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來的信裡邊兒經常提起你啊,對了你之前和小紳合作開飯店,不也挺好的嗎?咋就不合作了呢?”
“嗐,我對開飯店不怎麼感興趣,退了就算了。”
李航老爹足足看了王遠好幾秒,突然伸手摸摸自己的大光頭,笑道
“咋滴啦鬨矛盾了?哎呀好朋友也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兒就不往來了,多個朋友多條路,要不趕明兒我擺一桌兒,叫上你倆一起吃一頓?”
“不用不用,叔真的不用了,雖然我退股了但我和李紳還是朋友呢。”
王遠和李紳並沒有徹底鬨僵,留了最後一點顏麵,當然也還算是普通朋友呢,如果把矛盾公開化去談那最後都會沒有臉麵。
李航老爹沒有再說什麼,帶著幾個小弟開車離開了。
王遠回到了罐頭廠廠房裡邊兒,嶄新的設備閃著金屬光澤,嗡嗡嗡~的機器聲音聽在楊華他們的耳朵裡,就仿佛是最好聽的音樂。
柱子也非常的興奮,雖然廠子很小,但他現在也是副廠長了,一把摟住王遠的脖子興奮的大喊
“小遠,這些設備真帶勁兒啊多虧了你了,待會兒咱們一起去喝酒。”
旁邊的楊華微微撇嘴,瞄了王遠一眼沒有說話,雖然設備買下來了但是6萬塊錢的價格,依然讓他覺得自己被坑了。
王遠也懶得和楊華一起吃飯“下回吧,下回再吃~我家裡邊兒還有點兒事呢,我先回去了啊。”
“哎哎哎~彆走啊。”
……
王遠騎著摩托車離開了罐頭廠,路過商店的時候鬼使神差的進去買了兩瓶罐頭,金黃色的桃子果肉看著就讓人非常有食欲。
這個年代的罐頭可是頂好的東西,走親戚提兩瓶罐頭,再來兩包點心就非常有麵子了。
回到家,三隻狗子蹦蹦跳跳的跑出來迎接,小丫頭也跑出來接過他手裡的罐頭。
“二哥怎麼才回來啊,我嫂子炸油條唻。”
“油條!?”
王遠還沒進屋呢,遠遠的就看到李豔在屋門旁邊炸油條,一塊塊長條狀的白麵扔到了油鍋裡,刺啦刺啦~很快就炸的蓬鬆金黃。
用快板兒一樣的竹片兒夾子把油條都夾出來,再炸下一鍋。
李萍像個小饞貓似的,左手拿著一根油條,右手拿著一瓣糖蒜在吃著。
“姐夫你回來了,吃油條不?”
“吃,我先洗個手啊……燕子,咋想起炸油條了?”
王遠在臉盆裡洗了洗手,嘩~把臟水潑到院子裡邊兒,狗子們歡快的跑過來想舔臟水喝。
原來狗盆子裡邊兒沒水了,他又往狗盆子裡邊兒倒了一些水,狗子們開心的喝了起來。
“閒著也是閒著,小萍也說想吃油條了,那就炸一點兒唄,炸的挺多的給你媽那邊兒也整點兒去吧。”
王遠給老媽那邊兒送過去了一些油條,回來正好吃飯。
邊吃飯邊聊著罐頭廠的事兒,這事兒解決了李豔那懸著的心也算是落了地了。
“以後可彆接這種差事了,費力不討好的哪邊兒出了事兒都找你,聽到了沒?和你說話呢,你彆當耳旁風啊……”
“知道知道。”
王遠夾了一塊燜子吃著,看到小丫頭邊吃飯邊看向櫃台上的罐頭,便說道
“彆看了好好吃飯,吃完飯再吃罐頭。”
“嗯嗯,謝謝二哥。”小丫頭正換牙呢,已經掉了一顆門牙了,她一張嘴看上去有點滑稽。
“謝早了啊,罐頭買來不是給你吃的,是我自己要吃的。”
瞬間李豔和李萍都笑了起來,小丫頭則是不滿的撅起了嘴巴。
春困秋乏夏打盹。
吃完飯之後王遠直接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下午四點了,隨手扯過一本兒金庸的小說看了起來。
看過好幾遍了興趣大減,便乾脆扔下書穿上外套,邁著步子來到了成了空殼子的養雞場。
李豔和李萍正在裡邊兒清理雜物呢,王遠從牆洞裡邊兒拿過手套,戴上後拿著鐵鍁和她們一起清理。
“小遠,你之前說的飛龍,什麼時候能整過來啊?”
“明天吧,明天我去看看。”
晚上下了一場小雨,不過半夜的時候雨就停了,一大早吃過早飯後,王遠開著拖拉機就往市裡趕去。
等他回來的時候,拖拉機的車廂裡已經裝上了大量鐵籠子,每個鐵籠子裡邊兒都有一隻飛龍。
李豔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隻飛龍啊,看著一隻隻飛龍撒在了養雞場裡,滿臉上都是笑容。
“真好啊,胖胖的都長的挺肥的,他們會不會飛走了啊?要不要罩上網子兒?”
“你是不是傻,飛龍不擅長飛行啊,根本飛不過圍牆去的。”
“你才傻呢。”
李豔嬌媚的白了他一眼,揮著粉拳輕輕捶了他的胳膊一下。
飛龍是花尾榛雞,可以說就是一種野雞,吃的飼料和笨雞差不多。
不過沒養熟的飛龍是很怕人的,而且喜歡在樹杈子上邊兒蹲著,是的,飛龍不怎麼喜歡在地上打窩。
整了一些木頭樁子栽在養雞場了,在木頭樁子上釘上一些木頭棍子,人造假樹就形成了。
等晚上一看,一隻隻飛龍蹲在假樹枝子上邊兒,擁擁擠擠的看著還挺暖和,挺好,看來他們還挺喜歡假樹的。
最後養雞場養了800隻飛龍,衛國叔兩口子也回來打工了,工作要比以前更輕鬆畢竟飛龍不會像笨雞一樣每天都下蛋。
不過衛國叔兩口子卻感覺壓力很大。
“小遠啊,飛龍也太貴了,這要是死一隻……”衛國叔滿臉愁容的找到王遠,今天他都差點兒踩到一隻飛龍。
“沒事兒的衛國叔,平時多加點兒小心……要是加了小心還有死的,那死就死吧。”
王遠正和衛國叔在屋裡說話呢,外邊兒突然響起一道悶雷,轟隆隆~雨點兒緊隨其後的從天空中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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