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沒了。
清明過了還不到一個月,他便已經到了極限。
賈蓉當天早上還給他喂了參湯,雖然因為夜裡太嗨,導致早上沒精神,差點把湯灌到他的鼻孔裡去,但他的孝心是儘到了……
想必他也走得很安心吧!
賈珍這麼一死,寧國府上下立刻按照早已訂好的治喪流程,有條不紊地行動起來。
玄真觀那邊也通知了,隻是一去一回,需要小半個月。
到了二七的第六天,賈敬終於回到府裡,有他主事,賈珍的喪禮就不那麼豪華了,一切按照規定的禮儀來辦。
這樣一來,賈蓉想給他老子的身後事多使銀子,借此表現自己孝順的想法也落空了。
其實在外人看來,他已經很孝順了,畢竟他因為吃藥吃出毛病,曾在靈前暈厥過,大家看了,都認為是他悲傷太過導致的。
賈母還為此表揚了他,讓家族裡的子侄們都跟他學。
這天下午。
賈寶玉跟著王熙鳳,來秦可卿這裡吃茶。
秦可卿一身保守的肅穆裙裝,卻絲毫不減其美麗,反而令她越發的楚楚動人。
她放下茶杯,對賈寶玉笑道:
“前兩天寶叔要見我兄弟,他今兒也在這裡,想在楊管事那裡說話,寶叔你何不去瞧一瞧?”
賈寶玉一聽便來了興趣,當即就要過去。
王熙鳳卻拉住他,笑著說:“何不著人請他過來,也讓我瞧瞧?”
尤氏打趣道:“那孩子靦腆得很,你這潑辣破落戶兒可不要嚇著他!”
王熙鳳嬌哼一聲,不滿道:“那鐵塔一樣的楊慶都嚇不著他,我還能把他嚇著是怎麼的?”
秦可卿眨了眨美目,拉著她的手笑道:“若嬸子能長到他那麼高,我這兄弟便真是要被你嚇到了!”
王熙鳳知她在打趣自己,便伸手去撓她的癢兒。
然而在楊慶的持續強化下,秦可卿的體質現在已經遠勝於王熙鳳,所以她隻是被偷襲了一下,隨後就乾脆利落的反擊,把這鳳哥兒撓的連連求饒。
見這兩位美人打鬨,賈寶玉頓時就呆住了,也不提去見秦鐘的事。
還是尤氏吩咐下人,讓去把秦鐘帶過來見麵。
“……上了學後,要好好讀書,有不懂的地方就過來問我,知道了麼?”
楊慶對秀氣得如少女一般的秦鐘吩咐道。
雖然這小子不是秦可卿的親弟弟,但他這個做姐夫的,能拉還是要拉一把的……當然,這小子的愛好,楊慶並不打算乾涉。
“是……”
秦鐘來這裡之前,就被秦可卿叮囑過,要好好聽楊慶的話,不準對他不敬。
等見了麵後,他覺得楊慶很好說話,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心下也就放鬆了不少。
兩人正說話間,外麵一個小廝來請,讓秦鐘去他姐姐那裡見過賈寶玉和王熙鳳。
“去吧……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楊慶拿了幾錠銀子給他,又把他送出門。
到了秦可卿屋裡,秦鐘果然和賈寶玉一見如故,不但去了裡間私聊,還約好一起去上學。
秦可卿知道後,又拿了一些銀子,讓他帶回家去,以後充作束脩。
卻沒想秦鐘偷偷告訴她,那個楊管事已經給了他好多銀子,怕不有三十幾兩。
秦可卿知道楊慶是愛屋及烏,心中無比甜蜜,她認真叮囑道:
“既是他的一片心意,你就好好的收了,以後用心讀書,得到功名了,再回禮也不遲!”
秦鐘點頭應下,隻等賈寶玉那邊稟明祖母,便一起去賈家族中的學堂讀書。
夜裡,府裡燈火不熄,還有隱隱的梵唱道祝之聲。
楊慶沒有去秦可卿那裡,就在屋裡陪三個丫頭打牌。
除了早熟的晴雯外,柳兒和翠兒也長開了不少,褪掉了一些稚氣,看起來像初中生了。
“爺,你快幫我看看,這張‘二萬’能不能發?”
柳兒拉著楊慶的胳膊,讓他幫自己看牌。
連輸五把的晴雯,登時不依了:“你怎能讓爺給你看牌?”
柳兒理所當然道:“我們連人都是爺的,怎麼就不能讓他看牌了?”
‘哼哼,等我長到了十六歲,到時你們就會知道,誰才是他的人了!’
晴雯在心裡得意地想著。
就在她眼神直勾勾盯著楊慶,暢享未來的時候,柳兒把長牌往桌上一攤,笑嘻嘻地說道:“謝謝爺的‘五萬’,我成了!”
晴雯的臉色垮了下來……她連輸六把了!
時光匆匆。
賈珍發喪過後,寧國府又恢複了正常的節奏。
賈蓉承襲了爵位,四品的奉恩將軍,自他以下,嫡長子襲爵的時候,便不再降了,這個爵位就是世職。
由於打點到位,秦可卿也得了一個四品‘恭人’的誥封,還有相應品級的頭麵。
不得不說,在她戴上這副頭麵之後,楊慶得到了更多的樂趣……
“你沒成親,昨兒老太太還說要給你張羅呢!”
辦完事之後,秦可卿賴在楊慶的懷裡,跟他聊起了家常……沒毛病,寧國府這個家,楊慶主外,秦可卿主內,自然是一家人。
楊慶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已經有妻子了,可兒你沒和老太太說麼?”
秦可卿果然上當:“你何時成的親?我怎麼不知……討厭,我跟你聊正事呢!”
楊慶任由秦可卿拿著頭發在自己臉上輕掃,認真對她說道:
“咱們的蓉大爺已經暈厥數次,下一次未必還能醒過來……可兒,你做好當母親的準備了麼?我倆的愛情,也到開花結果的時候了。”
秦可卿輕輕嗯了一聲,緊緊地抱住了楊慶,仿佛要從他這裡汲取勇氣一樣。
“我以後肯定是要娶妻的,晴雯年紀還小,你幫我找一個吧……隻要性子好,美的醜的都隨你,我有你就夠了。”
“哼,你不是看上了平兒,還摟過我嬸子麼?說什麼美的醜的都隨我……你肯定是口不對心!”
“……”
“怎麼說到我嬸子,你又有精神了?”
“適才是你告饒,我才放過你的。現在又來撩撥我,還拿你嬸子來說事……可兒,你是跟誰一起學壞了?”
“還能是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明天早上醒來,你可以開始想咱們兒子的小名了。”
“為什麼是明天早上,我現在就唔唔唔……咱們、咱們一定能生兒子麼?”
“放心,一定是兒子。”
楊慶並不重男輕女,不過此時對秦可卿最有利的,就是生兒子,鞏固她的地位。
所以在秦可卿的危險期內,楊慶每天都會使用積攢下來的幸運符,他相信這樣會給兩人帶來好運,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