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內!
日向熏腦子裡屬於理智的線條,終於被他挑撥斷裂,整個人溺水般的鎖緊他,恨不得把自己融進去似的,揚起臉來,緊緊貼住了他的嘴唇。
呃。
就真的是貼住了。
把日向結弦的嘴唇都貼的微微發痛。
胳膊還死死勾著他脖子,讓他挪開都不行。
一秒,兩秒。
而後她便飛也似的跳了起來,整個人一瞬便竄到了門口,日向結弦捂著嘴唇扭頭看去,便連人影也看不見,隻剩下木屐噠噠噠飛速離遠的聲音。
日向結弦哭笑不得的,舔了舔嘴唇。
快給他嗑出血了都。
不是...
就這啊?
光知道整天東想西想的,結果這麼基礎的知識卻沒掌握?
臭妹妹。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日向結弦無語的仰起頭來,幽幽一歎:“笨~蛋。”
“真是......可愛呢。”
日向結弦伸了個懶腰,也懶得再去嘲笑她,低頭撇了撇桌上的剩下幾幅設計圖,最終,將其中一幅拿起,仔細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純黑色的鎧甲上畫著日向一族的族徽、款式和二代火影的盔甲類似,身後卻多出了一個紅色的披風上寫著五代目火影、要是再來一匹赤兔馬,那還真有點大將軍那味了。
男人,還得穿戰甲!
日向結弦將這一張圖放在最上,找根筆打了個勾,放到桌上,等熏拿走的時候,就會知道他的心意。
去澡堂裡安靜的泡了一會,放鬆了一下,回到房間睡了三個多小時,天蒙蒙亮,便神采奕奕的醒了過來。
他便換上了熏縫製好的衣服,對著鏡子打量了起來。
銀發落在紅色的禦神袍上,內襯都是黑色,看起來乾淨利落,有點穿越前那種特種部隊的黑色戰術服的感覺,踩著的長靴有點像是以前穿過的aj球鞋的經典配色,彆說,還有真點酷。
給人一種雷厲風行,頗為銳利的觀感。
日向結弦拿起火影鬥笠,扣在頭上,整個人便感覺有些截然不同了起來,多了幾分威嚴,少了幾分鋒芒畢露。
十分滿分,給個九分吧。
他推門而出,靜悄悄的趁著天還未亮,便離開了家門,去了火影大樓。
影分身生無可戀的還在處理著文件,看見他後,二話不說,直接原地解散。
日向結弦捂著腦袋晃了晃,歎了口氣,望著桌上還有一些的文件,又想起今天需要處理的文件還沒被行政部送上來,他就有點頭皮發麻。
改革!
必須改革!
哪有當老大的,乾的比小弟都多?
那群長老一個個的玩養生,當火影的反倒累的要死,這合適嗎?這很不合適。
哪來這麼多破事需要他裁決的?
李奶奶外出旅遊找了個老伴是風之國的人,還需要我一個火影決定他能不能加入木葉?
新的街道要經費來建,財務部自己不規劃好,讓自己個火影決定要花多少錢,能不能花錢?
這特麼要你財務部乾啥,給我做報表,做計算啊!
還有人想開店,也要問火影行不行——這活該火影批嗎?
火影還得會算賬是吧,你讓鳴人來,他不給你木葉乾倒閉了!?
日向結弦這段時間真是越乾越覺得頭皮發麻,混亂的人事結構、糟糕的權力架構、讓人窒息的行政效率...
底下的人所有的行事作風,突出一個不粘鍋。
任何可能有風險的決策,全都要他這個火影來。
那還要你們這群屬下乾嘛用?
連敢於鞠躬謝罪的勇氣都沒有,還乾什麼活!
門口的暗部敲了敲門,他應了一聲,便又是一攤新的文件被送到了桌上。
日向結弦越想越是無語,結出一個新的影分身替自己乾活,自己則親自盯著人事名單動腦子,直到外麵的響起敲門聲,他才頭也不抬的應了聲。
“結弦大人,我來報道啦。”
日向熏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日向結弦這才回想起來,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忘了什麼——把新秘書落家裡了。
“我是不是打擾您工作了?”她看著辦公室裡埋頭苦乾的兩個日向結弦,和桌上堆積如小山的文件。
日向結弦卻道:“不,你來的正好。”
他抬起頭來,打量了一下日向熏,她換了一身乾練的新衣裳,上身是敞開的黑色的小外套,內裡是白色的高領長衫,下身的黑色長裙下,露出一雙潔白的小腿,踩著一雙長靴——青春靚麗,卻又不顯得輕浮。
“這份文件,你去交給行政部,就在二樓。”
日向結弦拿起一份文件,看起來不是很高興:“你看一下,有不懂的現在問我,能理解的話,就直接去讓他們儘快落實下來,有什麼意見,你整理好再交給我。”
日向熏立刻答應了下來,接過文件看了幾眼確定了內容,便立刻動身。
“對了...今天的衣服很好看。”
日向結弦說著,日向熏扭頭,便看到他埋頭工作的樣子,雙手緊緊抱著文件,臉上完全憋不住笑,嘿嘿一聲,拉長了聲音:“謝謝,火影大~人~”
日向結弦安靜工作,她便迅速去落實文件,不得不說,有了一個秘書在,他多少還能鬆口氣。
若非他現在查克拉還算豐富,身體也還硬朗,用影分身工作也扛得住。
恐怕早就得找幫手了。
最主要的,熏不僅能幫他去落實工作,也省去了自己和那群老頭老太太們扯皮的功夫。
對於日向結弦而言,這才是最消耗精力和時間的事。
文件嘩啦啦被批改完畢,熏直到中午時才敲響房門。
“火影大人,他們...”
日向熏簡潔明了的敘述著來龍去脈,彙報著工作,日向結弦一邊聽一邊忙,聽完後,剛好停下筆道:“很好,你要去盯好他們,儘快,儘力,儘職儘責的把行政部的結構、人選給我落實到位。”
他太懂了。
這一個月,看似他隻是被公務所累,忙的不可自拔,但事實上,哪怕隻是坐在火影辦公室裡,他也深刻的意識到了木葉存在的諸多問題。
就比如現在,他之所以要熏來幫他,就是因為這群手底下的老頭老太太們身上帶著的‘霓虹公務員特色’。
第一點,便是不願革新,喜歡守舊——目前的木葉體係,還是扉間當年創立的那一套,至今為止幾十年了,半點沒變過。要知道,扉間可是從木葉建村開始就建設木葉了。
也就是說,木葉自從被建成為之,等到扉間死了,就半點進步,變化都沒有過。
嗷,倒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變化:起碼,這些公務員的年齡,都比之千手扉間時期的平均年齡大了一倍不止。
如果把木葉比喻成一個公司,那就是中年的精英骨乾少之又少,年輕的應屆生都在端茶倒水,管事做事的,全是一群等著領退休金的老頭子。
第二點,便是不願承擔責任。
這群老頭子工作效率又低,還生怕臨退休犯了錯誤影響自己完美的履曆,但凡有拿不準的,直接上報,讓火影裁決,這樣的話,即便出了問題,也是火影的鍋。
這就導致但凡在改革的過程裡,遇到阻力,他們就會畏縮不前,磨磨唧唧,最後交由上方裁決,領導也不敢拿主意,猶猶豫豫,再報給火影。
等到日向結弦收到下邊提出的問題,且不說著問題到底值不值得他去判斷和做決定,光是這個時間,恐怕都得過了三五日。
日向熏似懂非懂,但還是點頭道:“我知道了,如果有問題的話,我再來找火影大人確認。”
“嗯,我希望能在三天之內解決行政部的人事調動,期間的公務也不能停,名單裡的名字都寫的清楚,速戰速決,也要注意他們的情緒,誰不想乾,可以走,從日向一族的部門裡抽調相關人員先來頂著。”
日向結弦這話說得底氣十足。
這便是他在日向一族推行內部改革帶來的好處。
不僅是在行政部動刀子,之後,教育部、刑訊部等等,他都會逐個逐個的進行調整,該放權的下放,該回收的回收,該整合的整合。
即便是三代老頭,他也不打算讓對方閒著。
把鍋甩了就想跑?
沒門!
隻是卻不能讓三代再紮進權力的核心圈裡,比如行政部,又或者長老團——即便他表現得對日向結弦青睞有加,可以說是儘心儘力,但隻要他還在權利中心的一天,日向結弦的五代目火影的個人聲望與權力,便凝聚不起來。
三代也很懂,最近就老老實實呆在族內,你不需要我,我就安安靜靜在家養老了。
日向結弦已經想好了他的去處。
就先去忍校當校長吧,或者說,教育部部長。
在木葉,是壓根沒有教育部這麼一說的,或者說,有,但是有的很不規範,隻是將作為老師的忍者們收錄進了一個單獨的部門,甚至可以說是編外部隊裡,享受獨特的工資待遇,但卻沒有人專門去抓教育問題。
裡麵的教材、授課內容、方式,都是那些忍者自己琢磨,再彙報給火影,或者火影一拍腦門,就臨時加點活進去。
純屬瞎搞。
尤其是那些教材,寫著火之意誌的思想道德小冊子,更是空泛無比。
日向結弦打算到時候自己親自重修火之意誌,並且將教育部更加規範起來,並且加大忍者學校的入學生數量,除去忍者教育以外,木葉還需要大量的科研人員、行政人員、乃至掌握一定忍術知識的工人。
隻是,一想到自己要對木葉做的事情琳琅滿目幾乎讓他數不到儘頭,他就忍不住扶額歎息,麵露悵然。
“火影大人,還有什麼問題嗎?”日向熏隻看見日向結弦說完一句話便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就麵露惆悵的長歎一聲,心裡一緊。
日向結弦搖搖頭:“路要一步步走,你先去吧,爭取早點搞定。行政部就是火影的雙手,雙手不利索,想乾什麼都使不出力氣來。”
“是,我知道了。”熏點頭,臨走前,卻又忍不住擔憂道:“我之前聽忍者們說,您好像已經很久都沒吃東西了,真的不要緊嗎?”
“嗯,不用擔心,偶爾也會吃些點心,他們當然是看不見的。”日向結弦隻是微微一笑,不多做解釋。
熏的白眼所不能看見的是,日向結弦此刻的身邊,無時無刻都有著相當活躍的自然能量,隨著他的呼吸,緩緩滲入身體。
如今已經被他修煉到六級的【生命歸還】,哪怕不刻意去吸收自然能量,也能自動的驅使著,像呼吸般自然地改變著自己的生命本質。
在過程裡,即恢複著他的精力,也恢複著他的體力,即便隻是偶爾喝點水,他也能扛個三五天都不會餓。
熏點點頭,想到了什麼似的,先離開去給他乾活。
而日向結弦沒等把手頭的文件處理完,辦公室外,便又響起了敲門聲。
“進。”
“火影大人。”
宇智波止水走入房中。
他眼神複雜的看著和影分身一起奮力批改文件的日向結弦,尊敬的微微低頭道:“我需要向您彙報一些工作。”
“止水前輩,不用這麼客氣.....這樣吧,我允許你保留大人的稱呼。”日向結弦停下工作,微笑抬起頭來。
宇智波止水點點頭,看著他,眼神依舊有著莫名的情緒,低聲說著:“這是暗部近期的工作彙報,還有,火...結弦大人之前說的改革,是不是也會涉及到暗部?”
“當然,我的設想,是將暗部與根部的職責規劃清楚。你難道不覺得,現在的暗部和根部,在職責上相當混亂,有很多彼此重合的地方嗎?而且,根部還相對十分不受控製,上任的這一個月來,我甚至隻收到了根部的文件,而沒能在這裡見到富嶽族長,對我好好彙報一下工作。”
日向結弦說完後,頓了頓,看著麵露黯然,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的止水,他平靜道:“你是想來製止我對暗部改革的?”
“當然不是。”宇智波止水連忙搖頭,他提高了音量:“暗部是火影的直屬部隊,任何時候,都要聽從火影的命令,彆說是改製,就是您決定取消暗部編製,也是您的職責。
隻是根部......”
他糾結再三,還是說出了真實的想法:“還請您三思,若是真的對根部削弱太多,很有可能讓會引起宇智波一族的反彈的。”
日向結弦眉頭微挑,來了興致。
他坐在辦公桌前,一頭銀發在落地窗照進的陽光下泛著光,雙手交錯的搭在身前,一言不發,卻突然讓麵前的止水感覺到,在自己熟悉的好友身上,出現了一股陌生的氣勢。
靛藍色的眸子徐徐綻放著白波,仿佛看透了他的所有秘密。
“你覺得,他們會做些什麼呢?”
日向結弦似笑非笑,明明是問句,卻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止水無言以對,低著頭,許久,冒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那就看看。”日向結弦說完後,止水愕然的抬起頭來,卻隻看得到,日向結弦一向溫和的臉上,此刻麵無表情,鋒芒畢露。
他先是用平靜的語氣對著止水說著:“我也很好奇,宇智波一族會做些什麼,會走到哪一步。”
而後,日向結弦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那就讓他們儘管做,做給我看看!”
止水隻覺得自己似乎鬢角隱約出汗,後背發涼,倒並非是因為麵前的結弦,而是在一瞬間,便想到了諸多可能發生在未來的慘事。
他感受到了日向結弦的自信與決心。
也在這一刻意識到,日向結弦和三代的截然不同。
三代不想出事,一心求穩。
但日向結弦卻擺明了什麼都不怕。
而在這句話後,日向結弦淺淺一笑,但臉上的笑意依舊看著有些冰冷,他語氣平和,闡述著一件事實:“還記得我們以前談過的嗎?
我希望木葉可以改變,變成我們理想中的樣子,變成真正有火之意誌在流淌的樣子。
儘管這一天來的比我想象的要早。
但既然我坐在這裡。
背負著第五代火影的名字。
那就絕不會碌碌無為。
錯誤的事情,必將得到更正!
縱有千山重,亦要頂天立地。
縱有千海隔,亦要乘風破浪。
任何試圖阻擋我的,都將在這被我親手推動的車輪下,碾為塵埃!
止水,不要再猶豫了!
站到我的身後,看好了!
我是怎麼改變這個世界的!”
我就是要改革,我就是要木葉按著我的意思轉,把這木葉變成我想要的木葉,把這忍界變成我想要的忍界。
你不願意,好,彆乾。
你想抗議,來,試試。
即便是宇智波這樣曆史悠久,在如今的木葉,絕對稱得上是小半壁江山的存在。
日向結弦亦有壯士斷腕的決心。
更何況,日向結弦堅信——宇智波一族內,還有些人是會像止水那般站在自己身旁的。
該動手術,就得動。
三代不敢乾的事。
那就他來乾!
三代不敢擔的責任,他來擔!
宇智波止水被麵前的男人所言之時駭人的氣魄所震懾,一時竟張著嘴,完全失言,待回過神來之時,他竟已經單膝跪地的,激動的大喊出聲。
“宇智波止水,願為火影效死!”
日向結弦凝視著他,在他隱約覺得有些尷尬的時候,輕笑出聲,站起身來,親自扶起了他:“我期待著。”
宇智波止水甚至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出火影辦公室的。
隻知道,當他離開火影大樓的時候,頭腦,便已經前所未有的清晰了起來。
心中對於宇智波一族、木葉、身為五代目火影,也是他的摯友之間的糾結,也已經消失不見。
因為,他已經做出了他的選擇。
“我...是木葉的忍者。”
他深呼吸,摸了摸額頭的護額,目光逐漸變得冷厲了起來。
思索片刻,他迅速邁開腳步。
得去看看鼬的想法——如果他和自己一樣,那麼,即便隻有他們兩人,或許也足夠在宇智波族內,形成一股阻力。若是迫不得已,甚至可以考慮像結弦當初那樣...改革!
隻是當止水找到宇智波鼬,並和他私下裡聊了幾句之後。
他的心底卻隱約發寒。
似乎,他所想的計劃,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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