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讓楊慶正對著銅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後拿起梳子,目光溫柔地幫他梳頭。巡span
看著鏡中的美人,楊慶低吟道:“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照花前後鏡,花麵交相映……師叔,你的容貌,可比外婆還要美上三分。”
婠婠嗔道:“吟詩唱詞,師侄你又破戒了!”
楊慶無奈道:“彆說是我這俗人,就算是修禪五十年的老僧,見到師叔你的絕世姿容,隻怕也要把持不住……唉,我以後怎麼麵對婉妹呀!”
婠婠笑道:“你不說,我不說,師侄女怎會知道我們的事呢?”
雖然她說得很曖昧,但楊慶知道她絕不可能輕易動心,於是笑道:
“師叔對我尚不了解,我這人什麼都會,就是不會在令我心動的女子麵前說謊。”
“那你告訴我,邊師叔到底是怎麼死的?”巡span
“他對婉妹動手動腳,我倆就一起出手把他殺了……師叔,他真的是我嶽父麼,他的為人怎麼如此不堪?”
“師侄是否對我們聖門有什麼誤會?外人稱呼我們為魔,自然是因為我們這些魔門妖女做了很多壞事,邊師叔隻是做得更多一些罷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憑什麼和慈航靜齋爭奪道統呢?人性天生向往光明,而我們以魔自居,就算師叔你打敗了靜齋的當代傳人,大家還是不會認可我們的理念……”
“你對師尊說過這些話麼?”
“沒來得及說,隻顧著跟她學武了。不過說給師叔你聽也是一樣的,等你以後成了宗主,可以約束門人,一點點改變世人對我們的印象。”
“有師侄女、還有你那位清兒師叔在,我可未必能坐上宗主之位。”
“婉妹並非完璧之身,於《天魔大法》上無法達到最高境界,而清兒師叔的武功也不如你,所以她們倆做不了宗主。”巡span
“咯咯咯……若是所有長老和弟子都支持清兒師妹,那時又該如何?”
“那師叔你就跟我們回東溟派吧,那裡的自然風光極美,有一望無際的碧藍大海,有細膩柔軟的潔白沙灘,有迎風擊浪的海鳥……到時我幫你塗防曬霜,就不怕被太陽曬黑皮膚了。”
婠婠擰了一下他的耳朵,嗔怪道:“你就不想著幫我爭取一下宗主之位?”
楊慶歎道:“我和清兒師叔一見如故,和師叔你也是一見如故,怎好厚此薄彼,隻好兩不相幫了……其實我嚴守中立,便已是在幫你,清兒師叔她功力不濟,而你在我的幫助下,很快就能臻至天魔大法第十八重,到時你甚至可以一統整個聖門。”
婠婠驚訝道:“你的長生訣功力,果真能有如此奇效?”
楊慶點頭道:“我對天魔大法的了解仍不夠多,師叔你一試便知。”
半個時辰後。巡span
楊慶得以登堂入室,坐到婠婠的繡榻之上,同她四掌相對。
天魔真氣與長生螺旋真氣往來糾纏之下,婠婠雖然倍感驚奇,卻依舊謹守靈台,用心體悟《長生訣》的無窮奧妙,借此突破《天魔大法》第十七重。
楊慶依然毫不保留,非但任她魔氣在自己的經脈和竅穴內打探,還激發出各種屬性不同的長生真氣供她研究……
當外麵響起雨打芭蕉之聲,屋內兩人也進入了渾然忘我的境界。
直至次日卯初,婠婠才睜開藍芒一閃即逝的美眸,同對麵的男人笑道:“多謝師侄,我已練成第十七重了!”
楊慶嗯了一聲,倒頭枕在她腿上,有氣無力道:“為了表示感謝,師叔就把腿借我用一下吧!”
婠婠眉眼生暈,忙把他挪到枕頭上,隨後自己也躺下來,在他耳邊柔聲道:巡span
“你可知道,我若是在天魔功圓滿之前對你動了情,到時就算師尊再喜歡你,也會支持我殺你呢!”
楊慶轉過頭,和這妖女四目相對,催促道:
“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起來繼續練功,師叔你快點練到十八重,然後再對我動情。”
婠婠打了個可愛的哈欠,閉目道:“我累了,我睡著了,zzz……”
楊慶見狀,便拉過被子,仿佛自言自語道:
“一個人睡,師叔想必會覺得無聊,師侄我呢,也不習慣一個人睡,乾脆一起吧!”
於是在見麵的第二日早上,楊慶解鎖了和婠婠同衾共枕的成就。巡span
半個月後,竟陵城外的密林裡。
獨霸山莊莊主方澤滔,正帶著一隊人馬迤邐前行。
忽然,前方不遠處傳來一位女子充滿了驚懼的呼救聲。
方澤滔一聽這個聲音,心中便生出了無窮的同情和憐憫,當即孤身飛馬上前,要去解救這個可憐女子。
轉到山坡後,他果然見到幾個劫匪,正把一個身著鵝黃襦裙、神情淒惶的美麗女子,逼到了一顆大樹下欲行不軌。
在看到女子國色天香般的容貌後,方澤滔再也按捺不住,一聲大喝,驅馬上前,砍翻了所有劫匪。巡span
而這女子未及道謝,便一腳深一腳淺地跑到溪水邊,一把撲到生死不知的年輕男人身上,聲音猶如杜鵑啼血:
“哥哥,你醒醒,不要丟下婠婠……”
方澤滔不知怎的,竟然感同身受,差點落下淚來。
連忙下馬,跑過去查看情況。
仔細查看一番後,方澤滔安慰道:“這位小姐,你哥哥並無大概,隻是撞到了頭,想來過一會兒就會醒轉了。”
婠婠這才將信將疑地起身,對方澤滔施了一禮。
方澤滔打量婠婠幾眼,心中不可抑製地升起了強烈的保護欲,顫聲道:巡span
“若小姐不嫌棄,可以和哥哥一起,來在下的府中暫住,等以後尋到親人,鄙人再親自護送你們兄妹前往。”
婠婠低眉垂淚:“我和哥哥相依為命,早已沒有親人,無處可去了。”
方澤滔暗自慶幸,麵上卻一臉關切道:“既然如此,還請小姐到在下府中長住。”
婠婠先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楊慶,然後一臉感激地看向方澤滔,盈盈拜道:
“多謝將軍……若非將軍相救,我和哥哥,我和哥哥……嗚嗚唔……”
見美人梨花帶雨,方澤滔的心簡直都要碎了,連忙輕聲安慰,又傳喚手下,教他們趕緊過來醫治美人的哥哥。
就這樣,楊慶和婠婠一起,住進了方澤滔的獨霸山莊。巡span
沒兩天,方澤滔的弟弟方澤流也見到了婠婠,頓時被她的絕世姿容所傾倒,隻是怕唐突佳人,又顧慮哥哥的感受,因此不敢表白。
“周兄弟,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你收下,給你妹妹置辦幾身衣裳。”
方澤流偷偷找到楊慶,送了他二百兩黃金,三十多匹絲綢絹布。
“二莊主,這……無功不受祿,我和妹妹本就受你們照顧,若再……”
話還沒說完,方澤流就打斷了楊慶,“我和貴兄妹一見如故,區區金銀綢布,根本不足以表明心意,若兄弟你願意從軍,便到我身邊做個副將如何?”
雖然楊慶毫無內力其實是將真氣藏到了穴竅中),但他為了保護妹妹,練就了一副魁梧的身板,又識文斷字……這在方澤流看來,是很適合進入行伍的。
當然,他想把楊慶帶在身邊,目的還是為了婠婠……近水樓台先得月嘛!巡span
楊慶卻婉拒道:“二位莊主對我兄妹有救命之恩,參軍一事小弟本不該推辭,隻是我不懂戰陣軍略,而妹妹自小又十分依賴我,若是被她知道我去從軍,隻怕又要哭壞了眼睛。”
一聽婠婠要傷心落淚,方澤流連忙擺手道:
“既然如此,周兄弟你就安心陪在妹妹身邊,一應所缺之物,隻需吩咐下來,我一定及時辦妥。”
楊慶感激道:“唉,承蒙二莊主如此厚待,我們兄妹實在無以為報……二莊主閒暇之時,可來後院一會,我兄妹二人箏簫合奏,聊以答謝。”
聽了這話,方澤流十分高興,滿含期待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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