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是賴嬤嬤著人送來的,楊管事說他不敢擅自收下,命我帶來交給奶奶處置。”
秦可卿看了一眼小丫頭,見她臉雖稚嫩,卻有幾分靈巧,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便笑著說道:“既是賴嬤嬤送給他的,那他安心收下便是,又讓我做什麼處置?”
她覺得楊慶可以收下這丫頭,正好兩邊緩和一下關係。
老婆子問道:“那我還給他送回去?”
秦可卿點頭,問這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在恍如仙女一樣的秦可卿麵前,這丫頭顯得有些局促,緊張地小聲道:“晴雯。”
這裡不去考證晴雯的原名。)
秦可卿笑問:“你原先在賴嬤嬤家做什麼?”
晴雯被她的笑容感染,漸漸放下了擔心:“我在賴嬤嬤身邊服侍,慣做針線活兒。”
聽她提到針線活兒,秦可卿頓時想到在那個旖旎的夢中,自己在那人的教導下,給他縫合傷口的事。
“這荷包可是你自己做的?果然不錯。”
秦可卿讚了一句,吩咐道:“以後你就到楊管事那裡,給他縫補衣被,他自是不會虧待於你。”
晴雯應了,可心裡還是不免有些忐忑。
不久前她剛見過楊慶,卻被他直接送到蓉大奶奶這邊,心裡覺得楊慶怕是不喜歡她,不想要她這個丫鬟。
這就是她想多了,如果她不是留著長指甲,還有著晴雯這個名字,楊慶肯定讓來升家的把她原路領回去,又怎麼會先留下她,然後再差人送到秦可卿這裡?
無非就是想把她留在眼皮子底下,省得她不久以後,被賈母從賴嬤嬤那裡要過去,然後再送給賈寶玉。
晚上。
“指甲留這麼長做什麼?我數一百下,你趕緊剪掉!一,二……”
晴雯淚眼汪汪,沒想到剛來這裡,就被楊慶欺負了。
“哭……哭我也不會停下來的!”
楊慶鐵石心腸地說道。
很快,晴雯含淚剪掉了指甲。
見她還要用帕子包起來,楊慶又淡淡道:“扔掉,太臟了。”
晴雯終於掉下了眼淚,心裡直呼命苦……這才第一天就被欺負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教一個是教,教一群也是教,晴雯你也搬個杌子過來,我教你們識字。”
扔完指甲,晴雯又聽楊慶這麼說,頓時一頭霧水,自己是來做丫鬟,還是做學生呀?
等晴雯會寫她的名字後,楊慶便打發她們去睡覺。
接著,楊慶也吹滅油燈,躺下休息。
因為這些天簽到,他又得到了一打托夢符,加上剩下的兩張,現在就有了十四張之多。
所以,他打算今晚再去秦可卿夢中,和她培養一下感情。
夢中世界。
秦可卿正要掀開簾子,入房休息,裡麵忽然傳來男人陶醉的聲音:“好香。”
這聲音頓時喚起她的記憶,當下也不猶豫,直接進去查看,隻見楊慶撲在她的繡床上,還把臉埋入她的被子中,頓時臉紅道:“你這登徒子,到我房裡做什麼?”
她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了。
楊慶頭也不抬,語氣哀傷道:“可兒難道要趕哥哥走麼?”
秦可卿沒好氣的說:“我可不是你那個仙子妹妹,隻是和她同名的凡人女子罷了!”
楊慶唔了一聲,道:“我雖然把臉埋在被子裡,卻已能想象可兒你現在吃醋拈酸的模樣,是如何的令人心動!”
秦可卿歎氣道:“我若果真有你說得這般姿色,他又如何會對我不屑一顧?”
現在賈珍已經快死了,按理說賈蓉應該找她秦可卿才是。
可他不但沒來找自己,反而和賈薔、還有其他小廝門玩在一起,越發對她提不起興趣了。
楊慶哼了一聲,故意用吃醋的語氣問道:“他是誰?”
秦可卿直接挑明了:“他是……你莫要裝了,我已知道你是楊慶。”
楊慶非常“吃驚”:“可卿,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
秦可卿俏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你在我府上管事,我豈能不注意到你?”
楊慶坐起身,歎氣道:“你也是錯認了人,我一身通天的本事,怎會甘心去做彆人的家奴……嘖,這倒也未必。如果主家有可兒這般貌美的美人兒,那麼就算沒有銀子可拿,我也是願意去的。”
秦可卿啐了一聲,羞赧道:“你這話兒,想來已經不知同多少女子說過了,如今卻又拿來做我的耍子?”
楊慶抓住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然後認真道:
“可兒,就算我跟很多女子說過這些話,可最後不還是到你府中做事了麼?這就像園子裡姹紫嫣紅開遍,我卻無意觀賞,心中惦念的,永遠都是你這一枝嬌豔動人的海棠花!”
秦可卿聽得十分受用,旋即想到這不過是自己的幻夢,便又歎道:“自從上次一彆,今日方能夢中相遇,下次又不知要過多久了?”
楊慶趁勢攬住她,在她耳旁小聲道:“你說我已在你府上做事,那你若真心想我,何必寄希望於夢中?你隻需一紙書信,約我見麵,我豈能不應?你國色天香、溫柔賢淑,而我知慕少艾,豈能不對你一見鐘情?”
秦可卿感覺有哪裡不對,怎的說著說著就要她主動了?
她可是寧國府的準??女主人,怎能背著丈夫賈蓉,去勾搭楊慶?
可是話又說回來,這是她的夢,表上麵是楊慶勸她主動勾搭自己,其實就是她自己想主動勾搭楊慶吧?
一時間,秦可卿的腦子裡有些混亂,等她回過神後,就發現自己來到了梳妝台前,而通過銅鏡,則可以看到自己臉上那副不堪的神態。
次日早上醒來,秦可卿依然沉浸在這場無比真實的幻夢之中……
發了一會兒呆,秦可卿終於下定決心,準備主動去接觸一下楊慶,看看他是否真如他自己在夢裡說得那樣,經不起她的考驗。
她真的太好奇了,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夢到楊慶這個素昧蒙麵的男人,還不知廉恥地與他在夢中苟.合。
其實,她已經有點相信這一切都是天意,都是命中注定了。
若非如此,楊慶怎會入她夢中?一向覬覦她的公公賈珍,怎會意外中風?而賈蓉他……他又怎會忽然對自己失去興趣,不儘丈夫的責任?
在瑞珠的服侍下,秦可卿心情複雜地換了衣服,又洗漱一番,這才恢複了端麗的主母模樣。
另一邊,楊慶也早早起來,一邊期待著秦可卿即將到來的撩撥,一邊開始主持寧國府的日常的工作。
而賈蓉,也帶著一臉宿醉後的呆滯表情,去他老子床前儘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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