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來,千手扉間都有點被觸動了靈感,躍躍欲試了起來——但過了一會,卻又有些疲乏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具穢土之軀的水準太低了,到現在,已經成為了我靈魂的拖累。”
扉間歎了口氣,遺憾道:“恐怕是時候得回到冥界了。”
“我倒是有一些思路,或許可以讓靈魂永遠的歸於現世...”日向結弦話音剛落,千手扉間還沒發話,便被千手柱間連連拒絕。
他苦惱的撓頭道:“我覺得吧,人,該死就死了,沒必要活那麼久...若是強者可以肆無忌憚的重回陽間,那這世界指不定要亂成什麼樣子。”
而且,他也有些厭倦了在忍界的殺伐,親人朋友也差不多該死的都死完了,活著乾啥呢?
塵歸塵土歸土,在冥界中,寧靜的安息,就已經是很好的歸宿了。
千手扉間也頗為認同的說著:“永生不死,後患無窮。”
隻不過,千手扉間還是搖頭道:“隻不過,我總覺得,現在的忍界,即便是我們想要平靜的呆在地下,也很難了。”
穢土轉生已經流出了木葉,敵人絕不可能放棄再次召喚他們。
千手扉間暗自沉思,認真道:“你回到木葉後,可以從屍鬼封印開始著手,若是能把我們的靈魂丟進死神的肚子裡,或許就可以避免我們被敵人所用。
又或者,直接將我們的靈魂直接封引到其他的地方。”
千手扉間腦中飛速轉動著,靈光一閃,想到了個好主意:“柱間,不如你我一起分出一部分靈魂,交給五代目火影保管——封印在他的身上,如此一來,隻要五代目不死,我們的靈魂便不完整,敵人也無法將我們穢土而出。
若是五代目需要我們幫助,也可以通過解除封印,讓靈魂回歸完整,再將我們穢土而出。”
千手柱間聽得直撓頭,但出於不給後代惹麻煩的心理,他還是點點頭:“若你覺得有必要,那就做吧。”
千手柱間一向十分善於聽取扉間的建議。
日向結弦若有所思,捏著下巴,也點了點頭。
彆的不說,白絕的屍體,自己可是有的。
白絕的屍體,便是最完美的穢土材料,若使用它們來複活千手柱間和扉間,絕對能讓對方發揮出全勝期的力量。
儘管這些年用來試驗時,稍微取了不少零碎,但整體還是符合穢土的標準的。
封印一些靈魂在身上,也不是什麼難事。
千手扉間說到做到,他此刻直接雙手結印,竟然將千手柱間的靈魂都給從穢土裡拉了出來,豪橫的扯了一部分出來,再一結印,就按在了配合著的日向結弦身上。
固然有千手柱間全力配合的原因在,但即便如此,隻此一手,便體現出了千手扉間對於靈魂、封印術的強橫造詣。
不愧是親手開發出了諸多靈魂禁術的超級天才,這種靈機一動,便能將想法實現的忍術造詣,即便是日向結弦,也不由為之驚歎。
初代的穢土之軀化作碎片散落一地,剩下的靈魂則回歸了淨土。
千手扉間看著日向結弦,先把大哥送走,就是為了避免自己在大哥麵前丟了麵子,也是為了不讓柱間這個天真的理想派,打擾到兩人的談話。
他在此刻,語氣複雜的沉聲道:“是我留下的術、弟子、宇智波,讓如今的木葉走到了如此境地。
如今的木葉危機四伏,強敵環繞,若你有需要,不要猶豫,我願從冥土歸來,再為木葉而戰。
對於眼下木葉的局勢,未來,你可有解局之法?”
千手扉間打定主意,若是日向結弦沒有好辦法解決木葉眼下的危機,他寧願頂著穢土之軀,再為木葉獻上幾分力量。
木葉不能亡!更不能亡於自己人之手!
木葉如今的局勢裡,無論是宇智波的威脅,還是外人掌握著穢土的危險,歸根結底,他二代有著一定的責任,即便在日向結弦看來,千手扉間是絕對的功大於過,完全是後麵的繼任者們拉了胯。
但對於千手扉間而已,識人不明,在死之前沒能留下一份完整的計劃,幫助木葉持久的穩定繁榮下去,就是自己的問題。
他和柱間,聯合宇智波親手創立了這個村子。
就要肩負起這個村子的責任來!
日向結弦也不隱瞞,此行之後,初代和二代的穢土轉生權就是他的了,有什麼需要瞞著一個死人的呢?
他將自己對宇智波的計劃與打算全盤托出,二代聽著聽著,麵露肯定之色,重重點頭:“很好,我方才還有些擔憂,你會像初代那般太過溫柔...你能在關鍵時刻狠下心來,為木葉的長遠考慮,隻從這一點上看,你已經比猿飛要好的多。
哼,他這輩子,或許也就隻有及時把火影之位傳給你這件事,值得我誇上一句吧。”
二代火影說完後,又繼續問道:“你對於木葉的未來,又有何看法?”
日向結弦與他對立而坐,毫不隱瞞自己的雄心壯誌。
“我要讓木葉成為最強的忍村,之後便是國家——我要親自終結掉這連綿不絕的戰爭,以一己之力,換得和平。”
他說完後,千手扉間不由盯著他的眼睛,意味深長道:“我相信,即便是團藏,在最開始,也隻是滿心懷揣著對木葉的美好期盼...”
日向結弦平靜的注視著千手扉間,麵對他似是警告,似是提醒的話,隻是莞爾一笑:“指不定我還沒做成,就去冥土長眠了也說不準,起碼現在,我隻希望木葉能變得更好,木葉人民的生活能變得更好。
不再有戰亂,使得人們流離失所。
不再需要孩子們踏上戰場。
不再會有從這一切的悲劇中誕生出的野心家們,隨時可能會毀滅這個世界。
至於能不能做到,做到哪裡會讓我覺得厭煩,想要直接撂挑子不乾了,享受人生去...
那就隻有未來的我才能知道了。”
千手扉間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他也不想扯那麼遠的事,隻是想看看,麵前這位即具備了千手柱間的天賦,又能像自己一樣考慮事情,並且能玩得懂木葉這些瑣事的後繼者,心性到底如何而已。
野心大有什麼不行的呢?
千手柱間當年不也是想著要平定忍界,希望木葉能永遠庇護著人們,讓無辜的孩子們遠離戰場,迎來和平嗎?
他失敗了,那就試試日向結弦的路子,誰知道他能走到哪一步呢?
千手扉間歎了口氣,抬起頭來:“剛才的聊天中我大概懂了,你學到的知識,大概都是在木葉的圖書室裡學的。
有些研究的資料,心得,是我走的倉促,還沒來得及交給木葉。
這些東西應當會和我的遺物一起被收留在千手家的宅子裡——如果還在的話,你可以找找看。
上麵還有些未能完成的術式,以你的能力和天賦,說不準,能從中找到些許靈感。
儘管大膽去做,若是村子裡,像猿飛那樣的人會跳出來倚老賣老。
哼,就把我叫出來看看,那群家夥這些年到底對木葉做了多少貢獻!”
千手扉間說話間依舊有點怨氣滿滿的,但見到日向結弦點頭,還是表情很快恢複了平靜。
他靜靜的打量了一下麵前的男人,許久後,微微一笑。
“總之...木葉就交給你了,五代目。”
“嗯!若有夢想實現的那天...我會請前輩們親眼看看,我理想中的木葉的模樣的!”日向結弦還以微笑,伸出手來,二代愣了愣,隨後,伸手一握,笑容爽朗。
“好,我期待著!”
千手扉間雙手結印,將自己的靈魂分處少許,同樣封印在日向結弦的身上。
而就在他的穢土之軀漸漸崩潰之時,這位看起來大公無私,嚴肅冷峻的男人,卻還是留下了一句話,回蕩在空中。
“就替我不爭氣的弟子們...對你說聲,對不起吧。”
日向結弦微笑著注視著他的身軀化作塵埃消失不見。
抬起手拉開衣領看了看,心口位置,除了改良過的飛鳥封印以外,還多出了一個圓形的封印圖案。
能清晰的感知到,在封印空間中,兩個強大的靈魂碎片,靜靜棲息於此。
四代的靈魂碎片,好像還在鳴人的肚子裡吧,要不要...
日向結弦沉思片刻,覺得沒必要乾擾人家父子的安排,就當做給鳴人留個驚喜好了。
扭頭,日向結弦看了看周圍。
三代風影留下的砂鐵碎屑,木遁被破壞後,依然留下了的大片森林,還有這身下的湖泊。
他站起身來,搖了搖頭。
傳說中的忍者們的的力量,還是過於強大了。
幸好,我也不弱。
他身形一動,直接飛到留在了旅館的那枚飛雷神苦無所在之處。
此刻的旅館裡依舊空無一人,但日向結弦隻是用白眼看過一圈,便鎖定了他們的位置,幾個瞬身,以常人完全無法察覺到的速度,出現在了一家居酒屋內。
此刻正是下午的曖昧時間,店裡沒有其他客人,唯有自來也、鳴人和綱手、靜音相對而坐著,雙方的表情看起來都挺複雜,像極了帶著孩子討論要不要複合的前任夫妻。
呃,這是什麼神奇的比喻?
日向結弦邁開腳步,順手拉了個椅子,坐在了桌子的外側,望著桌子兩旁此刻齊齊看向自己的四雙眼睛,隻是微微一笑。
“綱手前輩,想好了嗎?”
他直入主題的話打了綱手一個措手不及。
綱手雙手抱在身前,眉頭逐漸皺起,許久後,有些頹然的歎了口氣:“儘管不知道你為何會需要我回到木葉...但坦誠地說,現在的我,已經不適合再成為一個忍者了。
我沒有自信能再次踏上戰場。
也沒有自信麵對鮮血淋漓的病人,能發揮出全部的水準治好對方。
即便是授課,一個無法直視鮮血的醫療忍者導師,也隻能淪為笑柄。
更重要的是...”
日向結弦平靜的注視著對方:“那綱手前輩就打算一直這樣意誌消沉下去,流浪在忍界,忘掉過去自己所堅信著、為之付出努力的一切嗎?”
日向結弦看著沉默的綱手,斟酌片刻,道:“我知曉綱手前輩或許還有一些心裡過不去的檻在,但我更相信,被自來也前輩所信任的綱手前輩,不會是一個永遠消沉下去的人。
而且,即便是出於保護,也不能讓綱手前輩這樣珍貴的忍者,隨時麵臨著被敵人捕獲、擊殺的可能性,隨意活動在外了。”
綱手想要說,自己隻是不想打,不是不能打,但卻又想到了今天所看到的場麵,一時間,也無法說出反駁的話語。
即便為了保護鳴人,強行提起力氣,她能做的,也隻有在穢土而出的火影們麵前勉強招架。
而這,隻是大蛇丸的一個禁術而已。
若大蛇丸卷土重來,即便恢複到全勝期,綱手也不敢誇下海口,說自己定能獲得勝利。
“身為五代目火影的我,真誠的希望,綱手前輩能夠回到木葉。
如今的木葉內憂外患,即便是我,也不敢誇下海口,可以保證木葉萬無一失。
我想要保護木葉。
保護那些信賴著我,追隨著我的人們。
想要讓木葉變得更好。
而這一切,絕非是我一人就能做到的。
我不知道綱手前輩曾經的報複、願望、追求的信念到底是什麼。
但若是綱手前輩現在也不知道該往哪去的話...
不妨先回到木葉,看看我是怎麼做的。
若是覺得,我走的路還不錯的話...就振作起來,試著重新走起來吧。”
日向結弦認真且嚴肅的,在此刻立下了誓言。
“我從不會輕易對彆人立下誓言,也不會對彆人說什麼,追隨於我之類的話。
但在此刻,我願意向綱手前輩承諾。
除去回到木葉,在木葉生活的這件事以外,我絕不會逼迫綱手前輩去做違反你個人意願的事。
而且,或許我還能給綱手大人一個還不錯的條件,作為綱手前輩回到木葉的補償。”
綱手搖擺不定,隱隱被說服,下意識的問道:“什麼?”
“幫綱手前輩把賭債還了...行嗎?”日向結弦隱隱有些牙痛。
而綱手看著他此刻完全沒有遮掩的樣子,垂下眼簾,而後,緩緩抬起,看了一眼此刻眼巴巴盯著自己的鳴人,和滿懷期待的自來也。
長歎了口氣後,綱手仰起頭來:“木葉現在有賭場嗎?”
“如果綱手前輩能掏的出錢,或者說,借款後,能夠以我的要求工作及時還債的話,我願意為綱手前輩單獨開一家賭場,並且保證,能讓前輩賭的樂在其中,收獲到比這些小賭場更豐富,更快樂的賭場體驗...當然,我應該也會蠻高興的就是了。”
靜音聞言,沒忍住,噗嗤一笑。
綱手額頭青筋暴露,但卻因為對方是火影,也不能發火,隻能氣狠狠的伸腳猛踩自來也一下,無辜的自來也尷尬的哈哈大笑著,身體繃得筆直:“五代目火影一向...很誠實。”
“綱手婆婆!”
鳴人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
他仰起頭來,極其認真地,幫著日向結弦懇求道:“回來吧!”
綱手望著麵前的人們。
久違的感受到了被人需要的情緒。
她長舒一口氣。
不輕不重的一拳敲在桌子上:“來,賭一下吧!
就賭我的手裡,現在攥著幾枚硬幣!”
日向結弦眨巴了一下眼睛:“三個。”
綱手鬆開拳頭,露出三枚被她攥的歪七扭八的硬幣,先是難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而後,便隻是哼了一聲:“你贏了!”
日向結弦扭頭,看向自來也:“她也知道我是日向一族的人,對吧?”
自來也無奈的抽了抽腳,沒抽出來——好像被綱手踩進地裡了呢。
“五代目大人,有時候,我覺得,男人,還是該,適當的紳士一點吧...”
他斷斷續續的說著。
日向結弦低頭淺笑,望著地麵不斷延伸的皸裂地縫,幽幽道:“能被喜歡的人這麼踩著,前輩不是挺開心的嘛。”
一句話,完成雙殺。
日向結弦咧嘴一笑,無視了突然沉默的兩人,伸了個懶腰:“老板桑~菜單呢?這裡有沒有什麼特色菜啊?”
和初代、二代、三代風影打了一架,還在這麼偏遠的地方。
這應該算是出差乾活,理應享有休息權。
總之,今天的火影大人,依然拒絕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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