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燈追隨著他們的舞姿,全場賓客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身上……他們簡直美翻了所有人……
兩個穿著海藍色短裙的伴娘是新娘最好的閨蜜王佳怡和任麗。
活潑開朗的任麗雙手緊握,抵住下巴,一臉陶醉地小聲叨念著:“騎士和公主終於幸福地走到了一起……”
而此時,王佳怡卻有些黯然神傷,她想起了自己的狀況。
之前,在租住的那個老舊樓房裡,王佳怡的老公孫浩文問王佳怡:“佳怡,咱們的證已經領了,你看婚禮什麼時候辦?”
王佳怡說:“婚禮不過就是個形式,我不喜歡那種走過場似的婚禮,跟表演木偶戲似的,被人擺布來擺布去的,沒意思。”
孫浩文說:“我知道你是想攢錢買房。房可以晚一點買。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沒有個儀式說不過去。”
王佳怡說:“我倒覺得裸婚是一種時尚,咱們就時尚一把,裸到底。戒指、項鏈什麼都不用你買,咱們要卯足了勁兒早點買房。”
此時,王佳怡卻彆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如果她能早點看到眼前的這般場景,她是決不會跟孫浩文說那番話的。之前她也參加過若乾場大大小小的婚禮,人聲嘈雜,空氣混濁,真是庸俗不堪。今天,她才領教,什麼是高雅的結婚儀式,這樣的結婚儀式必會融入大腦的每一個細胞,成為永久的記憶。這種記憶,必會成為可以抵禦未來生活中一切波折動蕩的護身鎧甲。即便結婚慶典就是一種儀式,即便儀式的本質都是庸俗的,但美好的創意掩蓋了庸俗,化作了對彼此的珍視。可以想見,當夫妻出現矛盾,人生麵臨絕望,回想起此時此刻的場景,他們必會齊心協力化解矛盾,走出絕望。所以,結婚儀式,即便庸俗,但也必須要有,因為它會對未來有著積極正向的作用的。
大廳燈光亮起,王佳怡迅速把惆悵的臉色轉換成喜悅。
任麗的老公黃賀奇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任麗的身後。
黃賀奇讚歎:“真是太有創意了,我結婚時候怎麼沒想到呢!”
任麗聽了這話,來氣了,她狠狠地把腳踩到了黃賀奇的腳上。黃賀奇疼得大叫。
這一幕被賀奇媽看到,她對賀奇爸說:“你看看,你看看,整天欺負咱兒子。”
賀奇爸說:“人家小兩口的事兒,你跟著起什麼膩?”
賀奇媽說:“詩涵那麼端莊大氣的女孩他不娶,非要娶任麗那個刁蠻的小丫頭,整天挨打受氣的,賤骨頭,隨你!”
賀奇爸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並沒有顯出惱怒,但還是回了一句:“又往我身上扯,一天不擠兌我就吃不下去飯是不是?”
此時,新郎郭嘉俊已經換上了得體的西裝,跟新娘範筠萱一起給客人們敬酒,寒暄。
幾個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簇擁著王老板向一個樓門口走去。
他們進入樓門,來到電梯處。一個人按下按鈕,電梯門打開,幾人進入電梯。進入電梯後,他們都沒有說話,但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似乎都在憋著勁要實施某種暴力。
電梯在二十六樓停了下來。幾個彪形大漢從裡麵走出,來到任麗和黃賀奇家的門外。一個人按了按門鈴,裡麵門鈴在響,但沒有人來開門。
他不耐煩了,用手使勁砸門,但裡麵依舊沒有動靜。
另一個人說:“乾脆把門鎖撬開。”
王老板說:“這倒不用。咱們就在這等。”
酒席過後,黃賀奇和任麗順著街道往家走。
任麗說:“跟他們相比,咱倆的旅遊結婚,也太平淡無奇了。”
黃賀奇說:“要不是那麼匆忙,我肯定能想出比他們更好的點子。”
任麗說:“誰讓你那麼著急的,非得催著我結婚。”
黃賀奇說:“我好不容易把我爸媽的氣給捋順了,要不儘快把事兒辦了,他們說不準又出什麼幺蛾子。”
任麗說:“也是,要是那時候沒結成,我現在是誰的新娘,還說不準呢!有可能我現在正在巴黎度蜜月呢!”
黃賀奇說:“想去巴黎度蜜月?沒問題,等你老公出名了,掙大錢了,想去歐洲就去歐洲,想去美洲就去美洲,想去澳洲就去澳洲。咱圍著地球轉上一圈,轉完地球咱們再去轉月球,轉完月球,咱們去轉火星……”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王總。
黃賀奇接通電話:“王總,有什麼指示?”
王總問:“你現在在哪兒呢?”
黃賀奇答道:“我在外麵。”
“什麼時候回家?”
“王總,您搞沒搞錯,我什麼時候回家關您什麼事兒?”
王總凶巴巴地說:“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黃賀奇一頭霧水:“什麼日子?”
王總的語氣更加凶狠:“少廢話,我就在你家門外。”
黃賀奇突然想起了什麼,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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