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橫就要有豪橫的樣。
趁店小二感激的收錢,轉身離去的瞬間,他快速把那剩下的花生米,倒在手心。
然後頭也不回的朝道場狂奔。
回去晚了,他也得挨罵!
。
。
。
任家鎮中心。
井字形的街道,一座座氣派府邸坐落在於街道兩旁。
目之所及到處儘是紅牆綠瓦、碧瓦朱簷,無論是屋頂的翹角飛簷,還是門前氣派的石獅子等等,都是基礎標配。
如此豪華氣派,能住在這的,無一不是鎮上有頭有臉的富商、豪紳。
其中就包括任家鎮的創始人,任府大院也坐落於此,而諸如黃百萬等富商就更不用說了。
但如此奢華的地方,卻有一座府邸顯得格格不入。
首先是位置。
這府宅正好處於這條豪華街道的最遠端,有些像是湊數的。
其次是占地麵積。
相比起周圍府宅,足足大了一倍有餘,但卻不像其他屋子那般有人氣,能聽到隱隱傳出話聲,顯得十分冷清。
最後是建築方麵。
高樓、亭台、庭院、水池、假山等應有儘有。
但與眾不同的是:前後院都留了一個相當大的空地,很像練武場。
更為奇怪的是,此府宅大門上門高掛的牌匾。
不是按照主人家姓氏那般,諸如任府、黃府等。
而是四個大字——正英道場。
沒錯。
這座耗時三月才竣工,鎮中心新冒出建築,正是遠近馳名的驅邪高手——九叔家的。
......
道場。
正廳內。
林九和秋生、文才三人正吃著午飯。
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林九是老一輩的食不言寢不語的做派,對這種氛圍毫不尷尬。
至於文才和秋生,雖然有心說笑緩解氣氛,但張嘴卻說不話來。
因為這段時間。
兩人但凡搞搗亂,都會惹來師父的加倍藤條燜豬肉。
搞得他倆不敢再隨意放肆,就怕觸了眉頭遭挨打。
畢竟這會師父內心隻關注搞錢,和小徒弟回家這個重點消息。
其它的都屬於無關緊要那類。
更彆說就在剛剛。
秋生和文才回家晚了,耽誤了做飯時間。
等做完午飯,早過了飯點。
這會林九正黑著臉、一言不發的吃飯。
這情況給讓他倆雄心豹子膽,都不敢再出聲。
兩人邊大力扒飯,邊用眼神彼此交流。
“好險,本以為回來肯定要被臭罵一頓,沒想到居然沒事。”
“應該和小師弟就要回家有關,快點吃,吃完趕緊開溜。”
“收到!”
兩人連做好的飯菜都不敢夾,在快速扒完一大碗白飯後,異口同聲的說道:
“師父,我吃飽了,您慢慢吃。”
說完。
兩人熟練的收拾碗筷,轉身就要溜往廚房。
但身後傳來的命令,頓時讓他們止住腳步。
“吃完就去靈嬰堂打掃灰塵,順便給它們上香。”看著兩隻皮猴子,林九淡淡的說道。
“遵命,師父!”
見躲不過,兩人隻能無奈應下。
先會廚房放好東西後,就苦著臉朝隔院的靈嬰堂走去。
這一切都被林九看在眼裡,但他沒有過多表示。
打掃靈嬰堂本來就是兩人,近段時間的工作日常之一。
自從修建完道場後,他的日常工作也有不小轉變。
除了照常幫百姓們驅邪外。
停屍的業務並沒轉移到這,還是在義莊。
但義莊卻交由,鎮上一個無兒無女無房的中年鰥夫打理。
林九隻在有異動,或新的死屍入住時,前往查看施法。
其它時間,並不需要特彆上門。
但他也有新的工作內容。
林九有感於近來軍閥割據、世道混亂。
附近不少墮胎、流產的婦女日益增多,導致許多幼弱名為靈嬰的靈魂,遲遲無法投胎。
倘若靈嬰運氣不好,多次投胎但都無法成人,那積攢的怨氣,就會讓靈嬰淪為魔嬰。
而一旦魔嬰現身,或者借機降世,勢必會為害人間。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林九夥同臨鎮的師妹蔗姑開堂設祭,供奉了大量靈嬰,取名靈嬰堂。
儘管林九和蔗姑二人儘心儘力。
但相比較附近幾個鎮子墮胎的人數,隻能說杯水車薪。
截至目前為止。
林九這邊就有不下十個靈嬰,淪為魔嬰。
而專精祀奉的師妹那邊,情況比他更為嚴重。
其中某些魔嬰的怨氣,就算暫時藏身於泥像裡,那偶然溢出的些許怨氣,都看得他心驚肉跳。
那邊師妹所學道術中,有慢慢磨滅怨氣的方法。
而林九這邊卻沒妙招。
無奈之下,他隻能按照師妹教的。
用上秘法輔以紅繩紅布,封住魔嬰的身軀和雙眼,以防它們現世。
而日常打掃靈嬰堂的工作,就顯得格外重要。
明麵上說的是打掃,實際上監視的意味更多。
當然和其它正常的靈嬰們接觸,哄它們開心,不增加怨氣也很重要。
這麼重要的事,除了倆徒弟日常的盯緊外。
他自己每天也會抽空查看情況,確保萬無一失。
好在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疏漏。
林九默默注視著隔間靈嬰堂的方向,心想:
“家裡這一批靈嬰在奉養個七天,就能搬去師妹那邊,讓她用秘法洗滌怨氣,沒白費一番苦心就好。”
隨後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世道,哎......”
收回視線後,看著眼前的飯菜。
林九忽然沒了胃口,輕輕放下碗筷。
站起轉身,就要返回後院的房間休息。
卻在抬頭時,無意間看到了大廳內掛著的牌匾——正英。
“正英”二字,是他和自家小徒弟商量後,最終定下的。
雖然當時宇陽口中說,取的是:正氣浩然,浩氣英風之意。
但他可看出小徒弟說這話時,言語中的調侃。
不管如何,反正名字就這麼定了下來。
林九搖了搖頭,仿佛想起了小徒弟的英姿。
恰好此時。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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