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秦王李世民使用圍城打援的戰法,先在虎牢關殲滅來援的夏軍、並生擒了夏王竇建德,後又迫降了眼見大勢已去毫無戰心的王世充。
少帥軍寇仲,為支援王世充所作的、包括邀請竇建德助戰在內的努力,全部化為泡影。
不過,在親眼見到李元吉掌斃竇建德後,寇仲心情極為悲憤之下,終於臻至“天刀”的境界。
而原劇情中幫李元吉對付寇仲的“影子刺客”楊虛彥,卻沒機會修煉《禦儘萬法根源智經》上的武功,因此差點被帶兵突圍的寇仲爆殺。
李世民也頗感無奈,他更想勸寇仲投降,請他幫自己對付大哥和三弟,而不是殺竇建德與他結仇。
但李淵已經下了聖旨,他這個做臣子和兒子的,難道還能公然反抗?
媽的,一群豬隊友。
李世民不禁想起了楊慶說的玩笑話。
寇仲那邊,其實也沒什麼損失,他還擁有東部數座郡城,還有江都李子通部和江淮杜伏威部的投靠,還有宋閥以及巴蜀的大力支持。
要是臉皮再厚一點,去找那位白清兒大嫂,說不定還能獲得襄漢地區的人力與財力支持……
總而言之,優勢在他。
隻要他寇仲願意,最差也是一個割據南方的局麵。
六月初的一天下午,師妃暄來到了幽穀。
在幾隻八哥嘰嘰喳喳地帶領下,師妃暄走到了一座新建的涼亭外。
果見某人背對自己,側臥於亭內草席之上,邊搖團扇,邊含笑唱道: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午睡足,窗外日遲遲……有仙客來否?”
師妃暄徑直走了進去,在楊慶身邊坐下,笑問道:
“青璿小姐她們哪去了?”
楊慶枕在她腿上,聞著她身上的醉人香味,不免生出了幾分旖旎心思:
“解少夫人請喝下午茶,青璿她們帶著孩子過去了,小弟因為妃暄你要來,便沒有過去。”
師妃暄輕撫他的臉,奇怪地問道:
“慶郎不打算去看寧老和天刀前輩的決戰嗎?”
楊慶把頭埋在她懷裡,甕聲甕氣道:
“有妃暄陪著,誰要去看兩個老男人打架?唔,妃暄身上真香,能否讓小弟在你懷裡睡一覺呢?”
師妃暄今天難得穿了一件絲質襦裙,小腹處被楊慶的說話的熱氣一打,頓時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她伸手抵住楊慶的額頭,俏臉微紅地輕嗔道:
“慶郎可否正經一些?妃暄還有話要問你。”
楊慶笑道:“妃暄請說,小弟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師妃暄先是介紹了一下目前的局勢,又說了李唐看似一片大好、內部卻極為不穩的境況,希望楊慶接下來能嚴守中立,一定不要在李唐和寇宋聯盟之間選邊站。
楊慶指了指自己的臉,認真地說道:
“隻要妃暄送上一個滿含愛意的吻,小弟便答應這件事,甚至還可以去靜齋住幾年,等天下太平之後再出山。”
去靜齋住幾年?
師妃暄連連搖頭,她才不想在某天一覺醒來,聽到師姐妹們意外懷孕的可怕消息。
當然,前一個要求,她還是可以滿足,甚至是多次滿足的。
捋了捋耳邊長發,師妃暄低俯螓首,在楊慶臉上蜻蜓點水般啄了兩下,笑意盈盈道:
“貪心的壞家夥,人家多送了你一個。”
見靜齋仙子一副宜嗔宜喜的動人模樣,楊慶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蠢蠢欲動,先是一招靈貓翻身,再接一招餓虎撲食,將仙子寶貝按在了草席上。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楊慶此時的狀態,大概就是劍晨對楚楚說的那一句:
“我要你,我現在就要你!”
妃暄菩薩沒有抗拒,而是悲天憫人的肉身布施,好好救濟了楊慶一次、兩次……
婠婠今天偷偷找過來,本想給好師侄一個驚喜,卻沒想到先被他給了個大驚喜。
看著師妃暄躲在楊慶懷裡、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婠婠忍不住嬌笑了起來:
“相公啊,婠兒常常會幻想,第一次與靜齋傳人見麵,會是在什麼樣的場合?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麵……更想不到,堂堂的靜齋仙子,居然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偷人家的相公?唉,真是大開眼界了!”
婠婠的話,令師妃暄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其實,她本來也沒想遷就楊慶,但這壞家夥實在太粘人了,又用長生真氣刺激她的仙胎,令她根本無法生出抗拒之心,隻能任憑欺負。
楊慶摟著師妃暄的纖腰,笑著對美人兒師叔說道:
“婠兒能否先回避一下,讓妃暄把衣服穿上?”
婠婠嬌哼一聲,反而來到他兩個身邊坐下,大咧咧地說道:
“事情都做下了,還怕人看呀!再說了,婠兒也是女人,看幾眼有什麼要緊的?又不會少塊肉!”
說著,又在師妃暄香肩上摸了一把。
“唔……”
師妃暄嬌軀一顫,伸到楊慶背後的玉手忍不住輕輕一擰,示意他趕緊讓婠婠離開。
楊慶立時會錯意,把大意了沒有閃的婠妖女,也扯進了自己懷裡。
仙子妖女……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後,同時出手揪住了楊慶的耳朵。
婠婠氣惱道:“難道相公還想讓婠兒和她一起服侍你嗎?”
師妃暄也認真道:“白晝宣銀已是大大的不該,妃暄絕不會再答應慶郎更過分的要求。”
楊慶在她倆的俏臉上各親了一下,心滿意足地說道:
“光是把你倆擁入懷中,便已圓了我此生最大的心願……當然,得隴望蜀也是人之常情,還請兩位夫人垂憐。”
婠婠嗔怪道:“婠兒才不會垂憐你,隻會用拳頭錘你!”
師妃暄責道:“妃暄已經很遷就慶郎了,不許再得寸進尺!”
楊慶沒有再堅持,而是給她們相互介紹一番,正式取消了陰癸派和慈航靜齋的二十年之約。
隨著聖門公然入世,還逐漸得到了認可,這種約定已經沒有必要了。
在半月之前,楊慶帶著石青璿和兒子,去慈航靜齋接回了碧秀心的骨灰,回來後就葬在了那座衣冠塚。
今天,是碧秀心的忌日。
石青璿抱著小可愛,在墓前又哭又笑地說了好多話。
而石之軒就站在不遠處地一顆桃花樹下,心情複雜地女兒向她母親傾訴心事。
楊慶遞了一杯清茶給他,說道:
“嶽父,是否需要小婿為你開解一番?你可千萬彆想不開,青璿沒了娘便已如此痛苦,若再沒了爹,以後該怎麼辦?就當是為了她,你好好地活著罷!”
石之軒英俊儒雅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灑然的笑容
“老夫還要將秀兒培養成人,哪能就此尋短見?倒是你一身爛桃花,以後怕是會令青璿傷心。”
楊慶笑道:“自從一見桃花後,直到如今更不疑……嶽父直到如今才向嶽母俯首稱臣,表白衷情。而小婿我早就對青璿情根深種,無法自拔啦!青璿已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她的喜怒哀樂,便是我的喜怒哀樂,她的……”
“咳咳!”
石之軒連忙乾咳兩聲,打斷了女婿的騷話。
他才不想在這個場合,聽這小子對自己的女兒表白。
拜祭完畢之後,四人一起吃了頓飯。
在送石之軒出穀的時候,石青璿還是沒能壓抑住內心的感情,叫了一聲“爹”,並讓他經常回來看外孫。
石之軒渾身一震,背對著女兒女婿,淚水如同決堤的江河般洶湧而下。
什麼皇圖霸業、聖門使命,在這一刻,全都敵不過女兒的這一聲呼喊。
看著父親越來越遠的身影,石青璿再也忍不住,撲到楊慶懷裡大哭起來。
唐武德九年,農曆六月初四。
李世民在寇仲和徐子陵等人的幫助下,發動了玄武門政變,一舉擊敗、並殺死李建成和李元吉兩位兄弟。
三天後的六月初七,李淵冊封李世民為皇太子,詔曰:自今軍國庶事,無大小悉委太子處決,然後聞奏。
兩月後的八月初九,李淵退位稱太上皇,禪位於李世民。
當年年底,楊慶終於達到至陽無極、至陰無極的境界,臻至“破碎虛空”。
貞觀元年,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