,眼見一場血戰在所難免。
韓靖的輕笑聲在眾人耳畔響起:“江彆鶴,不得不說,你挑動爭鬥的本事數一數二,不過,機關算儘太聰明,你口口聲聲說一切皆是江玉郎親眼所見,但其實事情的真相果真如此嗎?”
不知為何,江彆鶴心中湧起不祥之感,他把異感壓下,眉頭微皺,冷聲道:“韓靖,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巧言令色嗎?也罷,玉郎,把你在魔門的所見所聞給諸位武林前輩細細說來。”
“爹,你收手吧。”江玉郎麵色有些蒼白,臉上寫滿了為難之色,顫聲道,“爹,這些年,你做的惡事實在罄竹難書,孩兒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實在不能繼續幫你行此惡事,汙蔑我的救命恩人。”
說著,他跪下磕頭,“爹,你醒醒吧,彆一錯再錯,孩兒不孝,隻能幫你一起贖罪。”
此言一出,群雄嘩然。
不可思議的望向江彆鶴。
江彆鶴心裡咯噔一聲,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也不禁微微色變,但他腦子轉的極快,伸手去拉江玉郎道:“玉郎,你是不是被他以肮臟手段威脅,是不是給你服下毒藥,你才說出如此胡話,為父早就告誡過你,我輩俠義之士絕不能貪生怕死!”
他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讓不少失神的江湖豪傑微微醒轉,暗中想著:對,邪道最喜歡用毒藥等肮臟手段威脅他人,興許江玉郎是被魔門用藥物控製了。
誰知,江玉郎往後一縮,神情慘然道:“爹,你不要執迷不悟了,段家的鏢銀是你所劫,派人連夜送至泰山,讓我以監察的便利藏於靜室,還有武當各派的秘籍,也是你說你已聯係高手,奪得秘籍,非得讓韓……恩公身敗名裂不可。
還有齊家堡,也是你讓人出手滅門,爹,你不能一錯再錯了……”
轟!
一石激起千層浪。
江玉郎的話不啻於是晴天霹靂,讓群雄心神俱震。
這一切竟都是江彆鶴的謀劃?
“仁義無雙”的江南大俠居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一派胡言!”江彆鶴大喝一聲,痛心疾首道,“孩子,為父說過人生在世,寧折不彎,你如此貪生怕死,居然汙蔑爹爹,你,你……”
他指著江玉郎,渾身發抖,一副怒其不爭的心痛模樣。
群雄中還部分人在猶疑,畢竟江南大俠十幾年的俠義名頭深入人心,他們不太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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