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是個少年,比他矮了些,十五、六歲的樣子,模樣也是俊朗。
眾人觀望,張小凡忽然屏住呼吸,一縷曾經淡忘的悲傷從深心處緩緩泛起,因為那一個看去有些孤單的背影!
“驚羽?”他踉蹌兩步,聲音變得嘶啞,叫了出來。
那少年身子一震,立刻轉過身來,雙眼圓瞪,張大了口,似是想說什麼,可是到了最終,千言萬語終究隻化成了兩個字:
“小凡!”
......
“龍首峰蒼鬆真人座下弟子齊昊、林驚羽,拜見田師叔,蘇師叔。”
守靜堂中,田不易和蘇茹坐在上位,其餘弟子都排在旁邊,場中兩個白衣人,也就是林驚羽和齊昊正在向田不易行禮。
張小凡站在弟子列最末,看著場中的林驚羽。
數年不見,大家都已經長大了。
正在這時,林驚羽也轉過頭來看向張小凡,兩人目光相接,林驚羽微微一笑,張小凡心頭一熱,感慨萬千,點了點頭。
首座田不易目光在齊昊身上轉了轉,又瞄了瞄林驚羽,心中感慨蒼鬆的運氣,所收弟子都是資質非凡之人。
不過,想著李青雲還有厚積薄發的眾弟子,田不易又感覺沒什麼,便平淡道:“不知你師父讓你們來做什麼?”
齊昊拱手道:“稟田師叔,家師蒼鬆真人受掌門道玄真人所托,著手打理一年後‘七脈會武’大試諸般事宜。因為有少許變動,故特命我與林師弟一同前來通報。”
田不易聞言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了林驚羽一番毫不客氣道:“他還是故意向我示威吧,不然何須兩人一起來?”
齊昊和林驚羽臉色都是一變,林驚羽當時就欲發作,但齊昊一伸手攔住了他,微笑道:“田師叔真會開玩笑,我們同屬青雲門下,田師叔又德高望重,家師決無任何不敬之意。”
田不易冷冷一笑,他和蒼鬆的宿怨由來已久,彼此不和,對方會如此好心通知而沒有其他意思?哼,打死他都不信。
田不易懶得開口,倒是他旁邊的蘇茹笑容和藹,溫和地道:“你們不必在意,田師叔是和你們說笑的,對了,你剛才說是有什麼變動,具體怎麼回事?”
齊昊恭敬道:“回稟蘇師叔,事情是這樣的,往年‘七脈會武’,青雲門下諸脈各處四人,此外掌門通天峰在多出四人,共成三十二之數,抽簽對決,勝者進階,如此五輪,最後勝者即為青雲門年輕一代的翹楚,能得各位師長悉心栽培。”
蘇茹抿嘴一笑,風姿楚楚,道:“說起來上次大試之中,你可是大出風頭,我記得你是榜眼吧,若不是掌門一脈出了一個蕭逸才,保不定就是你奪了青雲門的武狀元了。”
齊昊臉色不變,笑道:“蘇師叔過獎了,上次大試中蕭逸才師兄天賦奇才,修為精深,我遠遠不如,敗的心服口服,無話可說,不過關於一年後的‘七脈會武’,家師和掌門真人商量之後,在規則上做了些改動,特命我來向二位師叔通報。”
見齊昊轉移話題,蘇茹不再為難他,收斂笑容,道:“如何改動?”
齊昊道:“家師蒼鬆真人以為,七脈會武大試本意在於發現各脈弟子可造之材,加以栽培。而青雲門時至今日,門下弟子近千,其中不乏天賦出眾之人,以此思之,六十年方才一次的機會,各脈隻取四人,實在太少。遂家師提議,七脈各出弟子九人,其中掌門人數最多,再多出一人,成六十四人數,在此基礎上一如既往,抽簽對決,共行六輪,決出勝者,這樣也可免去滄海遺珠之憾。”
田不易和蘇茹對望一眼,通曉規則,如果是以往,他們大竹峰無疑吃了虧上虧,弟子人數不足,修為不夠,這七脈會武人數增加,除了給其他脈弟子增加表現機會,於他大竹峰無絲毫好處。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大竹峰雖然人數還是少的可憐,連九數都湊不夠,可現在的弟子勝在質量達標啊。
從杜必書開始,吳大義、鄭大禮、呂大信相繼突破,成就驅物,而宋大仁本身是玉清五層,多年苦修現也突破到玉清六層,何大智雖不曾突破,卻也是玉清四層的佼佼者,如此他大竹峰已經有了一戰之力,雖奪冠無望,卻也不可能如往屆那般墊底,更何況...
現在有了李青雲...和張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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