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靠山不說,和自身資質、道法都極為契合。
隻是觀內的局勢對他不利,因為他還有另有備選。
就是千鶴、清虛師叔坐在的昊陽觀。
“三宮”不收徒,連大殿如無特殊,都不得隨意闖進。
除卻乾元觀隻收坤道。
其他道觀他都了解的不多,又沒熟人。不在考慮範圍。
之前在路上時,麻麻地可是隱晦的表明,清虛師叔對自己的歡迎。
還說就算最終沒有在昊陽觀進修,他們觀內上下也歡迎他前來學習。
如果真的在觀內過得不開心,沒準還能溜到昊陽觀散散心,林宇陽默默想到。
與此同時。
丁浩邈望著少年離去的背影,眼神深邃。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大弟子石堅,和二弟子林鳳嬌兩人之間的矛盾。
就連觀內的大小事。
隻要他想,不必假他人之手,神識一掃,都心中有數。
這些年石堅當上代觀主期間的行事,他並不是一無所知,隻是......
“也許,當年確實是我考量有所欠缺,不然小石頭和啊嬌師兄弟也不會因此,鬨得如此不歡。”
“本以為小石頭當上代觀主後,能更加激發其好勝心,儘快完成結丹接替觀主一位,好讓自己安心閉關,豈料反倒是讓石頭內心滋養出貪權、驕橫之心。”
“還有阿嬌也是固執得要死,半點不低頭。要不是當年道傷惡化,不得不儘快閉關。我再堅持個幾年,也就沒人敢趕他下山。說不定修為也能追上來,與石頭公平競爭觀主之位。”
丁浩邈尋思到這,重重的歎了一口:“哎!時不我待。”
他再次內視腹中的某物,圓乎乎、金燦燦的內丹。
金丹散發著驚人的法力氣息,但卻有些波動起伏不定。
仔細一看。
原來那完美的金丹表麵,有一道細小的裂縫,正無時無刻往外吐息,正是造成這異常的起源。
如果此時有修行者見到這一幕。
定會當即反應過來,丁浩邈為何雙鬢早衰的緣故。
金丹受損,壽元自然大降,此乃道傷。
可惜丁浩邈的道傷,除了幾位宮主知道,就連同為觀主的其他幾人都一無所知。
也唯有一向與他私交甚篤的廣德海,對此有所猜測。
那廣德海正是昊陽觀的觀主。
“時日已無多,就讓自己來撥亂反正,免得鑄下大錯,丟了純陽的名聲。”
丁浩邈望向再次打開又合上了的大門,眼神透漏著堅毅。
隨後,視線回到手中的長劍。
盯了許久後,開始緩緩擦拭......
。
。
。
純陽大殿。
殿外。
林宇陽回頭望了眼緊閉的大門,心中暫時放下緊張。
與丁浩邈的第一次麵談。
實話實說。
他也探不準對方的態度,但至少知道了師祖,並不是全力支持大師伯的。
不然肯定少不了一頓訓斥和敲打,而不是現在的輕拿輕放。
隻是對方也沒有表態自己的支持哪一方。
還有就是......
林宇陽小聲嘀咕道:“看來九叔,在師祖心中的地位也非同一般啊!”
不過這是好事,至少對當前他的處境來說。
就在林宇陽暗自竊喜時。
前方突然傳來陣陣急切的腳步聲。
身處茅山內,林宇陽決定認真遵循修士準則,不再胡亂用神識探查他人。
他平地遠眺。
就看到一行人浩浩蕩蕩、正匆匆地朝他所在的方向趕來。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代觀主到——”有道童在高呼。
林宇陽心中頓時有了猜測。
果然。
隨著一行人的逐漸靠近,來人正如他所想。
純陽觀代觀主、全茅山第二代弟子的大師兄——石堅。
來者不善。
林宇陽凝神靜待,以不變應萬變。
而此刻正在往這邊趕的石堅,思緒飄忽不定。
他也是在收到門下弟子的稟告,知道林宇陽上山,且接到師父的麵見,這才匆匆往純陽大殿趕的。
這由不得石堅不重視。
在來時的路上,他就從親信口中確認了。
林鳳嬌那小豆丁徒弟,竟然真的成功突破築基了。
要知道兩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麵。
正是在初春的拜師宴上。
多年與他不親近的二師弟,破天荒的給他這個大師兄寄了宴帖。
書信中第一次“低頭”,想請他到場見證,對方新收的關門弟子。
本以為林鳳嬌終於服軟,為了營造兄弟和睦,以及順利接任觀主一位,石堅很給麵子的準時到場。
沒想到在拜師宴上,林鳳嬌並沒有提到觀主位子一事,反而真的單純想讓他來做個見證。
就那個用了靈血灌注法的小豆丁,也值得弄這麼大陣仗。
氣得他差點當場破罵,要不是因為當時在場的師兄弟們太多,石堅都想動手給林鳳嬌點顏色看看。
居然敢膽戲耍自己。
好不容易忍住脾氣,結果這師徒倆居然瞪皮子上臉,還向他要好處。
但其他師弟都給了,眾目睽睽之下,他石堅這個大師兄總不能沒有表示。
為了彰顯心胸和能力,他精心挑選了張精品靈符,然後裝作“不經意”的給了林宇陽。
就為了打臉,沒想到兩人一副財迷狀,拿了就跑。
倒是讓他認定林鳳嬌下山這些年,已經徹底沒了雄心,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自己再花費心思應付對方。
至於那什麼宇陽,他石堅當然沒放在眼裡。
要知道。
彼時的林宇陽剛突破練氣四層不久,而且修為虛浮,一看就知用了外道偏方。
哼,就算是這樣,他的修為還比不上自己兒呢。
但現在還不到一年,再次見麵時,少年卻已成功築基。
初聞此消息的時候,石堅第一個的想法是:又是個比肩“純陽雙傑”的天才。
但很快他就想到,如果消息為真,還不夠準確。
那林宇陽的天資,應該是和邱玖一般的妖孽,乃至超越對方的絕世妖孽。
這讓他瞬間生出,那久違的危機感,乃至驚出一身冷汗,不敢相信事實。
直到現在,徹底看到對方的那刻,在稍稍感知少年的氣息。
如假包換。
這讓石堅內心頓時湧出一種莫名的挫敗感:好不容易趕走老的,又來個更加妖孽的小的。
此時石堅內心感慨萬千,但終究隻化為一句話:“師侄,好久不見。”
少年以笑臉相迎:“是啊大師伯,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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