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楊家門外。
“媽，媽媽……”
小孩子咿咿呀呀、晃晃悠悠地，往兩米外的丁秋楠走去。
丁秋楠張開雙臂，滿臉微笑地等孩子撲進自己懷裡。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急吼吼的聲音：
“楊醫生，楊醫生呢，快過來救命啊，有人掉進河裡，剛撈上來……”
楊慶正在做晚飯，聽到這話，忙放下刀具，衝出了門外，並對丁秋楠說道：
“我先過去，你趕緊把藥箱拿過來。”
救人如救火。
丁秋楠應了聲，忙抱起兒子，然後進屋拿東西。
楊慶剛出了四合院，就被一個鄰院的中年人，拉著往河邊走去。
這時，傻柱也跑了回來，剛進前院，就大吼大叫道：
“賈東旭，你媽淹死了！”
賈東旭怒道：“你媽才死了呢！”
我媽是死了啊！
這個時候，傻柱也不跟賈東旭計較，解釋道：
“你媽掉進河裡，真的已經淹死了，還有一個人為了救他，現在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秦姐現在就在那裡，楊醫生也跑過去了。”
他可沒騙人，現在正是軋鋼廠下班的時候，秦淮茹本來是看熱鬨的，結果居然返現，被淹死的人，就是自己的婆婆。
閻解曠也跑了過來，“棒梗，你奶奶死了，快去看看吧！”
棒梗一放學後，就被賈東旭困在家裡做作業，所以不清楚賈張氏的去向。
“還不快去！”
賈東旭急了。
儘管他恨賈張氏嫁給傻柱和傻茂，但就現在而言，賈張氏還不能死，不然就沒人幫他壓製秦淮茹了。
棒梗放下鉛筆，對小當和槐花打了聲招呼，三姐妹一起跑出了大院。
河邊。
楊慶正在給勇於救人的大叔按壓。
至於賈張氏……已經涼透了。
大約一刻鐘後，大叔睜開了眼睛。
被楊慶趕到兩米外，以免通風不暢的吃瓜群眾，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就樸素情感而言，人們不希望這樣的勇者遇難。
“楊醫生，太謝謝你了。”
大叔的兒子，跑到兩人身邊，先是看了一下老爸，然後就對楊慶感謝不迭。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擺了擺手，楊慶站起身，對秦淮茹說道：
“節哀順變。”
秦淮茹心中長歎，她很不喜歡賈張氏，但見她就這麼死了，心裡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易中海問道：“楊醫生，賈張氏真的……”
還沒說完，另一個小哥便打斷道：
“我們下水的時候，她除了抱著陳大叔，就已經沒知覺了。”
楊慶點了點頭：“溺水時間過長，她體質又差，我來的時候，她已經徹底沒救了，早點準備後事吧！”
易中海也是一歎，人生無常啊！
歎完，又看向秦淮茹，感覺賈張氏死了也好，讓自己少了一個阻力。
兩個半小時後。
賈家擺起了靈堂，殯儀館也來人打了防腐針。
棒梗和倆妹妹跪在門口，等人上門了，就拿出紙錢來燒。
席麵自然交給了何大清跟傻柱，而收禮的事，也有閻埠貴負責記錄。
一切都是緊緊有條。
夜裡，在中院搭建的棚子下，一群年輕人在打牌守夜。
楊慶沒什麼興趣，但丁秋楠卻想湊熱鬨，於是等孩子睡著之後，就陪她過去玩了一會兒。
何雨水也在。
“慶哥，我有點害怕，你夜裡能不能來陪我？”
趁丁秋楠回去拿水杯，何雨水膽子就大起來了。
“這麼多人看著，我怎麼過來？”
楊慶笑著反問，同時按住了這丫頭那不安分的小腳。
“你都兩天沒來找我了。”
“兩天沒陪你？那我昨天中午陪的人是誰？”
“哼，中午是中午，晚上是晚上，感覺是不一樣的。”
“好吧，等這兩天過去，我晚上肯定來找你。”
“這還差不多！”
次日，中午。
楊慶先去接老婆孩子，然後一起回到四合院，吃賈張氏的席。
之前傻柱、傻茂跟她結婚，楊慶都沒有吃席，但這賈張氏的最後一席，楊慶無論如何，都是不想錯過的。
“楊老弟，這樣大……的日子，你怎麼不喝酒？來，多少喝點！”
劉海中勸的是酒。
“行，我就喝一點。”
不看僧麵看佛麵，為了送賈張氏最後一程，楊慶也就勉為其難了。
“東旭啊，人生無常，你也彆太傷心了！”
易中海勸的是人。
鄰桌的小孩子們，此時歡聲笑語，你爭我奪，就想多吃點何大清和傻柱做的菜，根本不知道要在乎賈家人的感受……
棒梗、小當以及槐花這仨孫子孫女也都不在乎。
棒梗顯然已經是個白眼狼了。
而小當和槐花倒還未必，隻是出於小孩子心性，覺得奶奶對她們不好，死了也沒什麼。
至於她倆長大後會怎麼樣，那真的很難說。
幾天後。
四合院恢複了平靜。
賈東旭和秦淮茹兩人之間，因賈張氏的死，正慢慢形成新的關係。
具體來說，就是賈東旭落於下風，而秦淮茹開始占據上風。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更何況還有求於對方？
秦淮茹懶得理他，就想著早點提高工級，讓楊慶履行承諾。
易中海很清楚這一點，也有些著急，但急也急不來。起碼在何大清故意搗亂的情況下，他沒機會拿下秦淮茹。
傻柱也依然喜歡秦淮茹，儘管他有了老婆，還有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但喜歡就是喜歡。
當然，在饞秦姐的身子之餘，他也感到很苦惱。
因為楚寡婦的肚子，遲遲不見動靜，而許大茂這個狗東西，沒多久就要放出來了……
到時自己肯定也會被他嘲笑。
“難道我真的沒用嗎？”
傻柱偶爾也會自我懷疑，但他絕不會想到，這個楚寡婦也偷偷的上了環，生怕他有了親生的孩子，就對前夫的孩子不好了……
隻能說，殊途同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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