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私自利的魔門中人來說,選性命?還是秘籍?這根本就不用多考慮。乿span
“邪帝舍利?嘿,比起這兩卷秘籍,邪帝舍利一文不值!”
悅來客棧的某間客房內,楊慶坐在窗邊,看著上代邪帝向雨田在秘笈上的紅色批注,不禁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石青璿和師妃暄兩人,很有默契地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神色。
畢竟,楊慶手上的秘籍,可是四大奇書之《天魔策》中最精華、最秘不可測的一部分,但凡習武之人,又有哪個不好奇呢!
片刻之後,楊慶又歎道:
“可惜了啊,要是早知道世上還有這麼一門武功,我當時就不應該跟蹤寇仲和徐子陵他們兩個,不該去學《長生訣》這門武功。我應該找老寧學點普通的道家武功,然後攛掇他幫我搶來這兩卷秘籍,繼而學習這門《道心種魔大法》。”
師妃暄知道楊慶口中的老寧,應該是指寧道奇,卻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畢竟他的長生訣真氣妙用無窮,幾個時辰前才幫助他打敗了邪極四魔。乿span
而《道心種魔大法》一直以來都沒人練成,連天縱奇才的上代邪帝向雨田,都落了個魔火焚身的下場……
楊慶笑道:“妃暄你們都被老向耍了,這位前輩的批注才是修成這門奇功的關鍵,而且他並非是魔火焚身,反而已經達成了魔道之極,破碎虛空而去了!”
師妃暄美目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請楊兄繼續說下去。”
武功說起來不難,練起來可就太難了,因此楊慶並不藏私:
“這門武功有四種練法。一是依循入道第一的內容,按照老向的批注一步步地往下練;二是使用種他第六的法子,另尋道體種魔,最後在道體死亡之前竊取魔種,將之據為己有;三是種魔者犧牲自己,將自身魔功結合精氣神灌頂給某個爐鼎,從而催生出魔種。”
石青璿問道:“第四種方法呢?”
楊慶臉上先是露出莫名的表情,然後又笑著說道:乿span
“第四種方法,是第二種方法的變種,我打個比方說明,你們聽聽就得了……假使我要按照這種方式修煉,那我就必須請妃暄這樣受人歡迎和愛慕的靜齋仙子幫忙,借由她這個魔媒,直接對一位道功大成的爐鼎播下魔種。等爐鼎心靈出現破綻,我就迫他散功,令魔種大成,最後再攫取他的道心和魔種。”
師妃暄俏臉微紅:“楊兄莫要開妃暄的玩笑。”
而石青璿也是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勸阻道:
“這種魔功太邪門了,楊慶你可不能練!”
比起自己手上那卷讓人練了變成神經病的《不死印法》,石青璿覺得,還是這部《道心種魔大法》更變態,決不能讓楊慶練習,尤其是他自己想出來的第四種方法。
楊慶嗯了一聲,卻還是有些可惜地說道:
“我的長生訣專事生氣,乃是道家功法中至高無上的巔峰之作,修煉而成的強大識神,絕不可能給魔種這種元神讓路,所以我沒辦法再修煉這種魔功……如果我沒練長生訣,就可以按照第一種方法修煉魔種,到時候妃暄的仙胎,就會與我的魔種相互吸引,教她情不自禁地愛上我!”乿span
又忍不住感歎道:“這門魔功,簡直就是靜齋仙子們的克星!”
說完,他就感到左腳一疼,被石青璿踩了……哼哼,小孩子的把戲!
而師妃暄則有些慶幸,要是真給楊慶練成了這種魔功,那不單是她,怕是連師姐師妹,甚至是師尊……
想到這裡,師妃暄的心神一陣動搖,差點連‘心有靈犀’的境界都無法維持。
調整了有一杯茶的時間,她才開口請求道:
“楊兄可否答應妃暄,不要把這種魔功流傳出去?”
妃暄,你也不想……乿span
楊慶直接答應了下來,像這種頂級的功法,就算他肯流傳出去,也要彆人有那個天賦和機緣才行。
比如在盛唐三部曲大發光彩的主角龍鷹,他練成《道心種魔大法》的整個過程,幾乎就是不可複製的。
見楊慶答應,師妃暄饋以桃花般的美麗微笑,然後又打聽道:
“楊兄的武功似乎有佛門的影子?”
楊慶點頭笑道:“這是我在大石寺羅漢殿觀摩佛像手印,然後再結合長生訣,自創而成的一門武功,喚作《六神訣》,分彆以如來、觀音、菩薩、羅漢、雷神、以及金剛來命名,威力還算可以。”
師妃暄恍然:“無怪乎楊兄每日上午都要去參觀羅漢殿,不知楊兄對佛門有什麼看法?”
楊慶灑然笑道:“哈哈,我說心裡話,妃暄可彆生氣。佛門勢力太大了,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以後的朝廷為了打壓你們,很有可能會扶持道門,甚至是魔門。”乿span
“這……”
師妃暄洞徹人心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楊慶的眼睛,似乎想知道他心裡的真實想法。
“無論新朝如何看待龐大的佛門勢力,靜齋在江湖上的超然地位,卻是不會變的,妃暄大可以放心。”
“陰癸派的那位師姐,可能已經臻至前無古人的十八重天魔大法,她身邊又有楊兄你這樣的人傑相助,靜齋以後真的不會受到影響嗎?若真有那麼一天,妃暄隻怕無法對楊兄揮劍呢!”
“妃暄這麼瞧得起我,實在令我高興,不過你們那邊還有老寧,還有四位聖僧,還有淨念禪院的了空大師、護法金剛,蛐蛐一個陰癸派,哪裡能對你們造成影響?”
聽了這話,師妃暄莞爾一笑,起身告辭。
走到門口忽然頓住蓮步,頭也不回的柔聲道:乿span
“楊兄可要小心啦,因為你已經成為了妃暄心中的破綻。”
楊慶目送她離去,然後對石青璿笑道:“多希望那句話,是青璿你對我說的。”
石青璿輕笑道:“仙子垂青於你,跟我有什麼關係?”
“仙子太仙,妖女太妖。”
楊慶無奈一歎,隨後又笑道:
“說來說去,還是青璿你最好,仙而不冷,妖而不媚,實在讓人喜歡。”
石青璿臉上一紅,“我又要給你記一筆了,到時候一起說給你家公主聽。”乿span
楊慶大喜道:“青璿願意跟我回家?太好了!到時就算被婉晶打得鼻青臉腫,我也認了!”
石青璿嬌哼道:“若你真的會挨打,那我倒真要跟你回去瞧一瞧了。”
她可不想去見單婉晶,更不想見到那一群大小妖女。
楊慶明白她的心思,也不會強求,隻想在回去之前的這段時光裡,好好陪她玩,逗她開心。
可惜那個‘天君’席應,還苟在外麵練功,沒回巴蜀,要不然楊慶可以順帶著料理了他,了結青璿的這一樁心願。
當年席應被霸刀嶽山擊敗,便以殘忍手段,殺了嶽山一家老小作為報複,而嶽山既是陪伴石青璿童年的鄰家嶽伯伯,又是單美仙的親爹,單婉晶的外公,楊慶於情於理,都要將席應斃於拳下。
“東溟夫人……竟然是嶽伯伯的親生女兒?”乿span
石青璿感到很意外。
“沒什麼奇怪的,老一輩之間的關係太混亂了,尤其是涉及到靜齋仙子和陰癸妖女……青璿彆踩,我說的是那位梵齋主,她當年可是把宋缺迷得不行,最後單戀無果,便娶了一個奇醜無比的女子為妻,表明自己舍刀之外再無他物……要我說,這就有點自欺欺人了,還不如像我一樣,唯有極於情,故能極於劍呢!”
說到後麵,楊慶擺出一副絕代劍客的模樣,惹得石青璿一陣嬌笑。
“你是見一個愛一個,什麼極於情,我看是極於色才對!”
楊慶老實承認道:“青璿慧眼無差!我的境界目前確實還沒修煉到家,隻停留在色的淺薄層次,等以後我和青璿的感情到位了,那才能真正的極於情!”
石青璿登時捧腹,差點連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楊慶趁機抱住了她。乿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