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結弦話音剛落,寧次便眼觀鼻鼻觀心的幽幽道:“和誰去?”
他的本意是讓自己的老哥也感受一下自己方才所承受的被拷問之痛,但卻未曾想過,日向結弦理直氣壯道:“當然是三個人一起。”
寧次驚為天人,但日向結弦卻已經起身,左手牽著泉的手,右手抓著熏的手,寧次下意識的看向兩個女孩的表情,卻見泉表情平靜的任由他牽著,熏更是反過來抱著他一條胳膊。
“那我們就先出去了,父親,媽媽。”
日向結弦說完,母親便催促著:“快去吧,晚點回來,或者不回來也沒事。”
她也懶得去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了,有能耐就一起娶了,沒這個本事,早點搞出人命來,也好定下。
比起這個,母親突然來了興致:“寧次,你不和你的朋友一起去看煙火嗎?”
“呃...”寧次詭異的沉默片刻,日向結弦停下腳步,看著他的表情,眉頭一挑,輕輕哦吼一聲,揶揄的笑了又笑,對他眨眨眼,這才加快腳步溜了出去。
他是真沒想到,寧次會和天天走到一塊去...或許是因為這輩子不需要背負那麼多的深仇大恨,恩怨糾葛,便有了閒心沾花惹草了?
不過寧次本來就長得不差,性格雖然傲嬌了點,但對同齡人來說,還算是冷靜、沉穩的性子,屬於很受目前女孩子們喜歡的有安全感的男人。
如果天天主動一點...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但很快,日向結弦也就把自家弟弟的事拋之腦後了,眼下,他隻想安靜的和身邊的人開開心心的度過今日。
日向結弦沒有帶著她們去人多的夜市,反而幾個縱躍,到了火影岩上。
這裡晚上可不對人開放,但日向結弦可不需要守這規矩,和泉與熏坐在火影岩的邊緣,眺望著木葉新京的繁華城市,遠望星空,直到煙火飛上高空,呈現出五彩斑斕的各色樣式,靜靜的彼此依偎著。
煙火大會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空氣中都彌漫著硝煙的味道,但忍者們卻很快驅動著大規模的風遁改變了風的流向,短短十幾分鐘,這濃濃的硝煙味便飄向了遠處。
日向結弦先將泉送回了家,即便她表現的有些戀戀不舍,但畢竟是新年,沒在家裡吃飯,而是到日向家吃晚飯,就已經表明了很多事情,若晚上還不回去...
總之,日向結弦看著泉父母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那麼點心虛的。
好在對方隻是笑盈盈的歡迎他,半點也沒有因為他此刻身邊還帶著日向熏而有什麼彆扭的樣子,這才讓他多少鬆了口氣。
臨分彆,泉欲言又止,但最後,卻隻能一臉鬱鬱的伸手抱了抱他,便關上了房門。
直到此刻,一直表現得十分平靜、退讓、平和的日向熏,臉上才逐漸浮現了些許難以抑製的笑意。
“結弦大人。”
“嗯?”
日向結弦牽著她的手走向回家的路。
她似乎就隻是單純的想要讓他回應一聲,笑嘻嘻的緊緊摟著他胳膊,回到家裡,進了他的屋子,習以為常的先給他去看了看浴室的情況,把換洗的衣物準備好,便一如既往的離開。
日向結弦沒有多想,換了衣服,便去了自家後院的浴室,在足以四人共浴的寬闊浴池裡,舒舒服服的泡著澡。
打開窗戶,外麵又冒起了小小雪花,但浴池內的水卻是溫熱的,浴池上漂浮著的木板上,冰鎮的飲料便被熏盛放其上,浴室牆麵上的電視打開,播放著二十四小時循環的音樂台,這種有些奢侈的泡澡,便是他大多數日常最為悠閒的消遣時刻。
日向結弦享受的閉著眼,時不時喝一口冰飲料,聽著如今曲風愈發多樣和具有現代感的音樂,跟著胡亂哼哼。
直到門口突然傳來輕輕兩聲敲門聲。
“結弦大人?”
“怎麼了?”
日向結弦眼也沒睜的問著,下一刻,卻突然聽到浴室門咯噔一聲被打開,他一個激靈睜開雙眼,扭頭一看,不出所料,日向熏隻裹著浴巾,在浴室邊探出頭來,臉上也不知是冷的還是羞的,一片緋紅。
她頭發有些濕漉漉的,皮膚上也有著些許沒擦得乾的水珠,大概是從自家浴室裡好好淋浴洗乾淨才換了一身衣服跑來,又卷著浴巾鑽進來的。
“我來幫您搓澡吧?”
“...我...能拒絕嗎?”日向結弦艱難的收回了視線,日向熏卻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要是大人不喜歡的話,我就出去...”
話雖如此,但她卻故意做出一副打著冷顫的樣子。
由於日向結弦這家夥半點也不怕冷,浴室和外邊更衣室的窗戶都敞著,要的就是冰火兩重天的對比享受,對於日向熏來說,這雪天開著窗戶,就顯得有點遭罪了。
日向結弦沉默片刻,在浴池裡一隻手撐著池邊,幽幽道:“...進來吧。”
她動作麻溜的嘿咻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便跪坐在浴池邊上,一副小可憐的樣子眨巴著眼看他,弄得他既無奈又好笑:“好像是我在欺負你一樣...你裹得這麼嚴實,不就是想一起泡澡嗎?
看樣子,還是提前在外邊淋浴過了...這麼冷的天,彆再感冒了喔。”
“真的可以嗎!?”她話雖如此,但卻已然站了起來,嘿嘿笑著,厚著臉皮——但話雖如此,但臉卻愈發通紅,連手指都在微微顫抖著。
很難想象,與他朝夕與共了這麼久,但熏卻一直都在這方麵表現的一如既往地穩定:突出一個高攻低防。
明明很多時候都是她主動想方設法的想要和日向結弦的距離更近一點,但往往隻是一個如今早已快成為習慣的輕輕擁抱,都能讓她的心跳的快要蹦出來似的。
日向結弦指了指對麵,這寬闊的澡池,兩個人對著坐下,也是綽綽有餘。
日向熏紅著臉,一隻手緊緊扯著浴巾,自那邊緩緩坐下,發出低低一聲可愛的嗚聲,舒適的眯起了眼,卻又很快,用白色的桃花眼看著他,癡癡的笑。
“我說你今年怎麼一直沒旁推測敲我的新年禮物準備了什麼...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日向結弦笑著,倒也不覺得像這樣有什麼不妥,裹著嚴嚴實實的浴巾,他又看不到什麼東西,隻是乍一看有點恍神罷了。
但日向熏則不然,畢竟...
日向結弦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什麼,表情淡定的把麵前掛在浴池上的木盤往固定位置拉了拉,就算遮掩。
“這可不算!這是我爭取來的...小小進步。”她聲音悶悶的,像是下巴半藏在水麵下,水霧繚繞著,她的眼裡似乎也藏著一汪桃花泉。
日向結弦卻隻是側著頭看她:“一整天你好像都有什麼心事...說吧,總不至於,就是突發奇想,才跑到這來的吧?”
就像熏無比的了解他一樣,他同樣很了解麵前這個曾一度被他覺得有點‘瘋’的女孩。
拋開某些很軸,很固執的觀點以外,她和普通的女孩子沒什麼不同,會害羞,會傷心,會迷茫...儘管都被早熟的她隱藏的很好,但隨著時間,隨著感情的深入,即便她一如既往的善於掩蓋,但日向結弦還是逐漸能從細節上感受到她真正的心情了。
熏在水裡吐著泡泡:“與其說是心事...”
她抬起頭來,長發在水中散開,像一朵墨花,環繞著白膩如玉的身段。
“結弦大人,我想要個孩子...”
一言既出,日向結弦逐漸瞪大雙眼:“哈?”
“前段時間我看了您的體檢數據,又替您去了好幾回研究部...您最近的身體,從數據上來看,的確是越來越強大了,但是...”
“我擔心,再這樣持續下去,您的身體,可能會很難找到能夠受...受,受,總之,就是很難和普通的女孩子生下孩子來了。”
日向熏說著,見他想笑,便一臉焦急道:“是真的呀!我問過兜,他也說,的確有這種可能性,如果結弦大人的身體再繼續變化下去,或許隻要到下個階段,就會完全發生變化。
到那個時候,說不準,我就得考慮體外...總之,我想讓寶寶從我的肚子裡,嗯,我,就是說...”
她說著說著,臉頰便愈發通紅,手忙腳亂的捂著臉,又低下頭去,吐著泡泡,好一會,才鬱鬱道:“我想要給您生孩子。”
日向結弦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眉頭一皺,卻又心懷僥幸的想了很多,但最後還是不得不嚴肅的思考了起來。
仔細想想,到似乎真不是毫無可能,他用自己了解的知識和數據分析了一波,竟然震驚的發現,他要是真的成為神的話...
說不準,是真的會出現生殖隔離的...
大家的細胞都完全不同了,那還怎麼生崽子?
到時候要不然借助玄學手段,要不然借助科學手段,但總之...如果熏固執的想要當個媽媽的話,那流程可能還真有點麻煩,甚至於現在都可能已經有點來不及了。
可是他這還真沒想好要當爹呢啊!?
一時進退兩難。
但日向熏卻見他的樣子,一咬牙,在水裡,發出輕微響動,不一會,一個濕漉漉的厚重浴巾便啪嗒一聲,落在了浴池外邊。
她在水裡一個騰挪,便穿過木質浮板,和日向結弦並肩坐在了一側。
日向結弦登時目不斜視,看著天花板思考人生。
“結弦大人...我是說,結弦...”
她快哭出來似的,臉靠在他肩頭,甚至讓日向結弦覺得,比池水還要滾燙。
“試,試一次吧?”
“聽說...那個...反正...這個研究...需要...就是說...想要知道到底會不會這樣的話...也需要...那個...”
“就是不那樣,也要先...先...找到一些研究素材才行!”
“就當是為了確認您的身體安全,並且為了避免意外風險,這次研究,我,我,我...我覺得需要我親自去做!”
“第一步,就是,應該,取得,研究材料,對吧?”
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日向結弦呆若木雞的仰著頭。
不該懂的。
他都懂了。
那麼問題來了。
這體檢和這研究素材。
他到底是該出。
還是不該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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