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無法觸及之地,一片詭異老林的後麵坐落著一棟仿佛被荒廢已久,人跡罕至的古老宅院。
大門之上懸掛著兩個紅色的燈籠,無論怎麼看都不應該存在活人的地方,燈籠卻是亮著的。
一左一右的燈籠,好像人的眼睛正在散發著微弱的紅光,不僅沒有帶來任何喜慶的感覺,反而滲人的直入骨髓。
老宅安靜的猶如被按了暫停,大堂的中間不知何時躺著一名青年,好像剛剛出現在這裡的,又好像一直就在這裡。
詭異極了。
一聲微弱到近乎於無的呻吟,打破了這不知持續了多久的寂靜。
“嘶.........頭好痛啊!”
項璃艱難的將自己從地麵撐了起來,頭所給予的疼痛,如同海嘯般不斷地衝擊他脆弱的神經。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緩了好久,渾渾噩噩的腦袋終於有了一絲清醒。
項璃茫然的打量著四周,這裡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處地方,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所在。
大堂的外麵一片漆黑,好似深淵,完全將項璃所在的大堂隔絕了起來。
即便是堂裡搖曳的燭光也未侵染黑暗毫厘。
前麵不敢有絲毫想法,隻能將視線放到身後,項璃緩緩轉過頭。
這時才看到,大堂的中間正坐著一個人。
不。
那應該不是一個人,準確的來說是一具屍體,那具屍體看上去是一個老人,身材高大,可卻顯得很枯瘦,身上暗褐色的皮膚,鬆弛,下墜,長著屍斑,似乎是剛死沒多久,屍體還很新鮮。
這個老人穿著一件寬鬆的長袍,和他穿越之前所生存的時代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這具老人的屍體就這樣閉著眼睛僵硬的坐在一張黑色的太師椅上,赤著雙腳沒有穿鞋子。
旁邊也有一張太師椅,但是那椅子上卻是放著一個有著蠟燭的燭台,堂裡微弱的光芒正是來自上麵。
這一驚悚的回頭殺,著實把項璃嚇了一跳,整個人直接摔落在地上,三魂七魄被嚇的所剩無幾。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眼前的老人居然睜開了眼睛。
可是等他定睛看去的時候,眼睛卻還是閉著的。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黑暗,正在項璃猶豫著是離開這裡,還是繼續留在原地的時候。
剛轉過來,便驚恐的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左邊老人已經和右邊的燭台調換了位置。
這短暫的時間根本就不足以完成更換位置,而且這一過程如此短暫,老人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這根本不可能是人所能做到的事情。
這恐怖的一幕幾乎讓項璃心臟驟停,燃燒的蠟燭帶來不了絲毫的溫暖,反而是一股寒意幾乎要將項璃凍結了。
他不敢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了,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的瘋狂衝進了大堂外的黑暗。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我是在做夢嗎?”
明明前一刻他還躺在家裡明亮臥室的大床上,誰知睡一覺醒來卻出現在這該死的鬼地方。
這一刻他無比想念那些曾經打攪他美夢的同事,不禁期望著對方再一次將自己從夢中叫醒。
他再也不想繼續這該死的惡夢了,這太真實了,真實到讓他以為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就在無數的記憶不自覺浮現在腦海的時候,項璃忽地停下了腳步。
不是他想停下來而是他不得不停下來,因為大門的方向忽然傳來了劇烈的拍門聲,急促而又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