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夜裡下了一場小雨,早上的空氣十分清新。
楊慶準備起來例行鍛煉,卻被某個不願意透露名字的丁醫生纏著不讓起。
唉,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連睡覺都要人陪……楊慶無奈,隻好又躺下睡了一個回籠覺。
十點三十分。
“秋楠,快起床了。”
“楊慶……都怪你……人家還想再睡一會兒。”
“再不起床,大家怕是都要湊到我家門口來了。”
“啊……”
十一點半左右,楊慶做好了午飯,丁秋楠也整理好了家務。
皮蛋瘦肉粥,羊肉卷餅,炸雞排……就在兩人分享美味食物的時候,中院賈家也在吃午飯。
賈張氏和棒梗、小當以及槐花四個人,早早就坐到桌邊,眼神不住地往門外瞟。
隨著一股鹹香誘人的味道傳來,幾人又忍不住地吸鼻子。
終於,在她們望眼欲穿的等待中,秦淮茹和秦京茹這對堂姐妹端著菜回來了。
秦京茹左右手各端著一碗紅燒鹹魚和清蒸鹹魚,而秦淮茹則雙手端著一碗榨菜蛋花湯。
鹹魚自然是秦京茹帶過來的那兩條。
秦淮茹本來是打算自己下廚的,但傻柱還不死心,想在秦京茹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藝,於是自告奮勇地幫忙燒菜。
這樣一來,秦淮茹也樂得輕鬆,當即就答應了。
賈張氏也沒有反對。
儘管昨晚確實和傻柱翻了臉,但對於傻柱燒的菜,她是無法拒絕的。
傻柱用心做完了兩道菜,又附贈了一大碗榨菜蛋花湯。
這讓秦淮茹十分感激,秦京茹也是……好吧,她對想當賈張氏的狗的傻柱依舊無感。
賈張氏與她兩個前夫的感情糾葛,讓大家在這樣一個天氣很好的休息日裡,可是又多了不少談資。
秦京茹早上起來,就和一幫大老娘兒們扯了好一會兒關於這三個人的淡。
她們一邊說賈張氏撒謊,一邊又說傻柱和許大茂眼瞎,語氣聽起來酸得很。
秦京茹可以理解她們的心情,畢竟連賈張氏這位她們嘴上克夫妨子的老虔婆,都能吸引傻柱和許大茂當狗,而她們自詡勝過賈張氏遠矣,卻沒有這樣的魅力……
“上菜嘍!”
儘管拿著兩盤魚,但秦京茹還是比秦淮茹輕鬆許多,畢竟秦淮茹端的蛋花湯又燙又滿,一不小心就容易潑灑出來。
“讓一下……”秦淮茹說了一聲。
小當聽話地歪到一邊,讓媽媽順利地上完湯。
接著……不,其實在秦京茹把鹹魚端到桌子上後,賈張氏和棒梗這一老一小,就猴急地伸筷子去夾了。
這讓靠在一邊的賈東旭很眼熱:“淮茹,快拿個碗夾一些魚肉過來……對了,還有湯也給我來一碗,正好我有點渴了。”
看著餓死鬼投胎的一家人,秦京茹心想要是光看我姐這一家,吃個鹹魚居然就跟過年一樣,那城裡的日子也沒比鄉下好到哪兒去嘛!
顯然,她尚未對賈家眾人有一個更加全麵的認識。
所以她不知道,賈家這幫人隻要一有好的吃,都會拿出拿出這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並不是因為很久沒吃上好菜才會變成這樣。
“小當、槐花,你們多吃點兒啊!”秦京茹摸了摸倆丫頭的辮子。
“賠錢貨吃那麼多有啥用?!”
賈張氏不滿的說道:“我和東旭是病人,應該多吃一些補身子。棒梗病好沒多久,也應該多吃點。小當和槐花這倆小賠錢貨身子好好的,沒必要吃魚,喝點蛋湯就行了!”
雖然賈張氏隻說了小當和槐花,但秦淮茹和秦京茹兩人都明白,賈張氏也不想讓她們姐妹倆兒多吃!
秦淮茹習慣了,懶得和著老虔婆計較,小口小口地吃著膩歪的紅薯;而秦京茹看到賈張氏的口水都濺到菜上,頓時也沒了食欲,乾巴巴地啃著紅薯。
在農村裡吃紅薯,到了城裡還是吃紅薯,秦京茹感覺自己真是白來了。
她還想著堂姐帶自己去逛商場,去吃好吃的東西,比如烤鴨、涮羊肉這些、她在鄉下就曾聽那些從城裡回來的人提到過的著名美食。
……
“楊醫生,你等一下!”
楊慶從公廁出來,沒走幾步,就被閻解成的老婆於莉從身後叫住了。
“有什麼事嗎?”
楊慶轉過身,見於莉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便關心地問了一句。
於莉沒說話,走到他身邊之後,直接拉著他往一邊的窄巷子裡鑽。
“這……”
雖然有些摸不準於莉的心思,但楊慶藝高人膽大,也不怕她會對自己不利,於是便沒有反抗,而是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楊醫生,我找你過來,還是想向你了解一下解成的病……”
來到巷子裡,見四下無人,於莉便放心地說明了來意。
“嗯,閻解成他怎麼了?”
既然是問診,那楊慶也就收起了警惕之心。
於莉臉上羞紅一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過了約莫一分半鐘,於莉這才收拾好心情,抬頭對楊慶說道:“楊醫生,解成昨晚做了個夢,還說了不少夢話。”
“問題出現在這些夢話上……?”楊慶心領神會地說道。
於莉又低下了頭,楊慶看到她白皙的耳垂,此時已然是塗上了紅色。
“說吧,我是醫生,沒什麼不能對我說的。”楊慶鼓勵道。
於莉嗯了一聲,就這麼低著頭,斷斷續續地把閻解成的夢話複述了一遍:
“不行……治不了……我還沒和於莉那個……我不想絕戶……都怪傻柱踢了我那一腳……我也要廢了他……”
楊慶聽了,心說果然如此,傻柱當時那一腳除了令閻解成失去一個以外,還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後續傷害。
“唉,我還以為解成隻是少了……”
於莉盯著楊慶的眼睛問道:“楊醫生,解成少了什麼,請你告訴我!”
看來於莉和閻解成真的隻是表麵夫妻啊,居然連這個事都不知道。
楊慶小聲地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