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衙門方向的一處高台之上站著兩名男子。
其中一人身穿黑色便服,臉上留著短須,看起來約莫四十餘歲,另一人身穿捕快衣服,麵目年輕,站在中年男子身後半步的位置。
“劍法造詣很高啊。”銅牌捕頭周佐望著鬥戰台的方向沉吟片刻道,“小江,你派人暗中查探一下此人,能摸清來曆最好,就算摸不清,也得對他的行蹤有所掌握。”
“是。”捕快馮曉江輕聲應和,“頭兒,那件事捕風司那邊又下了禦令,需不需要派人調查一番?”
周佐輕微搖頭道:“有這個必要嗎?他們找了大半年都找不出來的人,我們何必浪費人力,嗯,還跟之前一樣,張榜應付應付就行。”
“明白。”馮曉江點頭道,“頭兒,你說那小子是消失了嗎?捕風司那麼折騰都沒個結果。”
“這誰知道,沒準那小子背後有高人指點。”周佐不鹹不淡的笑了一聲,“反正不關我們的事,隻要鐵鹽城的治安不出問題,誰都不能挑我們的刺。”
“是。”
鬥戰台上。
馬明澤同韓靖敘話,言談之間,他滿心佩服韓靖劍法玄妙,令自己獲益頗多,並且約定兩年之後,登台武會再戰。
登台武會?
韓靖壓下心中的好奇,點頭應下。
“明澤,我們走。”馬泰卓的聲音適時傳來。
“是,三叔。”馬明澤回應一聲,對韓靖道,“韓公子,就這麼說定了,兩年之後,登台武會,你我再一決雌雄。”
出於禮貌,韓靖再度點頭。
馬家人離去後,現場的氣氛立馬高漲起來,紛紛議論方才一戰的精彩之處。
蘇陌晨朝韓靖招了招手,傳音入密道:“韓兄,此地人多,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另覓良地。”隨後指了指方向,一個縱躍,跳離人群。
韓靖會意過來,腳下一點,如一縷輕煙穿梭過人海,跟在蘇陌晨身後。
鬥戰台上的兩位正主先後離去,卻影響不了周遭熱鬨的議論氛圍,江湖就是如此,強者不僅會得到意料之外的尊重,還會有人無償為你搖旗呐喊。
韓靖劍敗馬家麒麟子的消息隨著眾人的議論,在鐵鹽城裡火速傳開,他的名頭也隨之水漲船高,得益於蘇陌晨言及他酒劍風流,已有好事者為他取了綽號——劍豪!
作為當事人的韓靖,還不清楚自己多了這麼一個外號。
他現在正和蘇陌晨站在離天香樓不遠處的街道上。
天香樓的全名叫國色天香樓,在青國,能叫國色天香樓的隻有一家,就是地處京城的總樓。
其他地方的分樓,都隻能叫天香樓。
鐵鹽城的天香樓並不算大,但卻也無愧於天香樓的名頭,自它建成之日起,便吊打鐵鹽城的裡的所有風月場所。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爭鬥,尤其像灰色地帶的生意,爭鬥起來往往不擇手段,但天香樓的背後站的是歡喜派,作為青國武道大宗之一,它都沒有用強,彆人又豈敢妄動?
於是乎,凡是有天香樓駐進的城池,城裡的其他風月場所便不得不提高自身的質量與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