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可不配直麵吾之存在。”
班森身上陰邪的氣息愈發狂亂,都有透過封鎖區,侵蝕到其他區域的趨勢。
他雖不明此乃何處,但眼下的局麵,似乎也和自己判斷的一致。
這群膽敢召喚並封鎖自己的存在,也不過是一群毫無反抗能力的蟲子而已。
幾條魔識鎖鏈,就讓他們毫無招架之力了。
就連生命與靈魂,也隻能隨意自己取奪,就連掙紮也沒有資格。
他也的確感受出來了,任槐身前的那條魔識鎖鏈,好像的確與其他人身上的那條不一樣。
魔識鎖鏈,沒能真正操控住任槐。
但在班森眼裡,既然其他人,都孱弱的如此讓自己感到荒誕與可笑了。
作為他們其中一份子的任槐,又能有多強呢?
如果單單隻是抗禦住了魔識鎖鏈的侵蝕,那可沒有資格,與自己直麵交談。
他又是一抬手,或者說,隻是輕輕一撩指尖,就讓任槐不受控製的,也懸浮了起來。
似乎,也就這樣啊。
班森邪笑道:“這就是你的本事嗎,召喚師。”
說著,班森僅輕輕一回撩兩根利爪般的手指,便讓任槐緩緩向著他的方向漂浮而去。
“看來,你並沒有重新組織好語言啊。”
任槐見狀,卻絲毫不慌,反而也是似笑非笑起來。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之中,那因為班森能力,而被逐漸激發出來的洶湧力量。
但卻根本沒有使用這種力量的意思,任槐隻是提了提手中的遊戲手柄。
登時。
所有陰邪的力量,都頃刻間一消而散。
每個被班森控製住的人,都瞬間坐倒在了地上,身體的控製權與力氣,重新回到了他們的身體。
那種雷霆般的幽綠鎖鏈,也瞬息煙消雲散。
被魔王特彆關照的任槐,更是徑直落在地上,沒有一點兒窘態。
“呼呼呼……”
已經被邪惡與抽象力量,嚇得手腳癱軟的康興發,看向身旁的任槐,滿臉驚恐道:
“任,任先生,這,這是到底什麼情況?”
他實在想不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般人間魔王的存在。
更想不通,這樣的存在,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火炬大樓裡。
雖然是超動局的外圍成員,康興發也對抽象物,比起普通人而言,有更多一些的了解。
但也隻當那種東西,是類似影視作品當中,玄學寶物般的存在。
普通外圍成員,對抽象物違背正常宇宙物理規則的概念,理解的並不深刻。
超動局也不會,讓他們知曉的太多。
畢竟本質上,也隻是普通人而已,知道太多,對他們自己與超動局,都是沒有好處的。
所以康興發哪怕加入超動局有十年光景了,也從來沒有一次,真正直麵過抽象物。
這還是第一次。
而第一次,就讓他差點兒連意識都直接湮滅了。
這令他終於有些理解,為何超動局,輕易不會將這種東西拿出來使用,而是會將之封存的緣由了。
未免太恐怖了些。
但他不知道的是。
眼前這頭魔王,哪裡算得上一件真正的抽象物啊。
至多也隻算一件抽象衍生物而已。
真正的本源,還是任槐身前那台遊戲機裡的《新世界戰紀》。
衍生物都這般恐怖了,可想而知,能夠憑空造出這等存在的本源抽象物,到底是何等異於邏輯的存在。
不過任槐卻並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了。
隻是緩步回到了遊戲主機前,目光緊盯著那頭,不斷在空中閃現跳躍,身形都陷入模糊與扭曲了的班森,隨口應付康興發道:
“你還不跑遠點,在等什麼呢?”
“啊?啊!”
康興發反應過來,也不多問了,強行拖著癱軟抽搐的手腳,連滾帶爬的,向著封鎖區外跑去。
這時,小隊成員們,也終於重新撿起了自己的武器,並在任槐身旁,組織起了防守隊形。
但經曆了剛才那段超常的事件後,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等人的武器或陣型,在那般存在身前,真是隻有象征意義,而沒有絲毫實際意義了。
連帶來的精尖儀器,都沒能在對方的詭譎力量下,做出任何的有效反製來!
就和脆餅做的一樣,頃刻間便損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