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哥哥,就讓你看看,我努力的成果吧!
他自信滿滿的,擺開架勢,道:“動手吧。”
雛田卻沒有廢話,在寧次示意她先出手時,便猛地一蹬地,衝了出去。
即便隻是忍校的學生,但兩人的體術表現卻完全已經達到了下忍的級彆,附著著柔拳查克拉的拳腳速度極快,對於普通的孩子來說,甚至看不清他們的出拳!
日向結弦隻是饒有趣味的觀察著,漸漸地,忍不住眉頭微挑。
“嘿,哈!”
雛田發出有些可愛的運氣聲,但動作卻沒有半點可愛可言,她緊咬著牙關,眼裡隻有對勝利的渴望,渾身的力氣用儘,柔拳如潮水般一拳一拳的打出。
日向寧次臉色微變,凝重的見招拆招,失了先手,他便靈活運用步伐調整身位,抓到機會,尋著破綻,柔拳全力衝出,卻發覺雛田不閃不避,一拳反而打向他的心口位置。
他下意識的想要撤身回擋,卻被雛田偷襲似的踢出一腳——這完全不在柔拳的套路裡,反倒是像是在忍校裡老師教過的基礎體術的動作,按理說,他完全不該中招才對。
可偏偏,他麵對雛田的以傷換傷亂了動作,被一腳踹在腹部,雙腳踩在地麵,竟被踢出去半米多遠,地板都因為他腳步的摩擦聲發出了刺耳的嘎吱聲。
周圍響起了孩子們的一片驚呼聲,可對於寧次來說,卻讓他隻覺得臉上像火燒一樣,他下意識的眼神飄忽的看了一眼自己哥哥的表情,卻發覺對方此刻隻是用一種饒有趣味的樣子打量著雛田,半點也未曾看過自己。
重重的咬緊下唇,寧次的眼神淩厲了起來,強忍著腹部的疼痛,麵對雛田追擊而來的柔拳,他拚儘全身力氣的一聲低喝,一隻手臂並成指狀。
“八卦·十二掌!”
事實上,完整的六十四掌寧次也全都知道,也能勉強使用,可真正被他吃透了的,還是這最前麵的十二掌。
他腳步一踩,白眼青筋暴露,雙手纏裹著查克拉,飛速的揮擊而去。
雛田奮力想要抵擋,卻完全應付不了全力以赴,甚至可以說是懷揣著怒意的寧次,想要閃避,卻被點中,渾身一麻,下一刻,就在寧次出拳即將命中她的時候,一隻大手攔在了寧次的拳頭之前。
寧次裹雜著渾身氣力的一拳就像是落在了一個彈簧上,先是往裡微微凹陷卸掉了他的力量,而後便輕鬆的將他攔截了回去。
“寧次,勝。”
日向結弦給出了戰鬥的答案。
雛田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著:“對,對不起。”
寧次卻一言不發,隻是沉著臉,緊咬著的嘴唇似乎隱約可見到血跡,即便此刻勝負已分,仍然死死的攥著拳頭。
日向結弦看了他一眼,卻先對雛田說著:“雛田,你的進度很快,甚至比我預想的還要快。柔拳的進度,已經足以比得上許多已經畢業的日向一族的孩子。
實戰時的選擇也很正確,柔拳也好,白眼也罷,這是能夠幫助我們獲勝的一種方式,卻不是唯一的選擇,在恰當的時機運用恰當的技巧,甚至適當的配合忍術,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忍者該有的表現。
就以我的觀察來看,絕大多數的日向一族的族人,還是太依賴於柔拳與家族的秘術——這些技能過於強大,麵對尋常忍者時,隻用日向一族的能力,便可以輕鬆擊敗對手。
但倘若麵對一些特殊的,甚至對我們克製的敵人時,往往就會表現失常。
如何建立、構造屬於自己的戰鬥體係,甚至從柔拳和家族的各項秘術裡,總結出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和能力,這才是成為一個優秀的忍者應有的素質。”
日向結弦鼓勵的笑著:“作為對你出色表現的獎勵...之後,我會把我對家族的各項秘術的修行心得整理成筆記,你可以拿回去,先讓日足大人和你一起研究看看。
若能有所幫助,就由日足大人再教給這些孩子們吧。”
他的話讓日向日足有些默然,甚至有點不知所措,麵對日向結弦的善意,竟不知該不該接受。
而雛田卻沒想那麼多,她低著頭,麵對日向結弦的話,隻是諾諾道:“是,我知道了,那個...謝謝。”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日向結弦的感情極其複雜,又是憧憬、又是畏懼,她該恨他嗎?好像也不應該,可是...
日向結弦卻沒有在說什麼,而是扭頭看向寧次。
此刻的寧次完全不敢看向他的眼神,隻是低著頭,緊緊攥著拳頭,一言不發。
“怎麼了?被一腳踢哭了嗎?”
日向結弦隻是笑著,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寧次抬起頭來,表示自己沒有哭,站的筆直,卻還是一言不發。
“看來,你自己也認識到了問題所在...”日向結弦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說他什麼,他本身就是個又驕傲,又愛麵子的小鬼,但他這副樣子,還是讓他不由的說出了他所觀察到的事實。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雛田現在的進度,已經比一年前同時期的你,進度還要快些了。
原因,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好好的教導你吧,畢竟...”
“是我自己的錯。”寧次打斷了日向結弦的話。
他自己清楚背後的原因。
寧次低著頭,沉聲道:“我沒有什麼借口要說的,是我表現得不好...我會加倍努力的。”
日向結弦看著他一副又內疚,又生氣的樣子,隻覺得無奈,但這畢竟不是壞事,所以,也隻能平靜的換了個話題。
“你的柔拳還算不錯,但是還是套路太死。”
日向結弦隨手結印,召出兩個沒多少查克拉的影分身。
“我來模擬一下你們剛才的戰鬥過程。”
兩個影分身便打在了一起,其動作,完全複刻了雙方剛才的一舉一動。
這種複盤式的講解,對於這群孩子來說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全新體驗,一個個都聚精會神的看著。
日向結弦便用影分身一邊慢動作複刻,一邊講解了起來。
“這裡的動作,雛田可以再向前一步,壓低重心的同時,下一掌可以向上打。在打鬥的時候,要學會觀察對方的重心,看,寧次這時候的重心全在前腳,是躲不開的。”
“寧次這裡可以不用閃躲,直接側身反攻,用柔拳打這裡,就可以......”
日向日足在一旁安靜的觀看著,甚至有一種,自己都在上課的感覺。
日向結弦講解的不僅僅是柔拳的用法,更主要的,卻是一種戰鬥時的思路,一種更深層次的博弈,即便眼下講的都是淺薄的知識,可卻偶爾也會有讓他也難免覺得有些驚豔的思路出現。
孩子們就更不用說了,聚精會神的聽著。
日向結弦多留了一些時間,指點著他們一直到下課,才帶著依舊有些悶悶不樂的寧次一起回家。
走到半路,寧次才終於把心裡的話,問了出來。
“哥......我,是不是,很弱?”
日向結弦扭頭看他:“為什麼這麼說?”
寧次沉默了一會,低聲道:“媽媽說,你在我這麼大的時候,就已經是中忍了。”
呃,好像不止喔。
日向結弦微笑,沒有多說,隻是伸手放在他的腦袋上:“說了好多遍,彆和我比...”
“可是...”寧次欲言又止,最後,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也是,一般人無論再怎麼訓練,也不可能像你一樣,十二歲看起來就像十八歲似的,頭發還變成卡卡西那樣的顏色,說不準,你就像是熏姐姐說的那樣,是基因變異了...”
日向結弦不爽的給他頭發按亂:“嫉妒就直說,還有,熏真的那麼說過?”
“沒有。”寧次從心的說著,這帽子可不敢給他的熏姐姐扣上——他現在還記得清楚,曾經佐助那個臭小子因為吹噓鼬比結弦更厲害,從而一頓飯吃了三顆辣椒的故事。
到底是怎麼找到那種又辣、又不容易發現的辣椒的啊。
還能精準的全都放在佐助的碗裡,直到吃進去才被發現...
從那時起,寧次都大概懂得了,這個家裡,他可以當著老哥的麵嘴臭他,但最好彆在熏姐姐麵前這麼乾。
反倒是隻要當著她的麵對自己老哥多誇上幾句,就總能收到些有趣的東西,比如什麼新的負重訓練服啦、人體穴位剖析詳解之類的...
儘管後者看的時候讓他有點毛骨悚然,但對柔拳的幫助還是很大的。
“隻是熏姐姐說過,自然界裡,有些動物會發生突然的基因變異,導致個體與群體的特征發現偏差,這種...”
“不用你教我,是我教她的。”日向結弦敲著他的腦門。
寧次不爽的掙脫開來,整理了發型,過了一會,卻又低聲道:“我會努力訓練的...下一次,下一次絕對會乾淨利落的贏過雛田的。”
“和她比沒什麼意思,你去找佐助——閒著沒事就揍他一頓吧,我覺得,這樣對他的成長應該很有好處。”日向結弦微微一笑。
寧次鼓了鼓臉:“那個臭屁的家夥可不用我這麼努力...總之!總之,下次,再來看吧。”
他低頭說著。
日向結弦臉上露出溫和笑意:“嗯。”
寧次便重新恢複了鬥誌。
他自信滿滿的說道:“我會證明,血統純正的日向一族裡,誰才是真正的天才的。”
日向結弦沒好氣的一腳踹在他屁股上:“訓練去吧你。”
跟誰學的啊這是?
肯定是日向日差。
也就他喜歡這麼幼稚的說話。
寧次被他‘送’走,離開的腳步卻很快。
日向結弦看著他快步離去,竟忍不住有點感歎——自己的那個愚蠢的歐豆豆,長大了不少呢。
不過,事實上,寧次的確有些懈怠了。
沒有了原著中的深仇大恨,寧次固然還算得上是努力,但和雛田如今廢寢忘食的訓練相比,他的確略顯怠惰。
但這一次的遭遇,說不準,反倒會讓他更努力些。
哎,哥哥不好當啊。
前往道場,繼續修煉生命歸還。
他隱隱有種感覺。
隻要這樣持之以恒的吸收著自然能量,自己的狀態,總有一天能初步穩定的下來。
這並不意味著他已經改造成功了。
隻是一種階段性的成功,意味著他身體的轉化和改變會來到一個新的階段,而非完全體。
但無論如何,實力都會因此受益。
膽子大一點的話,日向結弦甚至可以自信的說——我已經在考慮研究仙術的事了。
而且,眼睛的變異,應當也能出個結果。
他可真是好奇極了。
自己的這雙眼睛,自從改造開始,就大量汲取著自然能量,卻一直就像個蓄水池一樣,隻進不出。
如果能改造完成——就不說轉生眼完全體那麼誇張的事。
來個青春版轉生眼,或者說,破產版的也行啊。
他帶著對未來的美好期待,鑽進了道場。
這一鑽,便又是不知歲月的沉澱了進去。
但這一次他吸取了教訓,會用影分身替自己處理一些瑣事,還會用影分身多線程的去鑽研一下其餘禁術的知識。
忍術練習是不可能了,他即便是現在,查克拉的量也和鳴人完全無法相提並論,如果用影分身大量練習忍體術,用不了多久這影分身就會消散。
這也是為什麼他之前一直不用影分身練習的原因。
可理論知識卻沒這個限製,查克拉也隻需要維持著最低的消耗,能持續很久。
甚至讓日向結弦一時不由深思——千手扉間發明這個忍術的目的,不會就是為了辦公和做研究吧?怪不得他能開發出如此多的忍術和禁術,還能把公務處理的井井有條。
隻可惜,日向結弦的大腦還隻是個普通人的高配,頂多也就是精力更充沛,更清晰,不能像超級電腦一樣,無法一口氣吸收大量知識,要不然,直接丟個幾十個影分身出去,他一個人就能撐起數個科研團隊。
時間便在他的修煉中悄悄過去。
儘管他的本體幾乎不會離開道館,也不去參加任何社交活動。
但在影分身卻代替了他本身,觀察著木葉的風吹草動。
不出意外的。
自從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出現了這個岔子之後。
便開始漸行漸遠。
並沒有發生更多的衝突,隻是關係逐漸淡漠,族人間的聯係也越來越少。
春去秋又來。
一年又一年。
但,這種平靜的生活,卻最終,還是被一個重磅消息所打斷。
這個消息宛若一顆重磅炸彈,霎時間,不僅將木葉的平靜炸的粉碎,還在忍界,掀起了一陣翩然大波。
木葉60年,雲隱與岩隱簽訂了和約。
擁有著血海深仇的雙方,竟然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停戰了!
而後,便有一則更加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消息,傳入了日向結弦的耳中。
“團藏因病退休了。”
身為根部的長老,團藏突然宣布因病退休離職。
就在當晚,暗部緊急到訪,交由日向結弦一紙三代親手草書的召令。
“速至辦公室尋我!”
“木葉,危矣!”
日向結弦二話不說,一個瞬身,直奔火影大樓而去。
此刻的火影辦公室裡十分擁擠。
轉寢小春、水戶門炎、還有豬鹿蝶三人組的族老們,齊聚一堂。
十餘個幾乎代表了三代在木葉的全部勢力的老人,在見到日向結弦到來之時,讓開身形,露出了端坐在辦公桌內,表情疲憊、蒼老、卻又眼神無比犀利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這些長老沉默著向辦公室外走去,離開時,看著日向結弦的眼神極其複雜。
日向結弦不由的眉頭微皺,等到那群老人離去,正要開口詢問詳情。
猿飛日斬不待日向結弦問清情況。
當機立斷,直截了當的突然開口道。
“日向結弦!”
“你...可願擔任木葉的臨時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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