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後麵,是一間精雅的小舍,此處花香最為濃烈。
韓靖還未靠近,便已聽到裡麵傳來楊蓮亭的怒喝聲:“大敵當前,你跟我這般婆婆媽媽乾什麼?你能打發得了敵人,再跟我親熱不遲!”
“好,好,蓮弟。”嬌媚陰柔,聲線偏向男性的話語在雅舍裡連聲響起,說話之人,正是東方不敗,“任教主,向左使,這些年,我原不想再跟你們計較,但你們讓蓮弟這般難受,我也隻好送你們上路了。”
“哈哈哈。”任我行狂笑數聲,聲震四野,“東方不敗,你我恩怨,儘在今日了結,上!”
劇烈的打鬥之聲隨即傳出。
憑著聲音,韓靖便能聽出屋內有五人交手,其中三人用的是兵器,有兩人赤手空拳。
哐!
巨大的聲響中。
小舍一處牆體垮塌,粉塵四濺。
五道身影依次衝出,一快四慢。
東方不敗著一襲紅袍,身形如鬼如魅,飄忽來去,直似輕煙,在任我行、向問天、上官雲以及那位細眉高手的圍攻下攻多守少,淩厲無匹。
幾人全神貫注的戰鬥,並未注意到花海當中隱匿氣息的韓靖。
“東方不敗也算是武學奇才了,殘本的葵花寶典,居然能練就到這種地步,身法隻在邀月、憐星和我之下,單以功力而論,猶勝風老前輩一籌。
不過,獨孤九劍往往能彌補一些不足,東方不敗的速度固然快,還未快到料敵先機不能料的地步,兩人若是戰起來,鹿死誰手,得看誰能更先占儘先機。”
韓靖看著場中情形,默然思量。
五人已打到白熱化階段,猛聽得上官雲慘叫一聲,單刀落地,從半空中跌落下來,摔倒在地,一雙手捂住雙目,血水從指縫之間流出,他的雙眼已然被東方不敗刺瞎。
失去了一人牽製,任我行三人愈發岌岌可危,他們連東方不敗的一點衣衫都碰不到,反倒受到東方不敗的針刺。
突然,楊蓮亭大叫一聲。
原來是任盈盈見任我行他們險象頻生,楊蓮亭則坐在一旁,凝神觀鬥,趁其不備,一劍刺在楊蓮亭右肩之上,想要分散東方不敗的心神。
任盈盈又是一劍刺在楊蓮亭大腿上,楊蓮亭已然明白她的用意,強忍疼痛,再也不哼一聲。
任盈盈出劍不停,又一劍削掉楊蓮亭的右手手指,楊蓮亭疼的渾身發抖,臉色慘白。
任盈盈怒道:“你叫不叫,不叫我把你手指一根根的斬了下來。”
楊蓮亭瞪著一雙眼睛,愣是不發一聲。
“倒有幾分硬氣。”
韓靖算是明白東方不敗為何在練成葵花寶典後喜歡楊蓮亭了,隻因人往往缺什麼就越想找到與之對應的彌補。
雖然楊蓮亭在任盈盈的折磨下不再發出聲音,但以東方不敗的功力,依舊是聽到了他第一聲的痛呼。
東方不敗疾刺數針,如星輝點點,迫開任我行、向問天等人的攻勢,身形一閃,一團紅雲陡然向任盈盈撲去。
任盈盈急忙側頭縮身,想要躲避。
任我行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如毒蛇吐芯,氣勁灌注之下,風聲大作,直刺東方不敗背上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