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江川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了自身收獲,其中多半是從章昊等人身上得來。
“這些東西,師兄便一同帶上吧,萬一我沒能出去......”
“師弟休要亂言。”柳姓弟子打斷了江川的話。
這種話怎麼聽都不太吉利。
“哈,我的意思是,這些東西先暫寄於師兄身上,等我出去後,師兄可彆貪功強占便好。”江川笑了笑,說道:
“好了,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麼了,諸位同門還是離開這裡,回到秘境之外,設法將一切告知於雲明師叔。
“也好讓宗門有所準備。”
萬一斬邪不成,那邪物破封,對雲水宗等勢力來說,絕對算是一場大禍。
“師弟放心,我記住了。”柳姓弟子神色一肅,沉聲道。
接著看了其他人一眼,拱手拜下:
“師弟保重。”
“師弟保重。”眾人一同拜下。
“諸位同門保重。”江川拱手回禮。
目光交彙,柳姓弟子帶領眾人轉身離開。
穀中,僅剩江川與陽太虛,以及身邊的蛟蟲。
“接下來......”
江川回到洞內,看向了玉蛟。
“前輩將那塊殘月隕石取出來吧!”
“前輩,你小子這麼認真,本龍總感覺怪怪的。”玉蛟嘖嘖稱奇,但還是取出了在映月峰上所得的隕石。
轟隆隆。
幾乎將整個洞窟塞滿。
江川不憂反喜。
照玉蛟所言,這塊隕石便是望月侯以天人之力碎月後的成果之一。
不是尋常的邊角料,而是血月直麵天人之劍的中心地帶。
也正因如此,其中殘留的殺劍之意極為濃烈,仍然有著不遜於元神,乃至天人之能。
在失去了望月侯布置在上麵的“寒天月華劍輪”後,那股被掩藏的劍意,也逐漸清晰起來。
江川目視隕石,藏匿於意識海中的一物,微微顫鳴,緩緩從眉心浮現,閃耀著晶瑩光華。
射星劍意。
由射潮劍閣的五明前輩,踏遍九州四海,以自身意誌法力,從其他殘存的隕石中抽取,凝練而來的劍意。
在麵對這塊劍意濃烈的隕石時,無需江川刻意催動,射星劍意便自行汲取隕石中的力量。
淡淡的白光猶如明月清輝,不斷從隕石中流出,落入懸空的劍意晶體之中。
儘管望月侯早已飛升數萬年,但其中的劍意,依舊強大,僅僅隻是流露出來,便讓江川有種神魂崩滅之感。
收起目光,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麵火紅令牌。
這是自隱雲峰真傳弟子洞府中所得,為陸修所留之物。
既然蛟蟲說,作為此物原主的瘋子,也是位疑似天人的大能,這令牌倒也能當做一道殺手鐧。
提升後的射星劍意、火紅令牌,以及登龍祖師那道讖言法旨中的神通。算上最後用來保命的祖師石像法力,算是四種手段。
剒虯劍雖然也是天人神物,但受損嚴重,且需要同等法力,才能對天人造成傷害,隻能在激發祖師法力時,再與祖師神物九曲仙塵另行催動。
江川努力回想,看自家身上還有什麼東西,可能在那邪物本體之前,有所幫助。
“江小子,不要忘了那枚玉印。”玉蛟在旁提醒。
玉印。
江川從儲物戒中取出了,那枚自千島湖得來,僅使用過數次的玉印。
四方平整如切,儘是雲篆雷文,在失去了其上坐臥的玉蛟印紐後,略有殘缺。
此時拿在掌中再看,江川發現,此物原本就失了印紐,導致有些殘缺,先前玉蛟藏身其中,不過剛好補上。
“這玉印是......”江川掂了掂,他記得先前江離曾經告誡過他,此物大有來曆,不可輕易用出。
而玉蛟也承認了這點。
“......”玉蛟說道。
江川腳下趔趄,瞪起了眼睛。
“你說什麼?”
“至寶仙兵。”玉蛟回瞪,再次說了一遍。
確認沒有聽錯的江川不禁咂舌。
至寶仙兵。
這方世界都沒有幾件。
僅有九宗六派這等傳承久遠的門派才有。
因為,此寶,非真仙不可煉製。
就連天人之輩,也不見得有一件至寶仙兵傍身。
“隻不過是殘缺的。”玉蛟接著道。
這才對麼。江川不知怎地,心中鬆了口氣。
“其中靈性雖已被打滅,但此寶仍然保留著幾分仙兵之威,若能以天人法力催動,威能絕不比九曲仙塵遜色。”玉蛟解釋。
殘缺,且失了靈性,基本相當於僅有至寶仙兵的空殼。
但就算如此,一件至寶仙兵的所得,還是讓江川欣喜若狂。
“你彆高興得太早了。
“此寶與碧波府被滅一事有關,你能在秘境中用出,卻萬萬不可在外間使出,以免被人盯上,引來大禍。”玉蛟叮囑。
“也就是說,此寶便是打破碧波府山門的寶物?”江川再看這玉印之時,目光有了不同,仿佛沾染了無數碧波府弟子的鮮血。
玉蛟點頭,承認了江川的猜測,道:
“也是那些人太過狂妄,在以此寶打破碧波府大陣後,還妄圖以此毀去登龍石像,這才引出了登龍親自出手,在玉印尚未被激發前,將那叛門弟子滅殺。”
玉蛟說著,口中吐出一道玉光,一枚靈氣氤氳的金篆玉符落在了江川身前。
“這便是那叛門弟子打算用來激發寶物的玉符,其中同樣存有一道天人之力,等到了地方,你以此催動玉印,應能派上用場。”
江川沒有想到,玉蛟先前還保留了這種手段。
“前輩身上還有什麼好東西,不妨一起取出?”江川忍不住敲起了竹杠。
“你小子真沒良心,本龍壓箱底的手段可都是給你了。”玉蛟一對小眼瞪圓。
好吧。江川隻能收住不提,將玉印與玉符收起。
如此一來,便等於有了五種。
再加上鎮壓邪物之地,望月侯前輩另外做下的布置。
六種手段。
還是能搏一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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