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心中一動,薑塵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這是信徒在給他們信奉的‘佛’,打造金身。那一口口箱子裡麵裝的,就是無數金銀。
佛靠金身,馬靠鞍。
哪一個寺廟之中,佛祖不是金黃閃閃的。泥塑的佛陀,成何體統?
信徒捐獻些金銀給佛祖打造金身,是好是壞,那都是佛祖的功過,本與薑塵無關。
可接下來的一幕,直看得薑塵心頭火起,要管一管這件事。
那些身穿華麗衣衫的人走進寺廟之後,一群衣衫襤褸的人,也來到了這裡。不過,他們就沒有先前那批富人的待遇,被僧侶迎近寺廟之中。
就看到,他們一步一叩首的走到寺廟門前,對著廟裡的神像,遠遠的一拜,神情很是虔誠。
旋即,他們起身,將身上僅有的財富,全部投入了寺前的功德箱中。
看到這一幕,薑塵忍不了了,隻見他上前一步,攔住那些人,朝他們問道:“看你們的樣子,窮的都快吃不起飯了,為何不把錢財留下用來改善生活,反而全部捐了出去呢?”
“要知道,就算你們捐的錢再多,佛祖他老人家也看不到,也用不上,那些錢到了最後,隻會落入僧人的口袋,用以滿足他們的私欲。”
薑塵一身華麗的衣衫,一看就知身份不凡,這些人見他攔路,連忙跪下,卻也不敢答話。
隻是一旁的僧侶見了,替他們回道:“大人慎言,佛祖在看著呢。他們捐了多少錢,佛祖都心裡有數。”
“日後等他們死了,佛祖念及他們的功德,會讓他們投身個好人家的,再不負今日之疾苦。”
這句話,當真是把薑塵氣笑了,真就欺負普通百姓什麼都不懂是吧。還佛祖看著,心中有數。
他看個屁,佛祖這麼閒嗎?整天什麼事都不乾,就在那裡數錢?
“嗬嗬!”冷笑兩聲,薑塵並未搭理說話的僧侶,而是繼續朝那些人問道:“你們為何不進寺廟燒香拜佛,反而要在門外遙遙一拜?”
這一次,那被薑塵攔住的人總算開口了。
就見他小心翼翼的回複道:“大人說笑了,我等卑賤之人,有何資格進去見佛祖?”
薑塵聞言,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不悅的說道:“佛祖麵前,萬物平等,何來高低貴賤之分?”
另一邊,那先前說話的和尚,聽到薑塵這句話後,連忙說道:“看他們這臟兮兮的樣子,要是弄臟了大雄寶殿,讓佛祖看了心中生厭,那可如何是好?”
這和尚才剛說完,薑塵麵前,就有一小孩大著膽子說道:“辱佛會下地獄的,被佛祖厭惡也會下地獄。所以我們不敢進去,怕弄臟了佛殿。”
此言一出,薑塵徹底怒了,大聲的問道:“這句話是誰說的?是哪個佛陀說的?他哪來的這麼大膽子?”
“告訴我,他是誰?”
“我倒要看看,我罵了他,他敢不敢讓我下地獄?”
這下,那說話的和尚確定了,薑塵就是來搗亂的,當即出生嗬斥道:“佛門聖地,禁止喧嘩。”
說話的同時,那和尚將法力彙聚於雙臂之上,朝薑塵的肩膀抓來,想要將他丟出去。
然而,他那微末的法力,如何能與薑塵相提並論?僅一個眼神,就將他嚇得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沒理會這和尚,薑塵走到那孩子的麵前,底下身子,和顏悅色的朝他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能告訴我剛才那些話,是誰說的嗎?”
說來也怪,那孩子一點也不怕薑塵,隻是略微有些拘謹的說道:“我沒有名字,剛才的那些話,我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但大家都是這樣說的。久而久之,我就記住了。”
沒有名字,這很正常,在這個世界,沒有身份的人,甚至連名字都不配擁有。
“不知道嗎?”自語一聲,薑塵繼續朝他問道:“孩子,你覺得以金銀財寶供奉佛祖,這合理嗎?”
這些話,本不應該向一個孩子詢問,可鬼使神差的薑塵就問了出來。
那孩子有些害怕,可左右看了看,還是大著膽子說道:“當然不合理,窮人沒有金銀,隻有富人才有。若是佛祖接受金銀的侍奉,那是不是說他隻庇護富人,而不庇護窮人?”
“如果佛真是這樣,那這樣的佛,不信也罷。”
這種言論,與此時而言,堪稱大逆不道,可薑塵聽了,卻道了一聲好。
“說的好,以金銀多寡,高低貴賤來衡量信徒的佛,那就不是佛,而是魔。非但不要信他,更是要打到他。”
“孩子,你雖然小,但卻有一顆佛心,你的未來,將在靈山之上大放異彩。”
薑塵話音剛落,寺廟之中,便傳出了一道憤怒的聲音。
“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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