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還怪可憐的。
不過這不代表他要就此放過老張轉而和根本察覺不到自身存在的宋遠橋去對話。
“看來張真人對吾之所言尚且有所懷疑,為證明我的確擁有占卜算命的本事,在下先與真人算上一算!”
遭到無視的宋遠橋有一丟丟尷尬,默默退回,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這時身後的師弟們之中竟然有人發出短暫的嗤笑聲。
當他回頭想把人揪出來時,卻隻看見師弟們個個表情嚴肅,注視著師父和隱身人的交流。
“哼!”
宋遠橋隻能轉回頭,把事情記在心裡,以後有機會再讓幾個小老弟見識見識大師兄的威嚴。
張三豐對於算卦並不感冒,易理存世千百年自然有其價值,但卦象如何全憑個人見解,同一卦象都有多重解釋,將來如何又不能在眼下驗證,故而信不如不信。
“閣下毋需費事,老道對於來日如何並無探究之心,你還是直接……”
“正好,我看得是你的前塵往事,張真人且聽聽我算的對還是不對。”
張三豐雙眸微眯,百歲高齡的他,早已沒了同輩人。
往事如煙,即便對他的生平有所了解的人,大多也隻是聽聞的江湖傳說,真實性很低。
“老道倒要聽聽你算出來的是道聽途說來的東西還是老道真實的過往。”張三豐心想。
吳恙在空間裡舉著手機,自信滿滿。
“君寶,可還記得那個騎著毛驢姑娘?”
張三豐的眸光陡然一凝。
“她送與你的鐵羅漢可還在?”
“覺遠大師圓寂前口誦的經文尚記得否?”
“她要你去襄陽投奔郭大俠夫婦你為何沒去?”
張三豐丹田中的氤氳紫色真氣鼓蕩,汙穢的道袍颯颯作響,整個人卻怔怔出神,紅潤的麵容寫滿對往事的追憶。
身後的弟子們從未見過師父如此表現,紛紛憂心不已,卻不敢有所動作,生怕打擾到怹老人家。
終於,老張身上的真氣漸漸平息,臉上複雜的表情也被一抹釋然取代。
“哈哈,不知不覺,原來那已是快一百年前的事情了。”
張三豐展顏笑道,深邃的眸子裡,仿佛映照出當年那個在姑娘麵前總是臉紅的小和尚。
空間中的吳恙兀的怔住,明明剛剛還玩得很開心,此刻卻莫名有些鼻子泛酸。
“高人的本事老道見識到了,還請將所知之事告訴我們師徒。
另外,請問卦金是?”
吳恙揉了揉眼睛,配合著老張轉移話題。
“卦金當然是貴派的武功咯,不過可以等到事後再酌情支付。”
有了武道感悟,必定要找來武功練,武當的幾項絕技就很不錯。
這是他在選擇完簽到獎勵後生出的想法,在改變劇情的同時弄到功法。
環環相扣,一舉兩得。
“悲劇的源頭估計張真人已有所猜測,正是你久彆歸來的五弟子張翠山。
若不提前做出應對,明日即是他們夫婦二人的喪命之期。”
“什麼?”
眾人全把目光轉向張翠山。
“你說得是真的?我五哥五嫂會在明日遭劫!?”莫聲穀大聲質問道。
“閣下是否危言聳聽了?”老四張鬆溪開口,“即便有人來逼問五弟謝遜和屠龍刀的下落,我武當也有自信護得住自家人,量他們也不敢與我武當不死不休!”
身為當事人的張翠山先是愣神,繼而無奈,表情複雜,聽到四哥的話後又燃起希望,目光灼灼地盯著前方的空氣,等待隱身人的回應。
“誰說他們夫婦二人會在武當被人殺死了?”
諸人均感到迷惑,明明是你剛才說的!
張三豐則若有所悟,沉吟不語。
“死嘛,除了他殺,還有自儘呢。”吳恙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胡說八道!”莫聲穀不忿的斥責道,“我五哥豈會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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