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人苦惱很好玩嗎？”瑞明羽問，“你又不是沒有人可以依靠，不是還有我可以幫你一起出謀劃策的嗎？”
“這不是你一直在忙地球這邊的事嘛？”
“那就不能給你出主意啦？”
“嗯，能，嘿嘿……”涼冰連連點頭，一臉討好的笑容，“那你給想想？”
瑞明羽鬆開涼冰，拿起涼冰放在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裡麵的紅酒，“那你是想繼續做惡魔之王，還是要回天使星雲做天啟王。”
涼冰搖搖頭。
她這處境就很尷尬。
她的身份是惡魔之王莫甘娜，但是建立惡魔文明的時候不是她的本意。
而現在她又恢複了天啟王的本性，可是天使星雲她回不去了。
不管什麼原因，她畢竟已經是另一個文明的領袖。
而且還是個和天使打了三萬年仗的。
凱莎可以繼續拿她當妹妹，鶴熙也可以依舊拿她當閨蜜，因為她們知道前塵往事都不是她的本意。
但是現在的天使星雲基本都是新一代天使，惡魔是敵人這一點早就刻在骨子裡了。
讓她回去當天啟王顯然不合適。
但是讓原本天啟王心性的涼冰管惡魔文明，這也不太合適。
說白了，她隻做了幾百年的天啟王涼冰，卻做了三萬年的惡魔之王莫甘娜，這三萬年又不是她的本性，偏偏又讓一個忽然闖進她生活中的瑞明羽把本性給拉回來了。
而且，就在本性剛恢複，腦子一團糟的時候，她又發現自己被闖進的不隻是生活，還有心。
然後她就躺平開始擺爛了。
惡魔也不管，天使的事也不想，就沉浸在和瑞明羽的世界。
當然，該來的遲早要來，鶴熙的到來讓她知道了一切，心裡反而更亂了。
要不是還有卡爾這個大麻煩……
“都不想。”涼冰笑道，“我啊，現在隻想做涼冰，天啟王，惡魔之王什麼的，都不想當。”
隻想做你的涼冰。
反正什麼事都有你幫忙處理了。
瑞明羽聞言一怔，隨即笑了笑。
“那就不當。”
“所以問題又回到原點了。”涼冰攤手。
瑞明羽也苦笑著搖搖頭。
他算是明白了，涼冰這是想撂挑子了。
想想也是，現在這個狀態的涼冰也不適合管理惡魔了。
這麼長時間了，加上對原著涼冰的了解，瑞明羽可太清楚她什麼樣了。
之前身為天啟王的時候，凱莎和鶴熙把她保護的太好了，加上她本人又是個時空宅，哪怕經曆了和天渣的戰爭，其實心性也就和個小女生差不多。
雖然後來身為莫甘娜，心性成熟了，但是那棵樹被封印後，兩個心性算是中和了。
戰時果敢，睿智，平時就是個小姑娘心性，尤其是在瑞明羽麵前。
讓她管一幫惡魔實在有點難為她了。
要不是有卡爾這個宇宙攪屎棍在，加上惡魔歸根結底是她造的，管理好惡魔文明是她的責任，她肯定早就撂挑子了。
“你為什麼不問問他們怎麼想呢？”瑞明羽問。
“啊？”
“惡魔不是崇尚自由嗎？那就讓他們自己決定。”瑞明羽說道。
“沒意義。”涼冰搖搖頭，“除非告訴他們真相，要不然他們的選擇一定會是繼續跟著我。”
但是告訴他們真相的話，怕是這些惡魔一下子接受不了的吧？
女王“換人”了？
“這倒是。”瑞明羽點點頭。
惡魔們對涼冰的忠心這一點不需要懷疑。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現在的惡魔至少不是沒有約束，他們都是以涼冰為約束。
但是如果讓他們徹底沒了約束。
一群曾經和天使不斷戰爭的，無拘無束的，還是實力強大的家夥，如果真的放任自流，對整個宇宙都是一場災難，到最後搞不好還是讓天使滅了。
這樣一來，涼冰就罪孽深重了。
殺不能殺，放又不能放。
這可真是……
“要不乾脆把惡魔之王的位置給你算了。”涼冰說道。
“啊？”
“我把惡魔文明直接並入華夏。”涼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