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能掰了點。
不止教室裡的同學們聽嗨了,在監控室內,目睹了全過程的李夢琪,亦是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下她稍微能夠理解,為什麼昨天晚上,任槐能夠瞎掰出一個巴甫洛金斯來了。
這種即興發揮與臨場反應能力,還真不是蓋的。
她與任槐分彆之後,便徑直托關係,來到了監控房內。
早先的打算,隻是想要通過監控,更加了解一下任槐,好為接下來的進一步接觸打好根基,卻沒想到,還能目睹這樣一場表演。
看著屏幕當中,揮斥方遒,言語鏗鏘的任槐,拋去任務之外的目的,這下李夢琪是真的發自內心,對這個學弟,生出了很大興趣。
上次自己在馬拉鬆賽事上,發現到了任槐的異常,就將他的情況,彙報給了組織。
當時還並沒有將這個人放在心上。
畢竟自己也不是很確定他的異常,隻是身為外圍人員,她有必要去將自己察覺到的詭異事件,彙報給組織而已。
可接下來,組織卻傳來了對其鎮壓失敗的消息。
那時候李夢琪就已經非常訝異了。
後麵,組織的聯絡人,更是直言任槐要是掌控了自己的能力,便很有可能成為b級人員,李夢琪聞言就更加震驚了。
她可是知道,b級人員,到底意味著什麼的。
那是普通人,乃至像自己這種,看似高高在上,富甲一方的外圍成員,也都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當即李夢琪就決定了,一定要用儘辦法,去在任槐微末之際,巴結住他。
但當時的想法,也隻是單純為了往上爬,並完成組織的任務而已。
要說她真的對任槐感興趣,那也是不大可能的。
但現在,目睹了兩場任槐的即興發揮之後,李夢琪還真在心裡,對他產生了一些好奇心。
想要知道接下來,任槐到底會怎麼處理現狀,未來他如果加入組織,又會走到怎樣一個高度呢?
金融一班。
教室內。
啪啪啪啪啪!!
掌聲與歡呼聲當中。
任槐腰板挺的筆直,帥氣的麵龐堅毅而沉著,高舉的豆漿杯子,恍若普羅米修斯手中的火炬。
當提到自己為了這次調研東奔西跑,起早貪黑的時候,頗有一種曲高和寡,堅持己見,卻不受外界理解的悲愴學者氣勢。
單看這幅麵貌,不知情的人,或許還真會以為,他不是在臨場胡謅,而是真切做了那所謂的艱辛調研呢。
這一頓繪聲繪色的演講下來,全班沒一個人能崩住了。
同學們嗨了起來。
宋教授的眉頭也鬆開了。
唯有始作俑者馬喆韓,一臉茫然懵逼。
分明是這家夥自己上課吃東西,違反宋教授製定的課堂紀律了,可事情怎麼會有這種展開呢。
還真被他圓了回來,將自己破壞紀律的行為,硬生生的說成了,艱苦學習的體現?
還要宋教授給他加分?
馬喆韓不能接受。
但是從宋教授的表情來看,就知道這個古板的老頭兒,似乎真被任槐說服了。
馬喆韓張張口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屁都蹦不出來一個。
隻得如喪考妣的噤聲了。
眉頭已然舒展開,且嘴角掛上了笑意的宋永駱,欣賞的打量了任槐兩眼,也不再叫他滾出教室了。
誠然,宋永駱肯定知道這個學生,隻是在誇誇其談的。
什麼跑壞了兩雙鞋,寫滿了三十頁調研報告,必然都是他編的。
可是他一通分析下來,還確實將手裡的豆漿,和自己的授課內容聯係了起來,且說的繪聲繪色。
這樣在課後,還能完全回憶起,自己所教授內容,並將之學以致用,融會貫通到自己生活小細節中的學生,你能說他學風不端,不配坐在這個教室嗎?
雖然宋永駱教授,向來都是以嚴苛出名。
但實則他對於那些真正有才華,有抱負,自己又看好的學生,也是同樣欣賞、提攜的。
這也是為何他能夠門生遍天下,且多年以後,那些門生還都願意,在聽聞師長受辱之後,二話不說,要立馬為他出頭的原因。
很多畢業多年的南玄校友,都是宋永駱看重,並舉薦給自己其他門生,才讓其一路高歌猛進,平步青雲的。
任槐這一頓表演下來,透露出來的專業水平倒是次要,其臨場發揮能力與個人魅力的展現,才是宋永駱教授所欣賞的。
此情此景,倒是讓他聯想到了,自己某幾個早已功成名就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