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千島湖原本是某一大派山門所在,但隨著時間流逝,宗門實力衰弱,被另一大派覬覦,引來至寶攻破了山門,連維持護宗大陣的靈脈都被打散,掠去了無數傳承寶物。”
這些江川也聽說過,但他沒有出聲打斷,而是繼續靜聽。
“不過,又有傳言說,真正的傳承並未被奪走,而是被人藏了起來,等到了合適的時機,傳承會自行出現,挑選傳人,開始複仇。靈潮爆發就是這一切的前兆。”
“你覺得這傳言可信嗎?”江川接著問道。
寧端不以為然,道:
“在靈潮異象出現時,三宗就派人來探查過。要真像傳言所說,三宗的金丹真人豈能無動於衷?
“後來一位陣法大師來此,經過觀察推斷,這是由於各島嶼中的殘陣逐漸腐朽,其中被打散的靈脈靈氣開始泄出所造成的。
“當然,殘陣下可能也有寶物、靈訣之流隱藏,但絕不會太過貴重。”
畢竟都被人搜刮了不知多少遍了。
這個推論倒是頗有道理,也符合實際。
說到這裡,寧端突然想到一事:
“對了,坊間傳聞,三宗的鎮派靈訣原本便是從千島湖遺址中得到的,也因此吸引了不少三宗弟子前來探索。”
還有這種事情?
江川倒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但這些與他前來的目的無有關係,所以並未多問。
“師侄可將蔡旭他們手中的遺址圖送我一份,明日我便外出尋找他們的蹤跡。”
寧端聞言,在儲物袋中掏出兩枚玉簡,遞到了江川身前。
“一枚是蔡旭師弟他們手中的那副。另一枚是這數月以來諸多往返於湖中的修士修改後的。”
江川對此很是滿意。
若真如寧端所言,被打散的靈脈隱於殘陣之下,那麼經過數百上千年的蘊養,凝出天地靈物的確並非不可能之事。
“師侄可知道化靈門的鄭昊?”江川描述了化靈門三人的模樣。
寧端當然知道,坊間和小師叔排在一個級彆的宗門子弟麼。
“師侄不妨幫我盯著這三人的蹤跡,不用太過刻意,隻要知道大致位置就好。”江川說道。
種下的雲印並未消失,他要借助寧端的力量確定幾人的位置,來驗證“疑雲訣”的可靠性。
順便看看能否做上一回漁翁,也算是對先前偷襲之舉的小小回敬。
寧端一一應下,又很是尊師敬長地送上了幾道難得的上品靈符,推辭數次後,江川隻得收下這份敬禮。
送走了寧端,他來到淨室,開始祭煉雲明那裡得來的兩件上品靈器。
一件分水刺,一件鎖雲環。
後者的威力在化靈門那小子的偷襲中已有所顯現,想來前者的威力應該不會太差勁才是。
一直等到夜幕降臨,兩件靈器終於被他徹底煉化,走出淨室,用過晚膳,又取來果子喂了靈鶴,他回到淨室,開始修習法術。
《雲水經》為雲水宗鎮派靈訣,單論攻擊之能並不算多麼強大,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孱弱。但其中所載的幾種法術,卻擅於應變,頗為玄妙,足夠江川用到築基之境。
除去“疑雲訣”這道能標記追蹤的輔助術法外,還有“幻水訣”這一對敵手段。
江川運轉功訣,養氣圓滿的氣息放開,身周繚繞的幾縷雲氣逐漸聚於一處,仿佛被某種外力揉捏,時不時扯出桌椅板凳之形,隻是體型太過小巧,也極為虛幻,並無恐嚇敵人之力。
認真地想了想,江川將之凝成一尾尺長的白色鯉魚,鱗須俱全,栩栩如生,被雲氣所托,在他身周曳尾而遊,活靈活現。
但這看似柔弱的身軀,在江川一聲輕叱下,穿過淨室,在厚重的石門上留下人頭大小的窟窿出來。
幻水訣,可不單單有雲氣之幻,更暗藏水氣為攻,對敵時往往能發揮奇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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