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情道有三個傳人,分彆是席應,尹祖文,許留宗。
尹祖文在聞采婷聯係他後,雖然有些不情不願,卻還是很識趣地交出了典籍。
許留宗支持聖門統一,聞訊之後,主動上交了自己擁有的那一部分。
值得一提的是,他是個賭術高手。在原劇情中,也是他以高明的針術,補全了白清兒修煉的《姹女大法》。
至於席應,就是抗拒聖門統一的反麵典型了,隻能在交出典籍之後,得到一個痛快的解脫。
其實,席應撲在地上後,也是想改口支持楊慶的。
可惜隻是死人在說話罷了。
為了青璿寶貝,和她腹中的孩子,楊慶不能留下席應這個報複心極重的家夥。
席應也是認了命,畢竟他可不想體驗自家的“七針製神”,還是痛快上路的好。
邪極宗、天蓮宗、滅情道、真傳道……真傳道的典籍,隻有“老君觀”辟塵手上的一部分,還有個“道祖真傳”的子午劍左遊仙,楊慶還沒時間找他要。
這事也不急。
石青璿有了身子,楊慶得多陪陪她,順便改造一下居住環境。
這座隱僻山穀,算得上是桃源仙境,所以改造的重點,就得放在屋子上。
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楊慶把客廳、臥室、廚房、衛生間等各個地方,全部翻新了一遍。
因為山中濕氣重,楊慶便沒有選擇鋪設木質地板,而是特意去附近的瓷窯,指導工匠燒製了一批白瓷磚鋪在地上。
客廳南北兩麵牆,也被打通一部分,再裝上特製的玻璃,變成了通透的落地窗。
窗簾自然不能少,就用描竹繡菊的蜀錦。
而放蠟燭、燈油的燈具材料,全部以水晶打造,美輪美奐。
至於屋內裝飾用的各種盆栽擺件、書畫掛飾,以及桌椅床櫃等各式家居用品,也都由楊慶親手精心製作……甚至就連孩子用的搖床和學步車,都順帶做好了。
楊慶也沒忘了修葺丈母娘的衣冠塚,花草樹木一應俱全。
若不是石青璿還在猶豫,楊慶肯定會去位於雨蒙山的慈航靜齋拜訪,跟她們要回碧秀心的骨灰……不給就打。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裝修房屋外,楊慶還開辟了一片菜地,種上了各種“從國外找來”的水果、蔬菜以及香料。
石青璿對此抱有極大的好奇和期待。
當然,最令她期待的,還是肚子裡的小生命。
隨著時間推移,她的母性被激發出來,也開始理解了母親碧秀心懷著自己時的心情。
陽光溫暖,鳥語花香。
石青璿躺在搖椅上,看著楊慶全神貫注地雕刻她的玉像,感到心滿意足,希望這樣的日子能持續到永遠。
“我的青璿寶貝,我的青璿寶貝……”
一隻翠羽紅喙的鸚哥,忽然高興地叫了起來,顯然是偷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雖然這裡沒有彆人,但石青璿還是感到羞恥,閨房密語可能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亂說啊!
偏偏這隻壞鸚哥,還把楊慶的語氣模仿的惟妙惟肖,若是以後被單婉晶她們幾個聽到,自己還要不要做人了?
想到這裡,石青璿便決定把這隻鳥放歸山林……你自由了,以後不要再回來了!
單婉晶跟著“思璿”,一路來到了幽穀。
她按照提示,找到了水瀑口密樹的天然洞穴,之後又順著這個洞穴,來到了楊慶和石青璿兩人所在的穀中之穀。
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清泉石響,鳥雀啼鳴。
單婉晶被絕美的景色迷住了,心說怪不得相公對這裡流連忘返,一住就是幾個月……當然她也明白,這裡最美的景色,是那位石青璿石大家。
說起來,單婉晶還是石青璿的粉絲,對她那種淡雅如仙的氣質十分向往。
當她抬步走向石屋,一隻鸚哥落在她的香肩上,活潑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麼來主人的安樂窩?”
單婉晶知道楊慶有訓鳥的神奇本事,於是一邊摸著她的頭,一邊笑道:
“我找你的主人,他在家嗎?”
鸚哥躲開她的手,叫道:“不在,主人不在,青璿寶貝在家。”
青璿寶貝?
單婉晶哭笑不得,心說相公怎麼連這種話都教?
就在石青璿和單婉晶姐妹相聚、互訴衷腸的時候,楊慶也在某家客棧的包廂內見到了宋玉華。
這位模樣和宋玉致有六七分相似的美人,是宋缺的長女,三年前嫁給了解暉之子解文龍。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宋玉華似乎並沒有把宋閥的利益放在首位。
在原劇情中,她就找過徐子陵,請他阻止寇仲和宋缺相見。
而她特意請侯希白去幽穀,邀楊慶今日入城一敘,隻怕為的也是這件事。
楊慶抿了口茶,淡淡道:“夫人今日找我,是為了獨尊堡,還是宋閥?若是前者,請恕我不感興趣;若是後者,三小姐是我的弟妹,夫人有話直說無妨。”
宋玉華似有些難以啟齒,垂下螓首輕輕道:“是宋閥的事。”
楊慶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宋玉華淒然道:“玉華很擔心爹的處境,他一直以來都不喜歡胡人,更不喜歡李淵,隻是南人沒多少爭氣的,我們宋家又僻處嶺南,難以北上爭鋒,否則他可能早卷入這場紛爭裡。”
楊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皺眉道:“所以,夫人你想找我辦什麼事?”
宋玉華便似猛下決心似的,用怯弱的目光和楊慶對視,語氣鄭重地說道:
“玉華想請楊先生幫忙,不要讓寇仲見到家父。”
楊慶歎了口氣,乾脆道:“夫人是否清楚你的這番話,無異於違逆你的父親?他把你嫁到解家,可不是為了讓你跟著解家一起投靠到李淵那邊……你不怕你爹殺了你的丈夫和公公嗎?”
宋玉華臉色一白,玉手緊握,白皙的手背上出現了淡淡的青筋。
楊慶又道:“我很瞧不起解暉這種貨色,當年你爹曾多次不顧生死,救他於馬賊之手,可他卻為了梵清惠那個對他不屑一顧的女人,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背叛你爹。背叛也就算了,偏偏又找了個保持中立的借口,而不敢直接投靠李閥,是不是怕你爹一怒之下殺了他?玉華可知這種行為叫什麼?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宋玉華眸光漸冷,木然道:“既然先生清楚解暉父子虛偽的為人,那為何就不能明白玉華心中的恨意?當年他把我嫁到解家時,可曾想過我的感受?憑什麼要我成為籠絡解家的籌碼……哼,我才不會讓他如願以償!”
嫁到解家三年,宋玉華和解文龍對外總是表現出一副模樣夫妻的樣子。
可她並未誕下子嗣……想來如果不是身體有問題,那就隻有夫妻感情不和這一個理由了。
要不然怎麼解釋呢?
楊慶頗為意外,卻又感覺在情理之中,卻還是有一點不解。
為什麼這個女人,要對自己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