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往後一跳,運氣將上身的白色襯衫震碎,同時擺出一副氣勢驚人的拳架,要跟大師兄過招。
但大師兄不講武德,在他抬頭的同時,一拳懟在了他臉上,直接將他擊倒,接著又轉身喝住想溜的何金銀。
這時,天殘已經忍不住想要動手,而分彆來自白鶴派、太極門、八卦門、鷹爪門的四個評委卻開口道:
“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何金銀這次戰術運用成功,你應該口服心服才是,現在你打贏了還要趕儘殺絕?哼,太過分啦!”
這就有點扯犢子了。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對何金銀心服口服。
要不然從小到大的苦練,揮灑的以噸計的汗水,挨的數千上萬記拳頭,又算個什麼?
郭海皇通過假死欺騙範馬慫次郎,硬說這是武術的勝利……
之所以還能夠得到一定的認同,是因為人家本身就已經達到了技藝的巔峰,也和慫次郎真刀真槍的乾過。
但你何金銀不過就是耍了小手段,除了證明古拳法比不過空手道外,什麼也證明不了。
指著四個老家夥,大師兄雙目噴火道:“邊個不服氣,上來跟我打!”
“哼!”
猛地一拍桌子,鷹爪門掌門直接跳到擂台柱上,擺出老鷹展翅的拳架,沉聲叫道:
“鷹爪門的全都站起來!”
頓時,一群人打出旗號,呼啦啦地站了起來。
見狀,其他三派掌門也分彆上了擂台。
而他們的門徒,也全都站起來為掌門壯聲威,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
大師兄正愁沒機會展示自己的功夫,怒極反笑道:
“好,全都一起上來好了,讓你們見識一下我斷水流的厲害!”
在馬小玲錯愕的眼神中,一場大混戰猛然爆發了。
四大掌門並非是馬保國那種貨色,和大師兄交手的時候,好歹撐了十招八招。
在他們撲街之後,大師兄打那些弟子,就更輕鬆了,基本上是一拳一個,一腳一片,簡直打瘋了。
節目主持人高興得不行,覺得這是大場麵,硬是讓各小組正常轉播。
“讓我來會會你!”
見大師兄大殺四方,天殘再也按捺不住,大叫一聲跳上了擂台。
即便不用天殘神功,他的拳腳也遠遠超過了四大掌門,尤其是出神入化的腿法,竟然和大師兄打得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而其他人就慘了,就像草食龍一樣,被兩條霸王龍無情地虐翻。
何金銀見天殘和大師兄兩人鬥得不分勝負,也就懶得再使用“無敵風火輪”了。
“好拳腳,再看看你的內功怎麼樣!”
在短時間內交鋒了數百招之後,天殘踢出一記蘊含真力的天殘腳,直接將措手不及的大師兄轟飛老遠,慘叫著掉在了何金銀幾人身前。
“唉,原來你不會內功啊,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拳腳!”
在天殘的歎息聲中,何金銀與鬼王達師徒倆目瞪口呆。
鬼王達這才知道,這個看起來像癡線的家夥,竟然真的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阿銀,趕緊走啊,‘無敵風火輪’就算是真的,也打不過這家夥!”
“我當然知道啦,可惜我腿軟,跑不動啦!”
天殘見眾人被自己嚇到,頓時哈哈大笑的得意道:
“誰都不許走!今晚是我贏了,你們要給我頒獎,還要把那個妞獻給我!”
說著,還閃身至阿麗身前,伸手抓向她的肩膀。
本來,馬小玲是不想用他來試劍的,但看到這個情況,不動手也不行啦!
“住手!”
馬小玲頭上蒙著紗巾,隻露出一雙美目,手中拿著話筒杆子,當作劍一樣,刺向天殘後肩。
銳利的劍氣,立刻引起天殘的警覺,幾乎是本能般地旋身一腳踢出。
蓬!
劍腿交擊,散溢的氣勁,頓時將何金銀和大師兄等人震開。
“好劍法!”
天殘叫一聲好,拳腳不停,如同雨點般轟出了威力無儔的天殘氣勁。
馬小玲進入不著一物、又無所不著的通明劍心之中,手上的話筒杆,催發出千百道劍氣,將天殘的攻勢一一化解。
大師兄眼睛都看花了,心說要是早知道世上還有這麼牛嗶的武功,自己還練個毛的空手道。
嗤嗤嗤!
蓬蓬蓬!
兩位武林高手以快打快,幾乎是在眨眼間,就打爆了轉播設備、以及用來抽獎的那座小型摩天輪。
節目主持人早就躲了起來,再也不敢提繼續轉播的事。
在激烈的交鋒之中,馬小玲終於徹底舍棄馬家劍法不用,開始以九式“彼岸劍訣”迎敵。
隻見她嬌叱一聲,拔身而起,直至兩丈高空,旋又一個翻騰,揮出漫空劍芒,往天殘兜頭灑下。
天殘暗暗吃驚之餘,將天殘神功催發到第七層境界,踢出了重重腿影。
氣勁交轟之聲,震得旁人頭昏眼花,就仿佛被人在耳膜上敲鼓一樣。
劍芒忽然消去。
天殘想也不想,欺身而上,以千錘百煉的腿法,往馬小玲身上轟去。
千鈞一發之際,馬小玲右手的話筒杆斜指地麵,左掌豎於胸前,美目中射出神聖的光彩,整個人晉入到另一個空間層次。
下一霎那,天殘的腿勁,被馬小玲的豎掌以一種奇妙的方式徹底沒收,再也構不成威脅。
而馬小玲手上的話筒杆,卻照著天殘畫出一個玄之又玄的圓圈,令他心神一震。
倏忽間,強大的劍氣壓體而至。
麵對這“普惠眾生”的一招,天殘再也顧不得藏拙,將天殘神功提升至當前最高的第八層,以最拿手的“天殘腳”,與馬小玲硬拚一記。
轟!
漫天的勁風,裹挾著震天的巨響,席卷四麵八方。
馬小玲後退兩步,接著使出彼岸劍訣第三式“佛蹤乍現”,將百千道劍影化為一劍,攻向天殘左肩。
天殘依然以最擅長的“天殘腳”應付。
他的功力深厚,令馬小玲再次無功而返。
“到我了!”
天殘飛起一腳,裹挾著強大無比的氣勁,凶猛撲向馬小玲。
馬小玲當即施展彼岸劍訣第九式“止於至岸”,整個人變得法相莊嚴,超乎於眾生之上。人已不再是人,佛也不再是佛。有等於無,無等於有。手中那支話筒杆徘徊於有無之間,令人再也無法捕捉。
而天殘的招數中的破綻,卻被她輕易洞穿。
隻見她斜刺一劍,戳破天殘氣勁的同時,將一道劇烈的彼岸劍氣,劃過對方的左肩。
天殘感到肩上一痛,當即失去戰意,旋身後掠至窗邊,對馬小玲叫道:
“女俠你好厲害!等我練成神功第九層,再來找你比武!”
馬小玲聽到楊慶傳音,也沒有再追,更懶得同天殘這個澀魔說話。
其實,天殘並不是性好漁色的人。
在他的三觀裡,強者就是該擁有財富、地位,以及美女。
也就是說,這些東西對他而言是有無問題,至於得到以後用不用,那是另一回事。
“那你呢?你的武功道法遠比天殘強,萬一以後有許多美女投懷送抱,你會不會心動?會不會不要我了?”
聽了這番比起解釋、更像是維護天殘的話,馬小玲覺得楊慶有些不老實,於是敲打一番。
“小玲同誌,我楊慶對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起誓,在這個世界上,我永遠隻會愛你一個女人。”
楊慶底氣十足地說道。
“誰要你發誓了,討厭!”
馬小玲口不對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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