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州是越國十三州中麵積第八大的州府,但論富足程度卻僅排在辛州之後,位列第二。它地處越國南部,土地肥沃,所轄域內又有數不清的水道、湖泊和運河,再加上一向風調雨順,所以極為適合種植穀稻,是全國首屈一指的產糧大區。
而位於嵐州中部的嘉元城,雖不是嵐州府城,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嵐州第一大城。貫穿越國南北的鄉魯大運河就從此城中心穿過,再加上另外幾條水陸乾道也彙經此地,因此交通極為發達,可稱得上是水運樞紐,商貿要道。每年從此經過的商戶、旅人更是數不勝數,極大帶動了此地的經貿活動,所以嘉元城成為全州第一大城,並不一件稀奇的事。
在嘉元城,大小車行、碼頭、船戶極為繁多,遍布全城各處。從事這一行的車夫、苦力、船工更是多如牛毛,有數萬人之多。
一個位置很偏僻,而且碼頭又破又小,突然來了一隻小船,一般情況下當然不會有什麼大船來此處。隻有當商貿旺季時,才會有在其它碼頭靠不上岸的大船,不得已在此處登岸。
這隻小船,在碼頭停住之後,從船上先後下來三個人。首先一個人是名看起來十七八歲,相貌普通,手拿長劍,背有布包的年輕人,另一名則是位比普通人高出兩頭還要多的巨漢,未持劍,看其漏在衣外的手臂,腱子肉紮堆,看起來並不好惹的樣子,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裹,最後一人清秀一些,手有長劍,背上同樣背有布包。
三個年輕人身穿普通青衫,剛下船就東張西望,一副鄉下人剛進城的模樣。這三個年輕人正是一連趕了三個月的路,才剛到嘉元城的墨羽,韓立和張鐵。
三人才下船不久,就聽見碼頭上吵吵鬨鬨,很是嘈雜,看起來是兩波人起了一點口角矛盾,三人不管這些,檢查好行李,交給船夫一定銀子算船資,就準備出碼頭。
就在這時,吵鬨中的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有船靠岸了”也就這一聲喊叫把吵鬨中的人群注意力集中到了墨羽他們一行人身上,弄得三人莫名其妙,韓立更是拿起劍戒備起來,張鐵直接像個門板一樣站到了墨羽身前。
其實墨羽沒這麼弱的,甚至比他們倆都強,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隻要有事韓立就第一個衝在前麵,而張鐵則一直站在墨羽身前,就像一個保鏢一般,一路走來,好像都已成了習慣。
人群看了看來的才是一隻小船,而且,下來的隻有三人,明顯沒什麼油水,都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有人還發出了歎氣聲,顯然,墨羽三人並沒有讓人群滿意。
最後人群又鬥了幾句嘴,互相問候了一下家人,就漸漸的散去。
看到人群散了,韓立和張鐵才放鬆下來,重新整理好東西準備進城休息一下,三人從故裡出發,麵向東南而行,直奔嵐州而來。
在路途中,他們既有跟彆人合夥搭伴,共同穿越城區鬨市之時,也有因為想抄近路,單獨行走在荒山野地之刻。半路之上,倒也沒有什麼大的危險發生,唯一的一次意外,還是在某處野外露宿時,碰到了幾隻餓紅了眼的野狼,結果還成了三人肚中晚餐。
這一路上,他們風塵仆仆,一連穿越了其他兩州,才辛苦萬分的來到嵐州。
一進嵐州地界,三人就對這四通八達的水道,大為驚訝。要知道,他原來所在的越州,可大半都是荒山野嶺,以丘陵山地居多,不要說運河大湖,就連像樣的小河都沒有多少,吃水也多半靠水井小溪為主。
因此,三人對穿梭在水道上的各式船隻大感興趣,最後在好奇心作祟下,他們還是包下了這隻小船,初次嘗到了順流而下的滋味。
結果十幾天後,三人一路順風的來到了嘉元城,踩上了這個不起眼的碼頭上。這個碼頭給三人的第一眼,就是太爛了。
整個碼頭全部都用簡易的木板搭製而成,不但地方狹小簡陋,而且東一處西一角的堆得到處是爛筐、破袋子,顯的臟亂無比,這有點讓三人大感失望。
趕了三月路,確實有些累了,三人準備在城中休整一下,好準備接下來的行程做打算。
墨羽的打算是,在這城中稍做休息,然後就直奔第一目的地太南山,太南穀。這一次因為墨羽的出現把韓立的很多經曆給改了不少,所以對墨居仁的家人並沒有什麼消息。
主要是墨居仁死得太早,太快,太突然了,他連後手都沒準備好就這樣沒了,所以韓立並不知道這一切,而墨羽也不想扯入太多凡俗事務,就這樣一個不知道,一個不說當中混了過去,而張鐵這個憨憨則直接什麼也不管,韓立和墨羽怎麼說就怎麼辦,完全就是一個混子。
就這樣走在進城的路上三人有說有笑,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被人給盯上了,當然,就算知道了,三人也不會在意,對與普通人,三人一般都是能不出事就儘量不要有事的心態,當然出了事三人也不是怕麻煩的主。
三人身上東西不算多,錢財什麼的倒是有千把兩,三人一分也不算太重。一路上有問是否需要幫忙的,三人都給與禮貌回絕,但三人走路時從身上晃動的金屬碰撞聲中早就被有心人聽到了,有時候,不惹事,並不代表事不惹你,有時候就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既然躲不過就隻能直麵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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