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走過來一聽,大笑道:
“你要等取經人,我就是取經人的徒弟,那星官也是菩薩吩咐,來做一個功曹官,伴我們西去也!”
二師兄責怪道:“你這猴子,還敢說嘴?你既然是去取經,怎麼不跟我說明,白白打了這一夜,我吃多少才能補得回來?”
猴哥直起身來,揪著他耳朵喝道:“你果有取經之心?”
二師兄歎道:“我蒙菩薩點化,三年來一隻吃素,豈會不願取經?以後若能有個正果,不比在這山上做妖怪來得強?”
猴哥笑道:“那你去燒了洞府,免得以後戀家!”
二師兄道了一聲好,果真就去把雲棧洞燒了。
等他回轉,猴哥又吩咐道:“你把釘鈀給我。”
二師兄也不懷疑,就交出了釘鈀。
猴哥卻在拿到釘鈀後,變出一根麻繩,把二師兄五花大綁,要捉了他去見師父。
這是因為,二師兄還有個霸占良家婦女的嫌疑,又尚未真正拜師,猴哥自然要約束於他。
楊慶邊拍特寫,邊笑道:
“當年你調戲嫦娥,是我拿了你去見玉帝,現在又因霸占良家婦女,被猴哥拿了去見他的師父,你說你啊,怎麼就不能長進一些兒?”
二師兄氣呼呼道:“你有天孫娘娘,飽漢不知餓漢饑,哪能知道我這單身漢的難處?再說我並沒有霸占良家婦女,當時那老兒明知我是妖怪,也把小姐允了我,如今他發了家,又嫌我辱沒他家名聲,教你們來降我……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真是不當人子!”
工具人嘛……楊慶挺能理解二師兄的感受。
猴哥自然也能理解,不過理解歸理解,揪著他耳朵的手卻是不會鬆。
當然,這呆子的耳朵手感好,也是他不鬆的原因之一。
“時候不早,先隨我去見過師父,然後一起上路!”
猴哥說了一聲,而後駕起祥雲,往高老莊飛去。
楊慶跟隨拍攝不題。
到了高翠蘭家上空,早有唐長老、高太公等人迎候。
見猴哥果然言出畢見,降了自家女婿回來,老頭兒十分欣喜。
二師兄心中卻不痛快,懶得理會他,直接去拜唐長老,對他細說了菩薩吩咐自己取經的事。
唐長老歡喜非常,忙向高太公借了香案,麵朝南方誠心拜了菩薩。
高家的人,也都一起禮拜。
之後,唐長老就讓猴哥放了二師兄,正式收他為徒,還要給他起法名。
但法名菩薩已經替他取過了,就叫悟能,正好順著猴哥的悟空,一聽就是法門宗派,再也合適不過。
二師兄認了師父,拜了師兄,便請求道:
“師父,我受了菩薩戒行,斷了五葷三厭,在我丈人家持齋把素,更不曾動葷,今日見了師父,我開了齋吧?”
唐長老急忙道:“不可,不可,你既不吃五葷三厭,我便再與你起個彆名,喚作八戒,望你以後持之以恒,不要再犯。”
二師兄也不遺憾,反而歡歡喜喜地應了。
楊慶傳音打趣道:“你這呆子,如何說自己不曾動葷,難道那高家三小姐竟是素的?”
二師兄跳將起來,左右環顧,卻不見楊慶,不免心中納罕,卻又因他說的這話不雅,便不敢大聲叫喚,而是去問猴哥。
“這是他使的一個叫做‘傳音入密’的法兒,可以偷偷對你說話,卻不被彆人聽到……他適才說了什麼?”
猴哥好奇地問。
二師兄笑道:“哥啊,他說的那話,乃有家室之人才能明白,我就是說了,你也不懂!”
猴哥當即不滿,“我學道之前,也曾遍曆四方,如何不懂有家室之人才能明白的話兒?”
二師兄問道:“那你說,一個平時隻吃素的男人,若是娶了婆娘,那還算不算持齋把素?”
猴哥先是一愣,隨後笑罵道:
“好你個呆子,竟拿這話來誆我!著實該打!”
兩兄弟當即就鬨了起來。
高太公見了,心中歡喜之至。
他本就想讓二師兄離開,如今對方西去取經,豈不正應了他的心意。
於是命人安排齋飯,酬謝唐長老等人。
二師兄忽然見了他,便一把扯住,笑道:
“爺,請我拙荊出來,拜見公公、伯伯,如何?”
唐長老是公公,猴哥是伯伯,沒毛病!
猴哥又揪住他耳朵,教育道:
“你既然做了和尚,以後便莫要再提‘拙荊’二字,隻有火居的道士,哪有火居的和尚?我們還是吃了齋飯,明日早些趕路罷!”
火居,其實就是夥居,意思是有家室、娶妻生子。
楊慶顯出身形,問道:“我怎麼看到,火居和尚到處都是?”
他可沒瞎說,這時距離禁止和尚娶妻的朱重八出世,尚有六百八十六年。
猴哥聞言,便起了高調:“所以,我們才要取來真經,正本溯源!”
二師兄問道:“那在正本溯源之前,能不能讓我……”
楊慶拍了一下他的耳朵,打斷道:
“不能!也不準有那個想法!”
二師兄不滿道:“你不許我跟老婆親近,怎麼你又跟你的天孫娘娘親近?你也不要抵賴,我看得分明,當年蟠桃大會上,你摟著她親手喂她吃酒哩!”
楊慶哈哈大笑道:“這事我不否認,不過你昨晚抱著猴哥,我也看得分明,還做了記錄,過兩日,我就去南海拿給菩薩看!”
二師兄死豬不怕開水燙,毫不在意道:
“猴哥的變化之法確實高明,我看不穿他,可這又如何?我隻當他是三小姐,才去抱的,又不是故意去抱他!”
楊慶點點頭,一本正經道:
“倒也有理,若你明知是猴哥,還要去抱他,那他為保貞潔,隻怕就不敢與你一同上路了。”
一聽這話,二師兄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而一旁的猴哥,也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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