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
紅塵啊滾滾癡癡啊情深~”
楊華也很喜歡這首歌,聽著動聽的旋律心中的煩躁也消減了不少,甚至跟著小聲的哼唱起來。
吃飯的時候楊華說了自己的決定“彆人都用罐頭換飛機了,咱家又是開罐頭廠的,說什麼我也要去俄國一趟,我決定了這幾天就走。”
他的幾個孩子互相看了一眼沒有人言語,他老婆是一萬個不樂意不過也沒啥辦法。
……
就在楊華準備好去乘坐中俄列車的時候,王遠他們正在莫斯科大肆收購古董呢。
亂世黃金,盛世古董。
很多人缺衣少食的,就非常樂意用一些老祖宗留下來的破爛玩意兒換一些實用的東西。
當然王遠對俄國的古董也很挑的,隻有珍品才會被收藏,普通貨色一概不要。
而且在收購過程中,發現一些古董竟然是來自德,英,奧匈,法等國的,不是搶來的就是沙俄時期人員流動帶過來的。
這天早上。
一個年輕的俄國漢子搬來一大塊玉石,足足有上百斤重著實罕見,白色的玉石玲瓏剔透非常漂亮,對方隻是想換幾雙棉襪子王遠欣然答應。
等漢子離開了,大壯才蹲下來仔細撫摸玉石
“想不到俄國也有玉石啊?還挺漂亮的。”
“俄國確實是有玉石的,好像是在西伯利亞貝加爾湖那邊兒,這塊料子還不錯啊。”
王遠摸著漂亮的玉石也很高興,他想到的是後世很多人從俄國進口玉石,加工後冒充和田玉出售。
“噯?你們看這塊玉石像不像一條狗啊?有點兒像對吧?找個老師傅可以把他雕刻成一條狗,一條趴著的大白狗。”
“哈哈哈~”
聽了王遠的話大壯他們瞬間就笑了,連說著還真的有點像。
突然。
葉夫根尼的一個小弟找來了,說是葉夫根尼在不遠處的維克多酒館等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維克多酒館有很長的曆史了,在歲月的侵襲下外表的牆壁滿是滄桑的痕跡,這裡生意很好,每次來王遠都能見到一群人在喝酒。
不適應的人會覺得這裡非常嘈雜,吵鬨,但是適應了就會發現大家很是開朗熱情,一些俏皮的小笑話甚至能讓人捧腹大笑。
王遠帶著大壯他們過來的時候,穿著皮衣的葉夫根尼正坐在靠牆的桌子旁喝酒呢,眉頭皺著似乎事情不好辦。
“嘿,葉夫根尼,什麼事兒要喊我過來?”
“嗯,之前你不是讓我幫忙找一個人嗎?我找到他了。”
葉夫根尼神色複雜的看了王遠一眼,端起酒杯繼續喝著。
轟!
王遠震驚的看著葉夫根尼,他之前讓對方幫忙尋找的就是牛圓圓的老舅,失蹤的吳棟。
對方帶著一幫人來俄國做倒爺,結果卻失蹤了,他媳婦兒,孩子等等天天惶恐不安,一個好好的家都要徹底的散了。
氣氛有些壓抑,但是王遠還是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他還活著嗎?在哪裡啊?”
“活著倒是活著不過情況不太好,在西伯利亞小城拉科納爾斯呢。”
葉夫根尼從懷裡掏出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狹小的鐵籠子,籠子裡邊是滿眼惶恐,蓬頭垢麵的一個華夏人。
左手纏著繃帶,似乎是整條左手都已經沒有了。
既然人已經找到了那自然就不能袖手旁觀,王遠當即拜托葉夫根尼派人把對方帶到莫斯科來,需要什麼代價可以直接說。
“他在當地的賭場玩兒了,借的錢加上利息恐怕要一千件兒棉衣。”
“可以的!”
王遠的空間中還有不到500件的棉衣,不過他手裡還有大筆的美金,用美金付賬也可以。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這天早晨飄起了小雨,王遠一行人在機場接到了吳棟。
也不知道後者是經受了怎樣的折磨,看人都是用眼角的餘光偷著看的,畏畏縮縮,似乎是非常怕人。
雖然換上了一件比較新的衣服,頭發也剪短了,但是看上去還是非常像叫飯花子。
“吳叔你好,我是牛圓圓的朋友,是她拜托我尋找你的,現在你已經安全了很快咱們就能回國了。”
王遠又看了一眼吳棟纏著繃帶的左臂,整根左手確實都沒了,瞬間心中不由的產生一種物傷其類的悲傷。
“嗯,嗯。”
吳棟閉上眼睛狠狠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蒼白的臉龐也慢慢的舒展起來,似乎是知道自己真的要自由了。
但是話依然很少,王遠問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到底發生了啥以及他的那些小弟在哪裡的時候,他卻是微微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王遠輕輕歎了一口氣便不問了。
回了三層小口,吳棟回到給他準備的房間好好洗了個澡後又好好的睡了一覺,經過這麼長時間他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一覺睡到了下午5點多,晚霞的紅光透過窗戶撒在他的臉上他才緩緩醒來,環顧四周看到沒再回到那個恐怖的鐵籠子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終於是逃出來了啊,嗬,嗬嗬~你們肯定想不到我還能活著逃出來吧??都給我等著吧,賬遲早要算!!”
把吳棟叫下樓吃晚飯的時候,吳棟明顯正常許多了,臉龐也不再那麼呆滯,膽怯,取而代之的是憤怒,仇恨,怨毒。
原來他帶人來俄國時,一路上都非常的不順,先是被小偷光顧,過海關時又被敲詐了一筆,本來合作的很好的合作夥伴又變卦。
當然最大的危機還是來自內部,他的一個小弟不想給他打工了想單乾,但是又缺乏第一桶金,就像是通過坑死他來獲得第一桶金。
“哎~我感覺到那個小弟的心思變了但是沒想到他做事這麼絕!幸好啊,在西伯利亞的時候說動了一個俄國人,他沒殺我……
我說活著的我更有價值,肯定會有人來找我的,到時候就可以要贖金,他當真了……要不然啊我現在早就死透了。”
想到這段時間的悲慘經曆,吳棟眼眶濕潤幾乎要哭了,真的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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