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子膩在李萍身邊,李萍包了一塊大白兔奶糖塞她嘴裡。
“和吳遷,劉輝他們幾個人一塊兒去打獵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的到……咱倆抬著把臟水倒了去吧,倒茅樓南邊兒就行。”
“好嘞,有洗衣機就是好啊都不用用手搓了。”
倒水回來後李萍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抬眼看到了牆上的相框子。
相框子長一米,寬六十厘米左右,玻璃麵兒下一排排,一列列的擺放著大量的照片兒。
有家庭照,比如和爺奶,爸媽他們的合影,有孩子們的照片,還有王遠帶著李豔去內蒙,燕京拍的照片,當然還有不少是王遠和朋友的合照等等。
五花八門。
每一張照片都保存的很好,看的出來主人很重視他們。
“姐,這張照片上的除了我姐夫,另一個是誰啊?”
“叫錢小軍,燕京那邊兒的你不認識,上回和你姐夫去燕京還見過他呢,可能白話了,還請你姐夫和我吃海鮮……”
“哦哦,那這張照片上的另外仨人又是誰啊?”李萍又指了指另一張照片,照片上有四個人,她就隻認識王遠。
“那是唐軍兒,成克兒,孫大剛他們幾個唄……看你姐夫那個顯擺的樣兒,他自己坐著讓他們仨站著。”李豔把衣服晾了起來,邊用毛巾擦手邊笑著走了進來。
“當年你姐夫他們投機倒把啊,唐軍他們仨不就是你姐夫手底下的三個大將嘛,每個手底下都有上百口子人……當年可是真賺錢啊,和撿錢一樣。”
李豔指了指當初還比較瘦的孫大剛
“這個是孫大剛現在還跟著你姐夫乾呢,頭發沒那時候多了啊,另外兩個都各奔東西了,你姐夫好像說過成克進郵電局了,唐軍就不知道了。
不過你姐夫說他們三個人中,就唐軍聰明,想來唐軍現在也混的挺好的吧。”
照片上的人,有的李豔認識,有的她也不認識。
李萍感慨道“我姐夫的朋友是真多啊,唉?我姐夫中午回來嗎?”
“想來抵回來啊,他們啥也沒帶不回來中午啃雪團子,吃鬆樹皮嗎?哈哈哈~”
……
就在李豔她們打開電視機,邊看邊嘮的時候,王遠他們仨已經遇見那頭野豬了。
可惜臉上有一道槍疤的野豬非常機敏,居高臨下的看見王遠他們之後撒腿就跑,蹭蹭蹭~和推土機有的一比厚厚的積雪被犁出一條溝。
“放狗放狗!”
“這大野豬跑的挺快啊!趕緊追,追追追,到嘴的豬可不能讓他跑了!”
將近十隻獵狗全撒開了,蹭蹭蹭~狗子們眨眼就衝進了林子裡邊兒,王遠也奮力的奔跑起來,可是積雪實在是太厚了跑了幾百米就累的大喘氣,最後還是慢慢走著追吧。
這一追就是一個多小時。
半路上看到了一處獵狗與野豬戰鬥的場麵,平常的雪地上不是野豬腳印兒就是狗爪子印兒,豬毛一叢叢,鮮血點點就像是在皚皚白雪上綻放的梅花。
又埋頭追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又見著大野豬了。
隻見在幾十米外的兩棵大鬆樹之間,一處比王遠他們所在位置要低很多的矮坡上,渾身浴血的獵狗們已經圍死了大野豬。
大野豬身上全是傷口,鮮血淋漓,眼神已經從憤怒變成了絕望。
“威兒!”
大野豬也看到了不遠處的王遠他們,自知今天活命機會渺茫,但最後還是鉚足了勁兒衝向南邊兒的獵狗。
它想衝一個缺口出來求得一線生機,麵對大野豬的不要命衝撞一瞬間獵狗們反而露怯了,獵狗們很聰明的他們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糾纏,並不是拚命戰鬥。
“小遠!你槍法準快開槍啊!”
“好嘞~”
王遠腿部繃緊,腰杆兒筆直,冷靜的瞄準後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
一枚子彈激射而出直接撕裂空氣,從兩棵大鬆樹之間射了過去直接打中了野豬的腦袋。
“嗷~”
野豬發出了一道怪異的悲鳴,跑了幾米後再也穩不住身體了,平衡破了身子一歪撞在鬆樹上直接死了。
嘩啦啦~
鬆樹上的積雪簌簌掉落把野豬埋了大半,冒了尖兒,就像是一座白色的墳一樣。
“臥槽,王遠牛批!一槍就死了!?”
“我都沒開槍呢啊,這野豬真不中用啊,不行,我抵在它身上補一槍!”
“對對對,我也去補一槍!”
吳遷和劉輝趕緊往下邊跑,跑了太急了劉輝還滑了一下子,就像小孩子坐滑滑梯一樣直接從小坡上出溜下去了。
站起來顧不得拍掉身上的雪,繼續朝著大野豬跑,砰砰~很快兩聲槍響響起,他們的心是舒坦了。
“汪汪~”
狗子們也很高興,有的蹦蹦跳跳,有的左聞聞右嗅嗅,還有點抬腿在鬆樹根兒處撒尿。
“沒受啥大的傷,嗯,劉輝你的狗子擦破了皮了,我怕他咬著我你自個兒來看吧,他的前爪子是不是傷著骨頭了。”
受傷的狗子是相當凶的,不過劉輝作為主人倒是能摸的,他拽過狗子的爪子疼的狗子咧著大嘴痛苦的發出“嘶啊~嘶啊~”,聲音痛苦中有著討好,求饒,有點低沉但是尾音又有點尖。
狗子雖然在叫但是不會要劉輝,因為是劉輝喂大的狗子。
“摸著沒啥事兒,回去讓它養養吧。”
“今天真的打到大野豬了啊!今年咱們屯子就沒幾個人打到過大野豬呢!把這個大家夥抬回去羨慕死他們!”
“可惜沒帶相機,要不然還能和咱們的戰利品合張影。”
“今天還是多虧了狗子們了,要不然野豬早跑沒影兒了……也幸虧咱們狗子多,嘁哩喀喳一頓上大野豬也招架不住,要是就兩三條獵狗恐怕也夠嗆。”
三人邊嘮嗑邊割野豬肉喂狗,等喂的差不多了就去砍了一根灌木棍子,用繩子綁在野豬身上再掛在棍子上,200多斤的大野豬兩個人就可以抬著走了。
一開始是吳遷和劉輝抬著走,過了一會兒王遠替換吳遷,又過了一會兒吳遷替換劉輝,再等一會兒劉輝替換王遠。
一點一點的往家的方向挪。
下山還好,爬坡的時候是真的費勁兒,棉褲又厚又礙事兒,三人一不小心就摔地上滾上一段兒,滿身積雪,他們仨都被氣笑了。
“穿著厚厚的棉衣裳感覺太笨了啊,要不咱們從西邊兒繞一下吧,彆跟這個雪坡子較勁兒了有這個時間都繞過去了。”
“那行吧,走起!”
等三人扛著野豬,帶著狗子們快出了林子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傳來。
砰~
子彈就在劉輝右耳朵邊兒飛過去的,帽子的毛毛都被烤焦了好幾根兒,嚇的三人一撅列立馬扔下野豬,抄起槍來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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