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群“狗”。
一夥十幾個大男人,攔住了周遊的去路。
他們的肩膀上扛著鋤頭,臉色桀驁不馴,看著真就像是一群小混混。
領頭之人是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子。
他的臉上有一道筆直的刀疤,從左邊眉骨末端開始一直劃過臉頰,抵達嘴角上方,這家夥運氣不錯,這一刀沒傷到眼睛。
他胸前貼著的數字是二十八。
過去他叫什麼名字,沒人知道。
現在在監工嘴裡,他就叫二十八號。
在礦工這邊,大家就喊他刀疤。
“刀疤,你想乾什麼?”周遊看著對麵的十來個人笑道,倒是有幾分臨危不懼。
“刀疤也是你叫的?”對麵立刻有人站了出來,給自己老大出頭。
周遊:……
這像是黑幫對話一樣的場景,讓他突然有點搞不清,自己是在上世紀的港片裡,還是身處修真界……
“兜裡鼓鼓囊囊的,揣著什麼,拿出來看看。”
刀疤沒有理會周遊的稱呼,也同樣沒有理會,給自己出頭的手下,眼睛一直盯著周遊的上衣口袋。
他們這夥人,不願意花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去摳一小塊靈石,思想很不老實。
在這礦洞裡堵人,也算是家常便飯了。
不過,正如前文所說,他們也不會太過分,還是會留出時間,讓彆人把份額湊夠的。
畢竟,捅到監工那裡誰也不好過。
可以說,這幫人就是生活在夾縫之間的老鼠,
他們每天不願意勞作,便去搶,可偏偏還不敢搶太多,不過是幾隻可悲的臭蟲罷了。
“刀疤,你找錯人了。”周遊笑著搖了搖腦袋說道。
他看著對麵的一幫人開始放聲大笑,也是跟著笑了笑,而後眯起眼睛說道:
“敢搶我的東西,要麼你們把我弄死,要麼你們挑一個出來,被我弄死!”
雖然隻是來到這裡兩個多月,但周遊已經摸透了這礦洞的生存規則。
在這裡隻要乾完活,你睡覺躺平,打架鬥毆都可以。
但要是影響了第二天的工作,那麼那群監工出手絕對不會含糊。
礦工都是趙家的財產,小打小鬨的不會有人去管你。
但搞出了事情,嗬嗬,這幫老鼠也就算是混到頭了。
周遊說完之後,晃了晃肩上的鋤頭,微笑著走向了前路,直接從這幫人中間撞了過去。
沒有人阻攔,刀疤臉色陰沉,站在原地也沒說什麼。
今日退一步,明日退百步!
周遊深知此理。
而且真當自己這初級礦工,搭配上鋤頭會是好惹的?
天真!
他從人群中撞了出來,還不忘回頭對刀疤冷笑一聲,而後大大方方的朝礦洞外走去。
周遊根本就不是什麼殺伐果斷的冷血修士。
但他也從來不是受人欺負的主,逼急了真敢跟你玩命。
這性子也是前世上學的時候,被逼出來的,作為一個被資助的孤兒,沒有人可以幫他,想活下去,唯有自救。
照他自己的說法就是,我不當惡人,但惡人也彆來找我!
刀疤和手底下人沉默了,他們敢打人嗎?
敢!
但搞得鼻青臉腫的,差不多就是極限了。
甚至連斷手斷腳,這種事都不敢去做,更彆說搞出什麼人命糾紛了。
周遊跟少年張元不同,他的心思根本就沒在這群人身上,每天都在想怎麼才能跑路……
而且二百多位礦工,會害怕這幫家夥的,也不過是那些害怕受皮肉之苦的一小半人而已。
剩下的,哪個看他們不是如同笑話一般。
“這裡可是冷血無情,弱肉強食的修真界!”
周遊的代入感很高。
他知道,在這裡想生存下去,不說彆的。
氣質不硬,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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