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
嘉俊媽看了看牆上的鐘,對郭嘉俊說:“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家當姑娘呢,想玩到幾點就玩到幾點。”
郭嘉俊說:“她跟那個王佳怡,還有任麗,也不知道怎麼那麼愛聊天,一聊起來就沒完沒了的。”
嘉俊媽抱怨道:“你啊,哪兒都好,就是這個媳婦娶的……”
郭嘉俊說:“媽,您啊,還是不了解筠萱。時間長了,您就知道她的好了。”
嘉俊媽一臉的不屑:“我看你是吃了她的迷魂藥了。”
郭嘉俊打趣道:“是啊,筠萱牌迷魂藥。”
“哎,那我倒是想聽聽,她這藥裡都有什麼成分啊?”
“她不拜金,不媚俗,能和我在心靈上產生契合。心靈上的契合,比生活上的照料更重要。”
“心靈上能夠合拍,確實很重要。但過日子過的可不僅僅是精神層麵,那得需要實實在在地相互照料。你看看她,讓她做頓飯都那麼難,你總不能給她做一輩子飯吧?”
“強扭的瓜不甜,她現在不願意做,你逼她也沒用。說不準以後她就願意做了。”
“以後?以後到什麼時候?就她那個倔脾氣……她就是缺乏□□。”
此時,在那個大彆墅內,王躍升和胖婦人正在床上熟睡。
王躍升的頭動了動,嘴裡嘟囔著:“筠萱,筠萱……”
胖婦人被驚醒,坐起身,看著王躍升。
王躍升的聲音越來越大:“筠萱,筠萱……”
胖婦人忍無可忍,一腳將他踹到了地上。
王躍升驚醒,從地上站起,一臉惱怒地問:“怎麼了這是?”
胖婦人說:“怎麼了?你就是個白眼狼!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犯什麼神經?!”
“我犯神經?老娘讓你開好車,住豪宅,你就這麼對老娘?!當小白臉都這麼不敬業,養你真不如養一條狗!”
王躍升的火被激了起來,吼道:“你說什麼?!”他衝了過去,舉起拳頭,要打,但拳頭在半空中沒敢落下。
胖婦人不躲不閃,直直地看著王躍升:“要打老娘?好啊,打啊……不敢了?”
王躍升鬆口氣說:“我知道你很有手段,什麼卑鄙的事兒都能乾得出來。碰你一個指頭,你都能讓我去監獄蹲半年。因為你這號人去蹲監獄,不值。”
“我這號人?我這號人也比你這種人強百倍。你這種人才是最垃圾的!除了一副好皮囊,你還有什麼?”
“我知道你從來就沒瞧得起過我。沒錯,我都瞧不起我自己。我以前就是垃圾,但我現在不想做垃圾了,我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好啊,有骨氣!”說著,胖婦人伸出一隻手,“把銀行卡、購物卡統統交出來,這才叫真正有骨氣!”
王躍升走到立櫃前,從裡麵拿出西服,穿上。然後從衣兜裡拿出錢包,展開,裡麵夾著各種卡。“看好了,所有的卡都在裡麵,我一張都不要。”說著,王躍升把錢包放到胖婦人手上。
胖婦人罵道:“混蛋!你就是個混蛋!”
“對,我就是混蛋。不是混蛋,我怎麼會離開筠萱?我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胖婦人語氣平和地說:“我怎麼你了,你這麼決絕?”
王躍升慘然一笑,說:“跟一個不愛的人,一點感情都沒有的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受夠了!謝謝你讓我懂得了真愛的寶貴。”
胖婦人嘲諷道:“真愛又怎麼樣?你的真愛已經是彆人的老婆了。”
“不管她怎麼樣,我都忘不了她,我會把她搶回來的。”
“哼,你?就憑你?你有什麼本事跟人家老公爭?”
“本事,我從你身上學到了不少,隨便用幾招,就夠她老公喝一壺的。”
“我可沒教過你什麼。”
“你教了我很多。你在生意場上爾虞我詐、六親不認,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看得我真是眼花繚亂啊!除了這些,我還學會了忍耐。我能忍你這麼長時間,到了外麵,什麼難受的事兒在我這兒也就不是事兒了。你呢,繼續在你的生意場上勾心鬥角。我呢,去尋求我的真愛,咱們一彆兩寬,從此以後,互不乾涉。”說完,王躍升轉身離開房間。
胖婦人在他背後罵道:“哼,就你這樣,還尋找真愛?你配‘真愛’這兩個字嗎?”
這話,王躍升聽到了,但他並不理會,他再也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了。他走出了這個永遠也不會再回來的彆墅的大門,開車離開。
範筠萱的汽車停在商場的停車場裡。黃賀奇坐在範筠萱汽車的駕駛座上。車裡的音樂聲音很大,黃賀奇完全沉浸在音樂當中,眼睛緊閉,搖頭晃腦地跟唱。
從迪廳裡出來後,範筠萱、王佳怡、任麗還是覺得不儘興,於是她們又去商場購物。由於三人喝了酒,所以,隻能由黃賀奇給她們當司機。
範筠萱、王佳怡、任麗拎著大包小包的從商場裡走了出來。
任麗不僅購買了新衣服,還做了頭發。她的打扮實在是有些誇張,殺馬特頭型,頭發被染成紅色,煙熏妝、豹紋上衣、哈韓肥腿褲。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範筠萱和王佳怡開後門坐了進去。