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狗還有一個親哥叫“劉闖”,兩人歲數差很多,親哥結婚了也不管他們娘倆了。
程光遞給王遠一根煙,然後他也點燃一根兒
“他們一群人乾架,二狗就是個咋咋呼呼打醬油的,結果警查抓人的時候,人家全說他是主謀。
這一下子得了,真正的主謀屁事兒沒有,他這個小跟班兒進去蹲局子了。”
程光滿是歎息,語氣酸楚還有點恨鐵不成鋼。
王遠眉頭擰起“那就願意啦?你表弟不會和警查說實話吧。”
“他就一根筋,說什麼為兄弟兩肋插刀,他就傻了吧唧的認了,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就晚了徹底沒轍了。”
王遠瞬間歎息,警查是非常重視第一手口供的,沒有極為合理的理由想推翻第一手口供?幾乎不可能,警查不會采信法官也不會采信的。
深思熟慮後再想推翻第一手口供,彆人隻會認為他是想逃脫罪責,編瞎話糊弄人。
王遠能理解小年輕腦子一熱說什麼兄弟情,但也理解警查肯定不會采信的。
來到劉二狗家,王遠都為他家的貧窮感到震驚——牆山上有巨大的裂縫,往房頂上瞅能見著天兒,屋子狹小閉塞,環境潮濕地麵陰暗,空氣還有一股臭味兒。
貧窮的人家都用報紙糊炕牆子,但他們連糊炕牆子的報紙都沒有。
“小光來了!?快,二狗給你哥搬凳子。”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躺在炕上,她的臉頰非常消瘦,但看到程光後依然非常開心。
隻是她看到王遠後,目光疑惑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詢問什麼,依然在招呼著二狗端茶倒水。
二狗今年才17歲,似乎營養不良長的瘦瘦小小的,一件灰色衣裳穿在身上顯的非常肥大。
精神頭也不好雙眼中滿是死寂,木訥,似乎對生活再不抱希望。
“哎呀~我這兩天又不得勁兒,我這一輩子呀。”女人輕輕歎息著,然後攏了攏頭發抬頭看看程光“你爸你媽,你爺你奶他們也挺好的?”
“好,挺高的,前天我奶還出門曬太陽呢。”
“嗯那就好,我還打算著回去看看去呢,這一下子又病倒了。”
王遠接過二狗遞過來的一碗熱水,碗邊兒還有乾的發硬的粥漬,他也不嫌棄直接喝了一口瞬間瞬間胃裡一陣暖意。
他打算給小丫頭喝一口,小丫頭搖搖頭表示不要。
二狗家很窮,比農村人還要窮的多,是典型的城市中的最底層。
他們是既沒有農村的土地,無法自給自足,又沒有城市的高工資,甚至都沒有正式工作,卻要忍受城市裡的高物價啥都要花錢,過得是真的慘。
嘮了一會兒嗑,王遠便說明了來意——和二狗合作收瓷器。
瞬間女人的眼睛綻放光芒,二狗木訥的眼神微動,也多了一絲神采。
不過很快女人又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兒子,說道“二狗不像彆的孩子嘴巴會呱呱叫,這孩子蔫了吧唧的不愛說話,能行嗎?”
王遠笑道
“練一練總會有長進的,見得人多了麵兒上也放開了就行了,當然關鍵是他真的願意用心去做這件事兒。
隻要用心做肯定能賺到錢的!!一個月賺個一百來塊錢沒問題!”
女人顯然不信王遠的話,一個月能賺100多塊錢??簡直想都不敢想,能賺個30來塊錢她就知足了。
不過王遠的話還是讓她很開心,畢竟也是一句吉利話。
二狗看著他媽,緩緩道“我乾了。”
沒有多待王遠還要趕著回家呢,他領著小丫頭先離開了。
程光又多坐了一會兒,走的時候給二狗留下了10塊錢當啟動資金,然後又交代了他幾句話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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