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我侄女說她上次在你這兒請了一位道行很高的女天師去她家裡抓鬼,現在我家的大廈裡也鬨鬼,不知那位女天師有沒有空幫忙啊?”
五十多歲的羅太太,對何應求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她的丈夫意外早死,留了一棟二十年樓齡的大廈給她,平時靠收租過著滋潤的日子。
但最近不知怎的,大廈裡出現了臟東西,把租戶們嚇得紛紛跑路。
要是不做“清潔”,她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何應求安慰道:“羅太太你放心,這事就包在我們身上。”
見他一副信心十足,又十分專業的模樣,羅太太連連點頭,覺得自己有救了。
何應求給她倒了杯茶,然後撥通了馬小玲的手機。
“小玲,有生意,你什麼時候過來?”
“今晚不行啊,學校裡有晚會,我抽不出時間,求叔你去找楊慶吧,他剛打了電話給我,說是在你那兒打遊戲。”
“好吧,你忙你的,我不打擾你!”
何應求掛掉電話,走到辦公室門口,對外麵那個正在和阿偉打電動的高大男人喊道:
“小慶,你過來一下!”
一聽這話,楊慶立刻抓住機會,用瞬獄殺乾掉了阿偉操縱的春麗。
“靠,又死了啦,都是你害的,拜托求叔你下次不要突然叫出聲啊!”
阿偉表示自己有被求叔剛才那一嗓子嚇到,不然他也不會被慶哥抓住放大招的機會。
“唉,待會兒送你兩個遊戲幣好啦,臭小子一天天的隻知道玩遊戲,也不說去找個對象!”
何應求說教了起來。
“求叔你怎麼和我阿媽一樣囉嗦~~”
阿偉抱怨一句,又理直氣壯道:
“慶哥說得對,女人根本就沒有遊戲好玩,等我以後玩夠了,再去找個女人結婚吧!”
何應求有些無語:“他說什麼你都信?要是遊戲比女人好,他乾嘛要找女友?”
阿偉擺出一副“孺叔不可教也”的樣子,反過來教育何應求道:
“我看你真是不懂哦!小玲姐當然比遊戲好了,可她那樣的女人,整個港島也沒有幾個,我到哪裡去找?還不如先玩遊戲,萬一緣分到了,也讓我遇到一個呢!”
‘我看你是在想屁吃!’
何應求暗暗想道。
辦公室內。
羅太太仔細打量了楊慶幾眼,雖然覺得很滿意,卻還是擔心道:
“何大師啊,你家這哥哥仔確實很靚,如果在我家大廈鬨事的是風流鬼,應該會很歡迎他送上門,可他真的能對付那些臟東西嗎?”
“要是連他都搞不定,那整個亞洲都沒人能搞定了!”
安了羅太太的心後,何應求又給楊慶解釋道:
“這位羅太太家裡鬨鬼,小玲要參加學校晚會,沒時間去做清潔,隻好請小慶你出馬了!”
楊慶當然不會拒絕,他對羅太太說道:
“鬼基本上都是在晚上出來活動,所以我晚上再去你那兒。你放心,不管什麼猛鬼,都架不住我幾招‘豪油根’!”
豪油根?
儘管羅太太不清楚這一招是什麼名堂,但聽起來還是挺猛的,想來那些該死的死鬼,真的會被這個靚仔輕鬆拿下吧?
三十分鐘後,羅太太站在辦公室門口,對何應求說道:
“不用送啦,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何應求道:“好,你路上小心。”
走了幾步,羅太太忽然聽到一聲“豪油根”,於是循聲找到了阿偉。
隻見街機屏幕中,一個白衣壯漢在喊出這句“豪油根”的同時,猛地一拳衝天而起,打飛了另一個紅衣服壯漢……
“這樣也能抓鬼?”
羅太太不淡定了,準備去自家附近的和尚廟問問。
楓林大廈。
女警阿茹按照警司胡信的吩咐,背著自己的丈夫易光,坐計程車來到了這裡。
此前,胡信破獲了一起假鈔案,不但抓住了四個日本舞女,還得知她們此次來港,是為了同一個叫“大傻”的人接洽。
而大傻並沒有見過這四個舞女,因此胡信決定,讓手下的女警阿茹、關秀、安妮,再加上自己的親外甥女小敏,一共四個女人,扮作這些日本舞女,去和那個大傻接頭。
阿茹剛結婚不久,不想乾這種臥底工作,但架不住胡信的勸說,因此也就勉強從了他。
可她丈夫易光,卻偏偏誤會她和胡信搞外遇,於是也帶著家夥跟了過來,準備好好收拾一下胡信這個禽獸上司。
“看什麼看?哼,沒見過帥哥啊!你不要小看我,我年輕時真的比你靚仔!”
易光把棍子藏在身後,對一臉笑容的楊慶說道。
“兄弟,騙我沒有關係,但你不能把自己也給騙了!如果你真的比我還帥,又怎麼會火急火燎地出來抓奸?”
楊慶目光如炬地說道。
“你彆瞎說啊,小心我告你誹謗。我老婆冰清玉潔、賢良淑德,怎麼會背著我跟其他男人出來呢嗚嗚嗚……”
說著說著,易光把自己給說哭了。
楊慶憋著笑感歎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兄弟你心裡的痛苦,我可以理解。”
易光收起眼淚,問道:“難道你也經曆過這種背叛?”
楊慶搖頭道:“以我這張臉,隻有我給彆人戴綠帽子的份,哪會像你一樣經曆這種事?我不過就是帶入一下你的境遇,生出了一些感慨罷了。”
易光不服氣道:“長得靚仔怎麼了?職位高又怎麼了?難道就可以不顧公序良俗,勾引彆人的老婆?”
楊慶故作恍然道:“勾引你老婆的人,職位是不是很高?那你完蛋了,長得醜你還可以去美容。可要是職位低的話,你就得慢慢熬資曆了,搞不好一輩子都升不上去,這樣一來,你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老婆給你上司生兒育女了。”
想到那種悲慘的未來,易光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萬念俱灰地叫道:
“那種事情不要啊!”
楊慶“同情”道:“你先彆放棄啊,說不定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一聽這話,易光立刻清醒過來,對楊慶說道:
“兄弟你開個價,隻要你能幫我宰了那個奸夫,我就給你十萬塊買命錢!”
楊慶問道:“這算不算買凶殺人?”
易光理所當然道:“算也不算,隻要你肯幫忙,事成之後我不但給你錢,還不把你供出來,反正我情有可原,最多去赤柱蹲幾年,就能出來了。”
楊慶又問道:“那萬一你後悔了怎麼辦?”
“我會後悔?!”
易光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然後碾成肉末,丟出去喂狗!”
靠,你小子和吉米仔挺有共同語言。
楊慶想了想,決定拒絕恰爛錢:
“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這人什麼都做,就是不乾違法的事,再多錢也不乾。”
易光不屑道:“哼,膽小鬼,真是浪費了這副好身板!”
兩分鐘後,兩人在一樓分開。
易光根據竊聽器的提示,去了樓上偷襲那個不用套的奸夫。
而楊慶則去了天井。
在這裡,除了羅太太之外,還有一個身穿僧服袈裟的和尚,在四周豎起了招魂幡。
“楊先生啊,隻要你和這位圓祥大師合作,把那些鬼收了,錢我是照給的,你不用擔心!”
從何氏遊戲廳出來後,羅太太找到了這位看起來挺高明的法師,但為了省錢,她拒絕了大師的徒弟兼助手,畢竟她已經給了何應求定金,無論最後抓不抓鬼,都是不會退錢的。
既然如此,她還不如讓楊慶來當圓祥大師的助手,這樣就能省一份工錢。
“大師你好!”
楊慶指了指周圍的布置,主動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