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榮國府迎來了客人。
邢夫人的兄嫂並女兒邢岫煙,王熙鳳的哥哥王仁一家,李紈的寡嬸和她的兩個女兒,寶姐姐的堂弟薛蝌、堂妹薛寶琴,都來了府裡走親戚。
眾人敘話,好一場歡喜。
林黛玉見大家都有親眷,唯獨自己孤單一人,不免又偷偷哭了一回。
薛寶琴在眾女中尤為出色,老太太見了,十分寵愛,讓王夫人認她作了乾女兒,又說要把這姑娘留在身邊住下。
邢岫煙的待遇就沒那麼高了,去二姑娘迎春那裡同住。
李紈的寡嬸和她的兩個女兒李紋、李綺,也被賈母留下,去稻香村和李紈同住。
可巧保齡侯史鼐要帶家眷去外省上任,賈母不舍得史湘雲,讓她留下,到園子裡住。
史湘雲沒有單獨要個地方,而是去蘅蕪苑,和薛寶釵同住。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薛蟠沒出遠門,香菱也沒機會住到園子裡,更沒辦法拜林黛玉為師,向她請教怎麼作詩。
到了十六這天,本來應該起社作詩,但李紈和探春要管家中事務,實在是抽不開身。
而迎春染了風寒,惜春還要作畫,也都參加不了。
如此一來,李紈這個主持者,還有家裡三個姐妹都不參加,那這詩社起的就沒什麼意思了……
又是月餘過去。
到了十一月二十二日這天冬至,把官麵上的往來處理好後,楊慶就早早回家,和三個丫頭好好吃了一頓餃子。
吃完後,他就趁著月黑風高,往西府摸去。
那裡還有幾個女人在等他。
“平兒,這麼冷的天,你怎麼穿得這麼薄?可憐見的,你們二奶奶不疼你就算了,讓我給你些溫暖吧!”
剛進門……窗,楊慶就一把抱住了平兒,順便挨了秦可卿和王熙鳳的白眼。
瑞珠抿嘴一笑,感覺這位爺不僅膽大包天,連主子們都敢偷,更是有著莫大的本事,讓主子們心甘情願地被他偷。
平兒關心地問道:“這麼晚了還過來,萬一凍著了怎麼辦?”
楊慶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今天是冬至,我哪能不來?尤其是二奶奶這個大肚婆,我得給她好好按摩一下,省得她身上不舒服。”
王熙鳳呸了一聲,就當沒聽到楊慶的話,對平兒道:“輪到你擲骰子了。”
“我來!”
楊慶走到桌邊,拿起兩個骰子往紙上一丟,停下後就見是兩個六點,於是笑道:“六六大順,十二點……咦,怎麼走到二奶奶你的綢緞莊上了?”
王熙鳳笑著攤開手掌:“十個錢,快拿給我。”
楊慶試圖討價還價:“八個行不行?我是初來乍到的客人,你給我打個折,以後還來你莊上買。”
秦可卿撲哧一笑:“初來乍到?你早就是熟客了吧!”
王熙鳳伸手去捏她的臉:“你這嘴是越來越利害了,看我不撕爛了他!”
秦可卿連忙討饒,“好嬸子,快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王熙鳳看向楊慶:“我該不該饒了她?”
楊慶笑道:“我哪裡敢做二奶奶的主?”
嘴上這麼說,手上卻已把秦可卿抱進懷裡,這也讓王熙鳳更輕鬆的就能捏到她的臉。
秦可卿嗔道:“你們倆個合起來欺負我,我要回去了!”
平兒和瑞珠看了他們三個,在一邊偷笑不已。
到了半夜,楊慶偷偷出門回府。
倒也沒有直接回院子,而是先去了秦可卿屋裡一趟。
寶珠睡得迷糊,見楊慶到來,還以為身在夢中,直到他溫暖的身體鑽入被裡,這才有了精神,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
臘月初三,小寒。
不到酉時,天上便紛紛揚揚的飄起了雪花。
楊慶回到院裡,晴雯等早把鍋碗瓢盆、酒肉果蔬備好,隻等他上桌開席。
今天吃的是火鍋。
雖然還沒普及,這年代卻已經有了辣椒,楊慶自然是種了不少。
而其他各種香料也都不少,足以做一份不錯的底料。
晴雯把一杯紅酒捧至楊慶嘴邊,笑著勸道:“爺,你先喝點酒!”
楊慶就著她手裡喝了。
對麵柳兒翠兒見了,同樣起身奉酒。
楊慶並不厚此薄彼,也都一一喝了。
“這酒後勁不小,你們少喝點兒!”
等晴雯她們喝了兩小杯,楊慶便把酒壺拿開,換成了酸甜的果茶。
“爺,你就再喝一點兒吧,難得今天這麼好的雪。”
晴雯拉著楊慶的胳膊撒嬌道。
“我喝一壇都行,不過今天夜裡,得讓柳兒來照顧我。”
楊慶雖然是對晴雯說話,卻讓柳兒紅了臉。
“她晚上有賬要算,還是讓我照顧你吧!”
晴雯一直想試一試,早上在楊慶懷裡醒來是個什麼樣的感覺,所以就盤算著把他灌醉,然後不講武德的鑽到他被子裡去……
可要是讓柳兒去照顧他,那自己豈不是為她人做嫁衣裳?
況且柳兒也用不著趁他酒醉,她既年長,模樣又美,直接往他身邊一趟就能如意,自己怎能把這個難得的機會讓出去?
楊慶點了一下晴雯的鼻子,笑道:“罷了,我就再喝一點兒,要是我醉了,你晚上可不許亂來啊!”
晴雯連連點頭,然後起身拿回酒壺,把自己的酒杯斟滿,再送到楊慶嘴邊。
見楊慶喝完,對麵柳兒便也夾起一塊羊肉,沾滿了醬料要喂他吃。
楊慶吃了她夾的菜,翠兒又把舀了一個魚丸的勺子遞了過來……
就在他們熱熱鬨鬨吃火鍋的時候,大觀園裡的姑娘小姐們也在吃火鍋……還有燒烤。
得益於楊慶對香料的研究,她們也有了口福。
就像史湘雲,她在鐵絲幪子上刷了油,然後把醃了有一會兒的鹿脯肉放在上麵烤,還用小木勺往上麵灑辣椒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