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尊重uber在全球的市場地位,說實話跟yft、grabtaxi和oa的合作對於嘟嘟來說是很邊緣的利益,為了促成跟uber的合並我完全可以接受把他們放棄掉。”
“但前提是,uber也要像我尊重它那樣,尊重我們嘟嘟在大陸的市場地位,不折不扣地按照雙方的差距,完成跟我們的合並。”
“他能夠保留的權利,除了股份和投票權該拿多少拿多少之外,其他的東西沒有任何他指手畫腳的餘地,否則的話這次合並對於我們的意義是什麼呢?”
程惟一口氣把自己的方案說下來,除了對於國際化並不是毫無念想之外,基本都是肺腑之言。
不過國際化對於現在的嘟嘟快嘟來說可望而不可即的願景,與其抓著這個不放,不如先解決眼前的局麵。
“這個條件對於uber來說是做不到的,至少目前是做不到的。”
“他們之所以提出了苛刻的條件,並不是卡蘭尼克放不下麵子,而是因為董事會無法接受uber在華敗退這樣的結局。”
“那就繼續打啊!”
程惟毫不畏懼語氣堅定,“uber有20億美元在手,看看這場燒錢大戰誰能夠熬到最後!”
他說完這段下意識的話之後終於發現了哪裡不對,不是剛才那些話有什麼意外的地方。
而是它為什麼從柳清的嘴裡說出來?
程惟突然想起來,uber這次提出來的那些離譜的條件,最初還是柳清轉達給自己的,才有了這次見麵。
他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搭檔,終於疑惑地問道:
“jean,你剛才問了我是怎麼想的,現在我想問問你之前跟uber接觸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這話裡懷疑的味道已經很明顯了,柳清的態度一如既往的鎮定。
“我找了我的妹妹柳珍,在她的引薦之下跟卡蘭尼克做過不止一次的直接溝通,我跟他們的股東也交流過,所以對於uber的處境很了解。”
“我可以說句實話,今天你們見麵談的東西我都曾經跟卡蘭尼克談過,不然的話我不會轉告那些話,也不會安排這場見麵。”
“i,雖然你一再強調現在是uber落入了下風,對此沒人比我們更清楚,我絕對不會否認。”
“但這是一個困局,沒有人是贏家。”
“在我看來,我們已經到了不得不快刀斬亂麻解決這場混戰的時候了,畢竟我們都清楚uber不是隻有我們這一個選擇。”
“卡蘭尼克完全可以去找那個叫林一的家夥談同樣的方案,以他的處境未必會拒絕這樣的條件。”
“那樣的話我們可就被動了,畢竟當初我們就是靠著嘟嘟跟快嘟的合並才搶到了他的前麵。”
“i,為了這個目的付出一點代價也是在所難免的,當初麵對呂傳衛和陳衛星我們不也做了很多妥協和退讓嗎?”
程惟很清楚,當初看似跟快嘟做的妥協,其實質都是跟a廠,而a廠現在又變成了萬裡出行的後台。
如果說今天是在跟林一談合並的事情,那麼做一些讓步程惟完全是有心理準備的。
但uber,沒這個必要。
至於說uber和卡蘭尼克有什麼難處,我為什麼要體諒他們的難處?
程惟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因為這些東西不應該需要他來提醒,柳清也是很清楚的。
“妥協也要看怎麼妥協,為什麼妥協,那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這些在我看來都是不可接受的。”
“i,uber已經做出了他們的讓步,我們多少也應該付出一點誠意吧?”
“哈!美國人隻要扭扭捏捏地做出假惺惺的姿態,放棄一點本來就不屬於他們的東西,就算是釋放了善意?”
程惟終於發現,這次對話最荒謬的地方在哪裡了。
“柳清,你到底是哪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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